祁硯京推開臥室門進來,溫知閑正挑著照片發朋友圈,抬頭朝著祁硯京招了手。
男人走了過來,聽問道:“這幾張照片好看嗎?”
祁硯京定睛一看,下一秒奪走了的手機,將照片一張一張看了個遍。
溫知閑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遞手機過來便湊了過去,發現他來來回回將照片翻了幾遍。
好吧,他嫉妒了。
他擅自打開和他的聊天界麵,挑了幾張單人的照片傳了過來,這才將手機還給了。
祁硯京立即拿起自己手機保存了那幾張照片,欣賞了一會兒選了一張在草地上拿著玫瑰的照片做了鎖屏壁紙。
溫知閑發完朋友圈,朝著祁硯京看了過去,下抵在他肩上,“好看嗎?”
“好看。”他頓了下,又道:“你不覺得這兒了點什麽嗎?”
溫知閑笑了聲:“是是是,缺了個你。”
“知道就好,我也要。”等婚紗送回來就去拍!
點頭。
祁硯京側過頭對著抵在自己肩上的那張小臉親了下,開口道:“下周是敘白的滿月宴,要一起去嗎?”
提到敘白,溫知閑一時間差點沒想起是誰,直到說到滿月宴才想起是小侄子。
“去啊。”
祁硯京抿著目沉沉的盯著看,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幾秒鍾後才點了點頭,“好。”
“這種場合不去未免太不給你麵子了。”聳了聳肩,“我就不怕見你爸媽,頂多就是煩他們而已。”
思索片刻,“但似乎他們看到我比較頭疼。”
這麽一想有點興。
更要去了。
祁硯京默了默,好像確實如此。
笑著問:“你哥是怎麽勸你姐把孩子的名字改了的?”
前段時間真的以為小侄子以後要祁傲風了。
一聽就老霸道了。
祁硯京給解釋道:“我哥天天我姐傲風媽媽,把我姐的不好意思了,覺得聽起來太土也就決定不這個名字了。”
祁堯川撤回了一個傲風的霸道兒子。
兩人說笑鬧了會兒,到點也就關燈眠了。
-
夜。
漆黑的屋,顧煜辰坐在臺的椅子上,手裏攥著手機,屏幕一直亮著。
他的目一刻也沒能從屏幕上挪開。
屏幕裏是秦昭禮發的那條朋友圈,九宮格婚紗寫真,他看著上麵的那行字,二十六年。
他們也認識了二十六年。
差一點他們也能去拍婚紗照的。
他緩緩放下手機,眸深邃向窗外的璀璨。
選擇失憶於他而言真算不得什麽,效果真差,這才多久就全記起來了。
居然有這麽一天會痛恨自己的好記,什麽都記得。
原本他去撞祁硯京確實是不控製,撞上去的那一瞬突然又恢複了理智,已經發生的事,他在車滾下去的時候也想了很多。
想著應該也死不了,但是得罪,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要不再踩一腳油門傷的更重一些?又或者通過撞擊腦部像是故事節那樣喪失記憶?重新開始比他時不時發瘋似乎更劃算一點。
事實如他所想,確實是失憶了,而且最值得高興的還是選擇失憶,隻是忘記了那個人,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大腦。
黑暗中他自嘲了聲,真不愧是他,樣樣都拿得出手,連失憶都能自恢複,即便在自己不想知道的況下大腦居然還在修複。
有時候真無助的。
他的那群朋友尤其是宋楷瑞經常說他發癲,他反問過宋楷瑞如果是昭禮他會如何,宋楷瑞說他拿得起放得下,說實話很羨慕。
知閑在他心裏不同,不像是和李朝暮那樣突飛猛進那麽熱烈明朗,和是慢溫細火是堆疊,所以與眾不同。
大腦修補完整記憶後,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見,扮演一個與原來的自己完全不同的角和流,不想和有任何衝突,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在期許什麽,即便沒可能。
他低下頭重新解開了鎖屏,眼就是穿著婚紗的照片。
很漂亮。
他的手機靜音,李朝暮時不時就給他發來消息,不知道已經是第多條了,他一條沒回。
他點開看了眼,又是在給他分生活碎片,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目落在其中那張晚餐的照片上,他點進去看了眼,桌上有一道糖醋排骨和鍋包,他記憶一下被勾回了幾年前。
李朝暮不喜歡他邊出現別的異,他邊除了從小一起玩的知閑和昭禮外也沒流很多的異,這兩個他也是介紹給李朝暮認識的,那年過年並沒有回家,家的況他是知曉的,他父母不在意,所以就陪著過年,甚至在初四的時候帶見了父母。
李朝暮對昭禮和知閑也有敵意,但是昭禮冷豔看起來不太好相,和他又格外相似,李朝暮不敢招惹,說話也格外禮貌規矩,但對知閑就明顯能看出來的敵意很深,總覺得這個發小會搶他一樣。
實際上知閑什麽都沒做,李朝暮在知閑麵前故意粘著他,表現出很親的舉。
就初四那天,總是暗暗的針對知閑,知閑拿什麽就搶什麽,後來知閑似乎是玩上癮了故意耍李朝暮,李朝暮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他看不了朋友被欺負所以阻止了知閑的作,知閑沒說話,若不是當時暗自己,自己可能真會被知閑在心裏記上一筆。
即便是青梅竹馬也會啞然。
知閑是沒說話,楷瑞笑著朝他母親說了句:“趙姨,煜辰肯定是給朋友錢花了。”
昭禮嗤笑了聲,“煜辰,多花點錢。”
他母親臉上隻能掛著假笑,他當時旁的李朝暮挽著他胳膊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也看向他母親含帶俏:“阿姨,煜辰對我很好的。”
他母親當時臉上彩極了,要不是能忍,估計會被氣昏過去。
而他當時隻覺得李朝暮家庭簡單很單純……聽不出來話中有話,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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