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弟子斷斷續續的敘述兩人才知道,已經過去了大半天,期間又有弟子進來,接連有人被抓走,也有許多下落不明的。
“這是不是有鬼啊?”那弟子面慘白道,“我總覺得這本不是魔教,而是在鬧鬼!”
這就是相思的厲害之。
等閑是不會面的,非常擅長這種裝神弄鬼的鬼蜮伎倆,搞得人心惶惶再下手。
但眼下陸承殺不會說,花焰不敢說,只能任由他們時不時鬼,然后花焰聽到了一個更令頭皮發麻的聲音。
“你跑哪去了!”陸承昭忍不住怒道,“你他媽又把我們丟下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抓了,得虧那人不知道為什麼沒抓我。”
花焰低了斗笠,離開陸承殺八丈遠,混在其他其他弟子群中。
陸承殺的視線瞟過,但沒有說話。
陸承昭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并沒有注意到。
花焰松了口氣。
陸承昭帶來了好些停劍山莊的弟子,他們一下便將其他弟子到了外圍,花焰被得更遠。
倒是旁的弟子問:“這位師弟,你是師弟吧,你哪個門派的呀?”
花焰低聲音,用和凝音臨時學的男子低音道:“小門小派,不足掛齒。”
怕怯,說得不多,對方卻似乎有意和攀談。
“你剛才怎麼和陸俠在一起,是不是你和其他師兄弟也走散了啊?這里頭是真的嚇人,我本來都不想來的,馬上天快要黑了,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你為什麼帶著斗笠啊,是臉上長了東西嗎?”
花焰被他吵得腦殼疼,不自朝陸承殺去。
陸承殺被所有人包圍著,雖然都隔了一段距離,但其他人也無法近,他孤零零走著,背后長劍依然宛若一道鮮明的標識。
在即將移開視線時,陸承殺也了過來,四目相對,停頓了瞬息,便又不聲地相互錯開。
仿佛并不認識。
花焰忽然意識到確實沒有辦法再明正大地走在陸承殺邊了。
陸承昭正面不善地著陸承殺,只要一靠過去,就會被發現不對勁。
甚至無法暴自己是個子,因為目標太過明顯,哪怕易容都不行,畢竟陸承殺邊除了,從來就沒有其他子能呆過。
再來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子出現在陸承殺邊,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花焰吸了吸鼻子。
甚至思考起如果綁架了秦沐煙,頂替份的可能。
“……小師弟你怎麼了?別哭啊。”
花焰悶聲道:“我沒哭。”
對方還安:“你看我們也嚇得要死,都沒哭!放心吧,跟在陸俠邊,基本上能算是最安全的了!”
當然知道,除非相思親自出手,其他人只怕都不會是陸承殺的對手。
而且,忍不住想,對面這個弟子是覺得是正派的弟子才會對這麼和善,要是知道是個魔教妖,又會如何呢?
因為人數增加,再加上迷霧重重,比起兩人時行路速度慢了不止一點兩點,幾乎像在行。
而且相思肯定已經知道他們的方位,在路上安排了更多人手前來擾,陸承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看不出還有傷,倒是其他弟子被弄得狼狽不堪。
花焰佯裝不敵,拔劍和其他人一樣勉力抵擋那些突然涌來的毒蟲。
為了萬無一失,甚至沒敢帶春花劍出門,只隨手拿了一柄尋常的劍,用的劍法也是最尋常的。
花焰聽見有其他弟子大罵魔教,心里很想把萬蠱門三個字刻在他腦門上。
“小師弟,你劍法不錯啊!你師父是誰啊!”旁邊那位弟子還在鍥而不舍的找搭話。
花焰又瞟了一眼正在劍的陸承殺,憋了憋,沒憋住,假裝若無其事地道:“……陸俠。”
“嗯?”那弟子愣了愣道,“小師弟可真會開玩笑啊,陸俠什麼時候教過人練劍了?哦,我知道了,你是看著陸俠的劍法學的是吧,好像多人這樣的,不過使出來可就和他一個天一個地了。”
花焰聽他吹陸承殺,又開心又郁悶。
很快天變暗了,有人提議先修整一晚,免得走夜路造了魔教毒手,也有人說還不如一鼓作氣找到那妖人所在,救出失蹤的弟子,兩方人爭執起來,最后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會再走。
花焰覺得他們這個速度,只怕明天都走不到那個破廟——不過就算走到了,也進不去。
他們又找了一破敗的土房,里面自然無人,一群人又累又,姑且靠著殘垣休息,有的已經掏出帶著的干糧坐在地上吃了起來。
花焰其實有點,先前力消耗巨大,也沒吃東西,帶的點心干也都在下屬那里。
正想著,忽然見陸承殺了過來,眼睛一眨,隨后他便轉繞到后面去,他上縈著殺氣,也無人跟去,只當他是方便。
花焰會意,也悄悄溜了過去。
在一顆參天大樹后,看見陸承殺正站在那里一不,花焰連忙跑過去,陸承殺手里還拿著取出來的干糧,花焰顧不上干糧,先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很慘的被迫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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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放上章太破壞氣氛了,挪到這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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