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記得當初在離山城好像是沒有力的,可昨日我看見一躍上了屋頂,不像是沒有力的樣子……”
“估計是之前為了接近陸俠封了自己力,眼見很快不需要再裝了,就干脆恢復了唄!”
至此,就連明齊都生出了一懷疑,可他印象中的不過是個連與陸俠兩相悅都不知道,還讓他抓藥給陸承殺消火氣的笨蛋……
哪里是這麼心機深沉的人。
難不連在他面前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眾人正聊著,陸承殺走了進來。
他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眾人紛紛用一種微妙又同的眼神著他,陸承殺渾然未覺,他目冰冷,面無表,周著殺氣,似乎還是當初那個陸承殺。
凌天嘯示意,有人抖著嗓子,把剛才眾人說的話,稍加整理委婉地說給他聽。
陸承殺的目由平靜到起波瀾,再到他倏然抬起眸,定定著說話的弟子,那弟子只覺得后背寒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眾人都能覺到陸承殺上起了變化。
他靜靜聽完對方的話,轉便要走。
“……陸大俠,你去做什麼?”
陸承殺道:“我去問。”
“這可使不得,你去問這不是打草驚蛇嗎?而且份已經這麼明顯了,難不你還不信?”有人忙攔道。
“陸俠,我們知道你恐怕一時難以接,但莫要被那妖蒙蔽了,本就是有意接近你,騙取你的信任,再做圖謀。”
可陸承殺腳步不停。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響了起來。
“陸俠,我實在有些不忍見你如此,你只知道周小花,卻不知那只是個假名,姓花,單名一個焰,這才是的真名。”羽曳聲音有些苦,“不瞞你說,我也曾對心不已,只是我叛出魔教之后,便視我為無。自小在魔教長大,又是烈炎妖親手教導,已重,無論怎麼做選擇,還是只會選那魔教教主謝應弦,哪怕……”他語焉一頓,似乎很是難過,“哪怕我們曾有婚約,我差一點便要娶了。”
陸承殺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以上所言均為實話,若有一句虛言,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陸承殺終于轉頭,卻是道:“答應讓你娶?”
羽曳一愣,旋即道:“我們早有婚約,自然是答應的。”他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柄上刻了羽,末端鑲著紅寶石,很是致漂亮,“這曾是特別定做送我的,可惜我最終還是無法忍良心折磨,只愿棄暗投明,不想再做那魔教的走狗,若非如此,我們現在應當已經了親,也應當已是我的妻子。”
他說得哽咽,卻到了陸承殺驟然濃烈的殺氣,似乎隨時要對他拔劍。
羽曳在心里一笑,表面仍舊凄楚道:“陸俠不必遷怒于我,我現在也不過已遭厭棄,現在心中恐怕只有那魔教教主謝應弦一人……我知你們這段時日關系親,但也不是時時刻刻在一起,你可曾想過,你不在時,一個人又去了哪里?平日里是否有些異常?有些時候裝作無知,也都是做給你看的。”
恰在此時,有人沖了進來。
“不、不好了,那妖被拆穿之后被人救走了……!”
另一個人也沖進來道:“原來慈心谷水下還藏有一個道,這些日子魔教教主應該都藏其中!難怪我們找不到!”
“只怕已經跟著那魔教教主一起跑了。”
***
花焰咬著桂花糖,可并不覺得甜。
絳嵐駕車,馬車行駛的十分平緩,凝音正撕開肩膀上的衫,小心給干凈傷口,準備上藥。
只是,一下,花焰就嘶一聲。
從小長這麼大,沒病沒傷,極不耐痛,剛才神張心焦躁蓋過疼痛,可現在松懈下來,立刻就不了了,再加上邊都是人,立刻兩眼含淚。
凝音看著傷口,只覺得是清白玉上碎了裂,沾了瑕疵,也很心疼道:“圣,我再輕點,你忍一忍,一會就好。”
花焰咬著點點頭,還是疼得鉆心。
凝音皺著眉,心里又把正道罵了千八百遍,只恨剛才沒順手宰了幾個,傷口比想象中還要深一點,幾乎近骨,不知道愈合之后,會不會留痕。
花焰吸了吸鼻子,又開始想陸承殺。
現在特別想撲到他懷里撒個,賣個慘,看他手足無措地哄,風寒發熱那次,兩人尚未有之親,陸承殺就已經對百般照顧,擔心不已了,現在應當會更加心疼吧……隨后想起,陸承殺現在已經知道的真實份,一切都了空談。
忍不住扁了扁,只覺得天大委屈。
謝應弦把頭側到一邊,并不看兩人,只是聽見旁邊時不時傳出的聲音,忍不住按了一下眉心。
有些事知道歸知道,但他不興趣,也并不擅長——擺事實講道理他可以,但總不能讓他真的去哄失的小姑娘,雖然在當山地牢時,他就早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謝應弦想著,就聽見旁自家侍道:“圣,你這邊肩膀怎麼還有個痕跡,被蚊子叮的嗎?”
花焰愣了一下,道:“……嗯。”
凝音道:“我再給你涂點能避蚊蟲的藥吧……哇,圣,怎麼幾日不見,覺你好像又大了一些,教主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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