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閑本是趴在他上的,他起時一個趔趄被迫也坐了起來。
“都這麽晚了,算了吧。”
“可是我們現在去會很開心,不是嗎?”祁硯京沒給反駁的機會,拍了拍腰側:“穿服去。”
溫知閑看他表,似乎是認真的,也就起去了帽間。
穿上想著晚上那麽冷,果斷套了件羽絨服,裹的嚴嚴實實。
祁硯京給西郊那邊打完電話後穿上黑呢大。
-
上了車溫知閑才問道:“我們去哪?”
“西郊,那邊可以燃放煙花。”
頓了下,“不知道昭禮有沒有空。”
祁硯京應道:“那你問問。”
溫知閑從口袋出手機給秦昭禮發去消息:【來西郊放煙花嗎?】
秦昭禮沒多久回了張照片,點開看了眼,應該是昭禮拍的……
照片裏上頭坐著的是爺爺,還有叔叔姑姑堂弟這些。
秦昭禮:【還得跟他們鬥智鬥勇,今天是去不了了。】
還有一張【看一切】的表包。
溫知閑:【好,。】
關上手機,祁硯京問了聲:“怎麽了,有事?”
“嗯,爸兄弟姐妹好幾個,狼子野心的,還有那一直主張不爭不搶人設的堂弟,結果背地整,那一家真的是大染缸,狗進去了都得多八百個心眼子。”
“不過的地位一直很穩,包括宋楷瑞和顧煜辰都是,雖說我哥跟他們玩不到一塊,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一個係的。”
祁硯京明白,他們幾家是世,若是加上聯姻那就更穩固,秦宋聯合和顧溫聯合,估計當初他們幾家長輩也這麽想的,雖是自由,但長輩想看的就是這個局麵。
兩人聊了一路,車停在西郊莊園裏,許是祁硯京先前和這裏的人代過,他們來時煙花全都擺放好了。
祁硯京牽著的手走上了小山坡,站在山坡上的瞬間,煙花在夜空中綻開,一瞬白晝,火樹銀花。
溫知閑靜靜地看著一重接一重的煙花。
煙花消散又再起,倏地笑道:“有大病,夜裏喊我出來放煙花。”
祁硯京眉頭輕挑,“一邊罵我,一邊和我出來玩,是你吧?”
相視而笑。
煙花放了十五分鍾,溫知閑覺手都要凍僵了,剛放完煙花就拉著祁硯京往回跑。
“幹什麽趕下一場?”祁硯京被拉著手,小跑跟在後。
他長,一步抵兩步。
“腳冷。”站那一不,一直握著祁硯京的手沒撒開,他是人形火爐嗎?他怎麽一寒意都沒有?
回到車上開了暖氣,溫知閑到暖意不由輕了一下,這才舒了聲氣,“活了。”
祁硯京扯起角,這才啟車回家。
-
到家已經是二十三點四十。
還差二十分鍾第二天。
祁硯京將行李箱裏的服拿出來掛好,回到客廳,剛進來就聽到電視機裏來了一句“咱們一起包餃砸!”
他在溫知閑旁坐下,道了句:“好像包了好幾年餃子了。”
溫知閑不好笑,“每年小品都要包餃子,各種場合的包餃子。”
“你每年這個時候在幹嘛?”溫知閑盤坐在沙發上,閑著無事嗑起了瓜子,轉頭看向祁硯京問道。
“這個時候應該是躺在床上然後做醞釀睡意。”
溫知閑把瓜子殼丟進垃圾桶裏,問道:“然後呢?”
“一般況發現並沒有睡意,然後我開始暴躁,又覺得這樣不好,找點事轉移一下我的注意力,所以我就坐起來開始學習。”
溫知閑睜大了眼睛,他確實不想卷,但也是被迫卷。
“你不和你家人一起過年嗎?”
祁硯京:“除夕會回去,晚上離開,第二天會有人來家裏拜訪,我爸媽並不想別人看見我。”
溫知閑往他旁挪了挪,提這些又怕他會想起什麽不高興的事兒,很快換了話題:“哇,你今天居然在家睡了一天。”
祁硯京微頓,這語氣……
“你是在誇我嗎?”
溫知閑點頭。
“真像兒園老師誇小朋友。”
溫知閑心裏腹誹,不就是跟小孩一樣,難過就躲起來。
電視機裏已經開始新年倒計時了。
突然祁硯京站起去了臥室,溫知閑腦子裏好幾個問號,他去幹嘛?
零點。
溫知閑手機響了好幾聲,打開手機,溫淮序給發了個紅包,笑嘻嘻的回了句:【謝謝哥哥。】
溫淮序問了句:【不用謝,我的呢?】
他就不是想問溫知閑要紅包,隻是想看今年給自己整什麽活,看看怎麽把自己氣笑的。
溫知閑回了句:【等等。】
很快,溫知閑給他發了個紅包過來,紅包上麵寫著【王子請收紅包。】
溫淮序:“……”
下一秒截圖發朋友圈,配文:【掛個人。】
溫知閑正回著消息,祁硯京回來了,抬起頭問道:“你幹嘛去了?”
隻見祁硯京那了個禮盒子回來遞給:“新年快樂。”
溫知閑啞然,看著祁硯京:“你背著我準備禮。”
祁硯京勾,“沒有,這是前段時間定的,今天給你而已。”
溫知閑從屜裏拿出一個盒子:“還好我聰明,早有準備。”
這下到祁硯京愣住了,驀然他輕笑。
“謝謝啊,我的寶貝。”
今年最好的禮明明是。
-
和秦昭禮宋楷瑞一同去拜訪了顧家,祁硯京去了幹爸那兒,並沒有和一起。
顧叔和趙姨一早知道他們要來,前一天就吩咐了廚房做了他們喜歡的菜。
他們到時,前廳坐著顧叔和顧煜辰。
他們將禮放下,顧叔叔笑著讓傭人上了茶。
“趙姨呢?”溫知閑禮貌的問了聲。
沒等顧叔說話,顧煜辰先一步開了口,“知道你們過來,我媽親自做了幾道菜。”
宋楷瑞和秦昭禮齊齊將腦袋向左看,全落在了溫知閑上。
麵上保持微笑,很難不注意到垂著的手緩緩握。
宋楷瑞笑了聲,將頭轉了過去。
誰不知道啊,趙阿姨做的這幾道菜肯定是知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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