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序也爽快直接給說了,反正也是祁家的問題。
“顧煜辰把祁硯京撞了之後,他父母把錯歸結在知閑上,還把燙傷了,祁硯京也被管控起來,後來祁堯川回來才給他放出來,就這麽個事兒。”
寧晏辭正了正,問了句:“嚴重嗎?”
“嚴重。”
祁硯京回家原來跟顧煜辰沒半點關係啊,合著是為了跟他父母對抗。
“那你們還能接祁硯京嗎?”他問。
溫淮序沉默片刻,倏地他笑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隨喜歡吧,又不傻,知道誰對好,但我的接程度勉強僅限祁硯京這個人。”
他剛剛突然想起之前顧煜辰和寧晏辭鬧掰的那個傳聞,“你要有本事,你就去試試。”
沒等寧晏辭說話,溫淮序又道了句:“行了,掛了。”
說完,溫淮序就將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他回憶了一下寧晏辭這個人。
這個人跟知閑也沒多接,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對他妹妹有好?
況且他也就說說而已,他妹妹確實呆瓜,喜歡一個人能喜歡很久,就算不願意和祁硯京在一起,也還是會一直喜歡他,不會接任何人。
寧晏辭收起手機,抬頭向遠高樓上的萬家燈火,眸中晦暗不明。
-
溫知閑一早在樓下散步,走了一段距離,有些發酸便在長椅行坐下。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過去之後,和祁硯京再也沒有聯係過。
不過也偶爾從昭禮楷瑞那裏聽到關於祁硯京在事業上的事,倒全是說他有這能耐當初為什麽不直接按著家裏的路做生意。
上次和祁硯京見麵還是夏天。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涼了。
剛開始回來的那些天晚上很難睡著,悉的環境裏卻沒了悉的人一點都不適應。
現在像是回到了沒和祁硯京領證前,一個人住的時候。
樹葉飄落正巧落在了腳邊,托著腮盯著那片樹葉輕歎了聲氣。
難熬的。
起拿著車鑰匙打算去店裏看看。
到店門口,下車過了馬路,推開店門進去。
嶽琦莉莉他們看見過來倒是有些驚喜。
還是坐在自己以前坐的地方,翻了翻這段時間的賬目。
莉莉走了過來坐在對麵,“老板,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呀。”
莉莉問了好幾句燙傷的況,隨後才發覺什麽:“誒?我好像好久都沒看到姐夫了,是工作太忙了嗎?”
他們都是知道姐夫已經不去華A大了,說是回家繼承家產了。
因為這消息上過熱搜,就在九月開學的那段時間裏,他們姐夫又雙叒上熱搜了,這次的熱搜名做#祁教授去哪了?#,甚至還有人去華億集團下麵問是不是顧煜辰又針對祁硯京了。
還有個詞條做#顧總你還我教授!#。
然後就有人曬出了祁家宴會的照片,說祁硯京回家繼承家產了……
照片上的祁硯京有些消瘦,形更加拔,看著還很是蒼白,有猜測被顧煜辰針對的,回家就是為了和顧煜辰一決高下,還有猜測為所傷。
總之也都是猜測,沒有實證。
聽這麽問,溫知閑也隻是回道:“他太忙了。”
莉莉點了點頭,和想的一樣,不然以姐夫對老板那般,怎麽可能不陪著呢。
“我先去忙啦!”
溫知閑淺淺一笑:“去吧。”
莉莉站起,重新回到了吧臺那邊。
轉過頭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猛地皺起了眉。
寧晏辭站在路中間發什麽愣?
溫知閑看他這反應,站起跑了出去。
兩邊的車對著他狂按喇叭,他像是回過神來了,但看著兩邊的車,前也不是後也不是,難得在他臉上看到恐慌。
趁著車流過去,扯了寧晏辭一把將他拉到了路邊兒。
路過的車降下車窗罵了寧晏辭好幾句。
寧晏辭猛地一下抱住了,急著氣,他環著的手微微發。
路過的那輛車見狀,又轉過頭來罵了句:“他媽的死吵架,擱這求死呢?”
溫知閑先是拍了拍寧晏辭的後背,隨後將他推開,手按在他胳膊上,上下看了眼他,問道:“沒事吧?”
寧晏辭盯著的上下開合,這才搖了搖頭,喑啞著嗓子:“沒事。”
溫知閑見狀,側過去看了眼他的耳朵,助聽不在。
“今天沒戴嗎?”問。
寧晏辭垂下的手還在發,輕了幾下他的胳膊,“車裏還有一副。”
溫知閑將他拉到店門口的位置,看著他說道:“鑰匙給我,我去拿,你站這別。”
寧晏辭將車鑰匙遞給,但手挽住了的胳膊,並不願意留在這裏。
溫知閑接過,但也隻好帶著他一起過馬路。
反過手扯住寧晏辭的胳膊,怕他跑。
隨即按了下車鑰匙,路邊的那輛邁赫車燈閃了兩下,拉著寧晏辭過了馬路。
剛到馬路對麵,似乎是踩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好像是寧晏辭平時帶的那副助聽。
俯撿起,又打開了車門幫他拿到了那副備用的遞給他。
突然寧晏辭說了句:“可以送我回家嗎?”
他似乎是強按下了恐慌,口起伏強烈,他盯著自己,眼裏盡是懇求。
溫知閑看著他這樣心裏暗暗歎了聲氣,給他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將他塞了進去,自己上了主駕駛座。
上了車,將從地上撿到的那副助聽放在中控臺上。
係好安全帶後發現寧晏辭靠在椅背上出神,用手晃了晃他,“安全帶係上。”
寧晏辭這才係上安全帶,似乎是緩過來一點了,木訥的戴上了助聽。
溫知閑打開手機,放了首節奏極緩的輕音樂。
就在要啟車時,突然頓了下,朝著寧晏辭問了聲:“你家在哪?”
和寧晏辭沒太多集,就連聯係方式都沒有,自然是不知道他家在哪的。
寧晏辭閉著眼睛,輕撚著指腹,出聲道:“金域華庭。”
別墅區,知道。
車極靜,隻有舒緩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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