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知眉梢輕揚,“而且一定要親手。”
“里面是什麼?”
沈歲知想說你就不能自己看嗎,但還想看看沈擎的表,便說:“關于南婉經濟犯罪的證據。宋毓涵說這U盤加上你手里的那些,足夠送南婉傳票。”
然而失了,沈擎面上本沒有任何波瀾,像是在聽與他毫不相關的人事,他甚至只是平淡地嗯了聲。
沈歲知忍不住問了出來:“……南婉不是你妻子嗎?”
沈擎沒有回答,他將U盤/電腦,直到響起連接功的提醒聲,他才不急不慢地對道:“宋毓涵沒有跟你說過?”
說過是說過,但跟當事人里說的不一樣啊。
沈歲知這麼想著,沒出聲,像是不置可否,也像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占著沈夫人的位置罷了。”沈擎神清冷,正在閱覽電腦屏幕上的東西,沈歲知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任何多余的。
他藏得太深,沈歲知終于承認自己沒法從沈擎這里挖掘任何有效信息,了眉骨:“行,估計這事兒過去以后,我也跟你們沈家不會有集了。”
沈擎聽出這是還有話想說,便停下移鼠標的手,半看了一眼。
“當年那場綁/架案。”
沈歲知開口,這件事在心底藏了太久,此時說出來無比艱,停頓片刻,問:“沈家接到綁/匪電話的人,是誰?”
沈擎似乎不曾想到會問這個問題,向來不起波瀾的眼底終于有了些許變化,他沉默幾秒,淡聲答:“南婉。”
果然。
沈歲知得到這個答案,心中說不出是什麼覺。明明并不信任沈擎,但的直覺告訴,這個人不會傷害。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個疑,或許是因為在好多好多年前,他將那扇木門踹開,俯將抱在懷里的時候,意識朦朧間,聽到男人說——
“對不起,爸爸來晚了。”
這已經是太久遠的事了,久到對時為數不多的記憶里,只剩下這寥寥幾筆。那是第一次聽到那聲稱呼,或許沈擎并不知道,其實那時候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職責。并不謝他,但也不恨他。
沈歲知其實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他——
如果當年是你接的電話,那你會讓我被關在小屋里那麼久嗎?
但是沒必要了,很多問題都沒必要了。
該學著放過自己了。
沈歲知吐出一口氣,云淡風輕地噢了聲,對他擺擺手:“U盤你自己好好利用,我就先走了,晏楚和還在樓下等我。”
沈擎手上的作突然極為明顯地停頓了一瞬。
沈歲知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覺。好像今天離開這里,與沈擎這脆弱的父緣分,也就此斷裂。
-
證據齊備,萬無一失,南婉終于聰明反被聰明誤,在竊取沈擎私章的時候,跳進了沈擎為準備的陷阱。
半個月后,沈擎毫不念舊,相關文件連同證據一起上至公安部門,順帶把董事會和公司里所有南家勢力掃地出門。
被一起掃地出門的還有沈老爺子的殘存心腹。
沈擎這一套作實在把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家里東西都砸了不,直怒道:“這小子就是記仇,報復我!”
老管家眼觀鼻鼻觀心,作為當年事件的旁觀者,他只覺得沈先生其實這算不上報復,只是警告和示威罷了。
南婉侵占公司財產,竊私章挪用公款,涉案金額巨大且節嚴重,案子一經公布,震撼無數圈圈外人。
沈歲知不懂這些,問過晏楚和,才得知保守有期徒刑十年,只是不知道南家還有沒有心里給請一位好律師了。
沈擎的律師團隊從未發過敗仗,這場震驚全國的經濟犯罪案似乎已經能夠看到最終結局。
南婉自食惡果,沈歲知徹底放心,以為所有都結束了,自己終于可以重新開始生活。
但沒有想到,那只是以為。
第57章
沈歲知沒想到,老天爺會給開這種玩笑。
距離南婉一審結果出來,已經過了小半個月。不知不覺天氣暖和起來,漫長的凜冬終于過去,氣候漸暖。
平城的夏天來得早,沈歲知不耐熱,為第一批穿上短袖的人,并且對晏楚和這種不論春夏秋冬,出門必穿正裝的人表示由衷的疑。
想到去年冬天,還問他穿不穿秋這種接地氣的問題,如今沈歲知仍舊沒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趴在床邊問:“晏老板,你穿這麼多,夏天都不會出汗的?”
晏楚和背對著,不不慢地扣上最后一粒紐扣,“工作需要。”
沈歲知歪了歪腦袋,上沒說什麼,卻默默翻開放在床頭柜上的本子,拿筆在上面寫下幾個字——
我不是真的怕熱,但晏楚和是真的厲害。
寫完以后,便將本子給合上,卷著被子翻了個,對晏楚和招招手:“欸晏老板,幫個忙,看到那件黑T了沒,前帶藍紋的那個。”
偌大柜中,沈歲知花里胡哨的服占據大半空間,與調單一冷淡的男士服裝產生鮮明對比。
晏楚和從那些服中拎出來一件,問:“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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