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善良,活過來一定不能接,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立刻去死。”
他的話令人不寒而栗。
魔教大名鼎鼎的人祭,知道的都清楚到底有多邪門,不知道的此刻也紛紛四下打聽起來,倒是那些魔教弟子用很是不屑的語氣同那些正道弟子簡單介紹起來。
陸竹生被眾人圍攻,不見半分力竭與勉強,他甚至還在不管不顧的殺人。
這局面誰也料想不到。
陸竹生一個父母都死于魔教之手的人,原本應該對魔教恨之骨,可他如今所言所為,比真正的魔教還要邪。
花焰已經快走到陸承殺邊上,聽到這話,一下想起了當初在門派戰地宮所見的人祭臺子,他恐怕是真的想過用這個法子復活陸懷仙。
短短一會功夫,白崖峰來的百余人,已經死傷一片。
加戰局的人越來越多,有其他小門派的弟子,也有在謎音龍窟等諸多事件中失去親朋好友的弟子,然而這局面又不是布劍陣,人來得越多反倒越發彼此掣肘,弟子們武功有高有低,互相之間毫無配合更容易攻擊到彼此,陸竹生卻全無顧慮,不管是誰,他都照砍照殺,哪怕來得是停劍山莊弟子或是他自己的死士也一樣。
他仿佛殺紅了眼。
周圍人投鼠忌,反而不自覺退開了一些。
可也不可能眼看著他這麼殺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似乎剛才還在和他一伙的,手里拿著赤紅蠱蟲的男子眼眸突然閃過一抹紅,然后拔出腰間佩劍,以一種幾乎在燃燒自己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朝著陸竹生后襲而去。
他機會抓得極準,陸竹生正面正在與人纏斗,本應無暇顧及。
但他仿佛背后生眼一般,突然形一矮,這一劍著他的背心刺過去,險些刺中他人,而陸竹生隨手一掌便力道千鈞地將人拍開,他這般年紀正是習武者最壯年,也是最巔峰的年紀。
襲者當即便飛出去,吐出一大口鮮來。
這一震,他臉上的面罩掉下,眾人一下認出是尤為天的臉,左驚霜見狀,立刻便掉頭去扶他,還掏出藥來想要替他療傷。
“居然是尤俠!他怎麼混在相思的人里?”
“約莫是潛伏進去的,剛才好生可惜!”
可沒想話音未落,又飛來了好些相思的男侍,他們罩著面罩,語氣里顯出迫不及待:“小二,你竟敢違抗門主的命令!”
“還與這子拉拉扯扯,門主知道你死定了!”
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左驚霜當即拔出劍來,似乎想要護著尤為天,可沒想尤為天撐著直起,一把推開道:“別來管我!”
左驚霜一愣,聲音不自覺低弱下來:“師兄……”
尤為天的聲音不近人:“你的師兄是褚浚,早就不是我了。我讓你閃開,聽到沒有!”
那邊沐雪浪也落了過來,他本來是見兩人被圍想來救援,但聽見這聲,突然腳步一頓。
尤為天也看見了他,他目中流出幾分戲謔的玩味,道:“你不是喜歡麼?趕把拉走,別在這里礙事了。”
沐雪浪持著劍,臉微微一紅,可還是道:“尤俠,左師妹想救你,我自然不會棄之不顧。”
旁邊的男侍聽見,笑道:“你他什麼?尤俠?小二你什麼時候變俠了?門主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嗎?”
左驚霜突然道:“你在……說什麼?”
尤為天爬了起來,打斷:“與你無關,我讓你走你聽到沒有!”
瞬時便有蠱蟲從左驚霜的腳下往上爬,尤為天反應極快地捻起一簇末灑在左驚霜腳下,那幾只蠱蟲立刻便定住不了。
那男侍像是發現什麼一樣大道:“你果然在護著這個人!我這就去告訴門主!”
左驚霜抬起頭,還在追問:“門主……到底是誰?”
那男侍出個有些惡意的笑容道:“你這白癡人怎麼還裝不懂,門主自然是相思了,他、我、我們都是相思的……”
他話還未說完,尤為天一劍劈在了他的上,為防暴他現在用的是劍,但使得卻是刀法。
那男侍沒想到他會突然暴起,堪稱死不瞑目。
其他男侍卻像瘋了一樣興道:“小二你完了!門主不會饒了你的!”
他們立刻便朝著白崖峰的方向掠去,尤為天從懷里掏出幾顆丹藥咽進肚子里剛要追去,卻被左驚霜扯住了角,似乎還想要問。
尤為天毫無耐心道:“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那我最后一次直白的告訴你,我早就不是你當年認識的那個尤師兄了,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我也不喜歡你。”
他重新戴上面罩,此時場面混,注意到這里的人并不多,聽見他們剛才對話的就更了。
左驚霜不懂,沐雪浪已經看明白了,他神有些復雜地向尤為天道:“尤俠,你現在若是……我們青城門可以……”
他既然對陸竹生出手,必然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留在相思邊。
尤為天笑他想的簡單:“謝謝,不過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說罷,他最后看了一眼左驚霜蒼白的臉,他這麼恨謎音龍窟的犯人又何嘗不是因為師父和師叔亡他們被迫流散,若他們還活著,就算小,他們也一定會留在石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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