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欣知道要去蘇城,給打來視頻電話,一張焦躁的記者臉出現,神是大事不秒了。
在擔心黎爾。
“黎爾你沒事兒吧,真的要去蘇城幫那個小兔崽子找學校?你到底還要幫你爸照顧他們到什麼時候?你是菩薩嗎?你渡他們,誰來渡你?”
“無人渡我。”一手拿著外賣咖啡,一手拿著手機跟程余欣視頻的黎爾無奈回答。
程余欣給打視頻電話,目的就是為了確認是不是在火車站。
結果真的是。
程余欣很生氣,生氣黎爾怎麼能被人敲詐勒索到這種程度。不要再做柿子了好不好。
早上跟程余欣說了這件事,黎正勤要去蘇城幫忙黎小寶找學校。
程余欣覺得黎爾真的不該去。
“黎爾,你真的沒有必要去。”
“沒關系,我正好當去蘇城旅游。好久沒回老家了,回去轉轉也好。”
“你昨晚才剛過完生日,今天就去理這麼鬧心的事,你不要太自己了。”中國好閨甚為心疼自己的好姐妹,“你怎麼看起來神不好?是不是昨晚又為這個事哭了很久?”
程余欣以為黎爾肯定為了要去蘇城幫黎小寶找學校而夜不能寐。
“不是。”然而,黎爾很斷然的否認了的推測。
“那你現在黑眼圈那麼黑。”
“昨晚真的沒睡好。”
“為什麼沒睡好?”
“溫知宴回來了,來我房間了。”黎爾隨口一應。
“所以你們做了?啊啊啊,你們是不是做了?避孕了嗎?你不會已經懷孕了吧?”程余欣忽然間反應很大,在電話里就大聲驚起來,完才問,“溫知宴那兒大不大?弄得你舒不舒服?”
“……打住,打住,程余欣,趕去找個男朋友,真的。”黎爾奉勸總大驚小怪且對溫知宴這種頂級公子哥充滿了好奇的人,“別花時間來關心我,我上火車了,回頭再跟你聊。”
“不是啊,爾爾,你這樣孤去蘇城真的很危險,朱婧儀這個人真的壞了,找個借口把你過去,誰知道是在玩什麼謀。你要不然先告訴你老公一聲?你們都結婚了,你有什麼事都應該要先依賴他才對,你現在馬上告訴溫知宴你去蘇城了……”
程余欣的說話聲音被黎爾的無掐斷。
進火車站檢票的黎爾在心里默默的嘆氣,要是溫知宴是真的老公就好了,那種偶像劇里演的能為主撐起一片天的完老公。
可是跟溫知宴明明只是各取所需的短暫夫妻。
溫知宴每天手指頭,經手的就是數不清的錢,還有他家里在北城政治圈子的尊貴地位,他是那樣龍髓,玉葉金柯。
黎爾怎麼可能把替爸見不得的私生子找學校的事告訴他跟麻煩他。
溫知宴這樣出生在高門族的人,最是知道禮義廉恥,應該會覺得黎爾這樣的人出在這樣的家庭,是不堪目吧。
越想越自卑的黎爾讓自己打住胡思想,再這麼想下去,會再一次的覺得,沖的決定跟溫知宴結婚真的很離譜。
等坐上火車,溫知宴的微信發來。
【你去哪里了?蔣姨早上說你昨天從娘家回來,給我帶了中藥?】
黎爾剛上火車臥鋪,本來想坐飛機的,但是機票貴,黎小寶的學費估計又是一筆巨大的花銷,想省省,就選擇了搭火車去蘇城。
跟酒店請了年假,最近酒店里忙的,一直繃神經,疲于工作。
現在趁這趟出游,就算是散心了,如果到了蘇城,黎小寶跟黎小寶他媽媽不會讓黎爾太生氣的話。
早上,臨出門前,跟倪涓雅謊稱年假來了,蘇城有個大學同學結婚,趁此機會去觀禮。
倪涓雅沒懷疑,反而很關心跟溫知宴的事,要空帶溫知宴到黎家吃飯。
黎爾說,就我們家那不到五米的挑高,還是算了吧,人家肩寬長,高一八八的公子爺住的別墅每棟都是四五層樓的獨斷懸空。
真的去了,他會到嚴重不適的。
這麼跟自己的媽媽說著自己的老公的時候,黎爾覺到,隔溫知宴真的是那麼遙遠,像是隔著萬水千山那麼遙遠。
遠到昨夜,的生日,全世界都將忘了,只有溫知宴突兀的出現,將明明失落著還在強撐傲的摟在懷中熱吻,其實都只是一個旖旎夢境而已。
要出發的火車車廂上放著歌,都是陳粒唱的。列車員應該喜歡這個音樂才。
一開始是《》。
「落在你臉上,可一如往常。」
令黎爾聽耳的部分卻是:你低頭不說一句,你朝著灰走去,你住進混沌深海,你開始無等待。
發現自從高三那年發現黎正勤出軌,過的日子一直是這樣。
一直都沒有照進來。
早就習慣了,照顧曾經神崩潰的倪涓雅,瞞著倪涓雅去照看黎正勤的私生子跟婦。
很多人說見過愛情,林鹿說她隻見過性——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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