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叢南一直沒覺得自己怕高。
就像很多男人也不覺得自己怕黑怕鬼,但不得不承認,其實很多男人,在這方麵膽子比人更小。
他真的坐到那裏了,被固定住了,不自覺的心髒就不控的瘋狂跳了起來。
難怪他們都說過山車刺激,是夠刺激的,這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覺得心髒跳快得有點不了了。
“你是不是怕?”傅燼如轉頭看著他,蕭叢南現在這模樣,怎麽看都是張。
“我……”蕭叢南咽了咽口水,想說些什麽,卻已經覺到了運,他輕咳了聲,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怕,好的。”
說不怕的是蕭叢南,得像殺豬一樣的也是他。
蕭叢南已經很保留麵了,一開始的時候咬牙忍住,但從最高下來的時候,實在沒控製住。
再一次覺到自己的腳接地麵的時候,蕭叢南整個人都還是愣神的。
“怎麽?還想再來一次?”傅燼如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他轉頭,隻見傅燼如已經沒事人一樣的起了。
“不不不,夠了”,蕭叢南趕也跟著起來。
傅燼如看著他,看著他走路緩慢怪異的稽模樣,倒也沒有拆穿他,給他留足了麵子。
“要不,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會?”
“可行”,蕭叢南趕點頭。
傅燼如大概也就知道了,蕭叢南玩不來刺激的,後麵的行程就溫和了很多,屬於小打小鬧,再沒那種會讓心髒劇烈跳的
了。
兩個人找個地坐下了。
傅燼如去旁邊買了喝的了,蕭叢南麵對著的背影,這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但是越發想不明白,為什麽不管是還是孩子,都喜歡來這,這有什麽可玩的?
蕭叢南決定來這,也是因為這裏確實是約會排名第一位。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意思,其實坐過山車的時候雖然很害怕,但是在害怕著的時候,蕭叢南的心裏有一些自己都詫異的變化和念頭。
說出來大逆不道的,當他在最高,心髒跳得最劇烈的時候,耳邊能聽到傅燼如的呼喊。
那一刻,他竟覺得就那樣一頭紮下去,從此世界沉沒,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就再不必為許多事傷神難過。
就永遠不會失去傅燼如了。
“喝嗎?”傅燼如回來的時候,給他遞了瓶水。
“想喝你那個”,蕭叢南笑著接過,卻又貪心的指了指傅燼如手裏的飲料。
此刻傅燼如站在他麵前,那麽近又那麽遠。
傅燼如倒也大方,猛喝了一大口之後,將飲料遞給他。
蕭叢南笑著將剩下的給喝完了。
傍晚時候離開的遊樂場。
傅燼如說找個地方緩一緩,坐一坐,於是兩個人便找了個影院看電影。
看電影的時候,傅燼如的心很平靜,很,將自己跳出此時此刻,將眼下所有的煩惱全部都拋開。
試圖再找回以前的心,找回最蕭叢南那時候的。
想象著,自
己還是那個小生,想象著自己還是那麽蕭叢南,想象著那麽著蕭叢南的自己,終於能夠安靜從容的坐在他邊,甚至,蕭叢南還全程都在牽的手。
電影結束的時候,快九點了。
“不?”蕭叢南牽著傅燼如出了影廳,然後又抬手往上指了指,“我記得上麵應該有一家環境和口味都不錯餐廳,吃嗎?”
“我記得要約的”,傅燼如看著他。
“約了,白天的時候”,蕭叢南笑了笑,看著的時候倒是很誠實,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越是目相對,蕭叢南溫的眼裏越是顯出了些許的悲涼。
那種無能為力的倒計時,一直在揪著他的心髒不放。
“行”,傅燼如笑,側頭看他,然後麵對麵近他,將手抬起,摟住了他脖子,“既然蕭總要這麽浪漫,那我就陪你浪漫。”
蕭叢南目寵溺又縱容,看著的臉,湊過去,親了一口。
蕭叢南不是一個特別會在外麵親和表達的人,但是,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可以肆無忌憚站在傅燼如邊的機會了。
在這一刻,他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相。
確實訂位了,而且,傅燼如沒猜錯的話,是全訂。
一路進去,除了服務員,就再沒看見任何其他的客人。
兩個人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坐下之後,整個餐廳裏的燈就瞬間變換了更和的橘黃。
傅燼如側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麵
的蕭叢南,笑了笑,笑著將目向窗外,指了指,“這麽浪漫的時候,你能讓外麵的天空全都亮起煙花嗎?”
蕭叢南看著,蹙眉,有些為難。
傅燼如笑了笑,開口,“開玩笑的,這太強人所難了,我知道這有多難,沒有那麽多調協的時間,這裏不是隨時能放的。”
“嗯,確實為難”,蕭叢南點頭,顯得可惜。
“點菜?”傅燼如看向他,換了話題。
“已經點了,提前點菜這個倒是比較容易做到”,蕭叢南很誠實。
“行,你點了什麽我就吃什麽”,傅燼如也很給麵子。
這一頓飯吃得很唯。
安靜又浪漫的環境裏,連眼中的彼此都更好了幾分。
傅燼如吃了不,蕭叢南點的,統統都照單全收。
“吃飽了?”蕭叢南看著傅燼如了紙巾,低聲問,“要是飽了,我去買單?”
“好”,傅燼如點頭。
蕭叢南起,然後抬腳離開,傅燼如將的紙巾放下,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這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其實這一天過得很充實很好,也算是彌補了以前的錯過和不甘。
剛準備收回目,窗外突然亮了起來,整個夜空像是在瞬間被炸開了,五六的絢爛煙花映了傅燼如的眼簾。
起,著窗戶看。
看得神。
好一會,才驚覺蕭叢南已經回到邊了,轉頭,一下就能對上蕭叢南的目,然後能清晰的看
到蕭叢南在麵前半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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