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刮胡刀
江恕把這難纏的小家伙安頓好, 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他記憶中的溫凝向來是乖巧溫的,只是喝了酒就容易變小傻子,醉了之后糊話攙著真話噼里啪啦能說一晚上, 簡直就是個小話癆。
估計這輩子白天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喝醉之后來得多。
不僅話多, 還黏人,黏人之余還多。
大抵是喝了酒,有些熱,江恕又怕著涼, 把抱回床上蓋好被子還不算,被子的四周都替掖得嚴嚴實實。
只是沒一會兒,就能從四周的束縛中踹出一只腳來乘涼,踢被子的技一絕, 頻率還高, 江恕原本坐在床頭陪著,不經意間被那小腳丫踹了好幾回。
半點沒有平日里優雅溫明星的樣子。
男人一邊任勞任怨不斷反復地替把踢飛的被子重新蓋好,一邊還得陪著說酒話。
哼哧哼哧說完, 他必須得有所回應, 也不管回的是什麼, 只要有出聲,就能繼續嘰里咕嚕下去。
江恕單手握空拳抵在邊不停地低笑。
慶幸好在這樣惹人的小家伙如今還能在他邊。
這一整晚,他都沒走, 本也不愿意走,今晚更是走不得。
要幫蓋被子,還要陪說話。
江恕安安靜靜地坐在邊陪著,角勾起滿足的笑。
兩人離婚之后的很多時候,他都有種想要回到過去, 抓著那個不懂得珍惜的混蛋的領問問,當初腦子里到底是進了多水,竟然錯過了這麼多甜妙的事。
后半夜,溫凝終于退出了聊天室,大抵是說累了,迷迷糊糊間央著江恕給倒了杯水喝,咕嚕咕嚕喝了小半杯,潤完嗓子之后,立刻攀著他的腰昏睡過去。
淺淺的呼吸聲漸漸均勻,不話癆也不踢被子了。
江恕靜下心來,仔仔細細地回憶了剛剛說的那些話,很多話雖是酒話,可多也發自真心,平日里想說卻沒好意思說的,全都坦誠|以待了。
他不愿意讓去綜藝,本意是對在節目組發生的意外有忌憚,可如今對他說難過,他讓失了。
明明他是想要保護好,可卻間接用未知的恐懼和莫須有的忌憚,傷害到了。
也是個年人,能夠對自己負責,有自己的喜好和選擇,他想要守護,不該是用這種阻礙的方式。
江恕垂眸看了眼抱著自己蹭了蹭的小姑娘,輕笑一聲,順了順的發,嗓音輕輕的帶著寵溺的味道:“抱歉啊寶貝兒,我也是第一次追孩兒,沒什麼經驗。”
溫凝白皙的手臂橫在他上,他輕輕拍了拍,立刻又替把被子拉好。
**
第二天溫凝是在江恕懷里醒來的。
雖有些意外,可也是理之中,昨晚喝斷片之后,他肯定是不會走了。
小姑娘低頭瞧了眼上完好的睡,彎了彎,算他還有點良心。
可再仔細一看,溫凝就不淡定了,自己就像只八爪魚似的攀在他上,江恕結實的手臂都被枕出一個紅紅的痕跡來。
趕忙從他懷里跑出來,故作鎮定地理了理頭發和表。
江恕從睜眼那一瞬間就清醒了,閉著眼慌張的靜,心里越發覺得可。
小姑娘見他也睜眼了,臉頰都燙了起來,也不知道剛才的姿勢他知不知,有些不自在地開口搭話:“你、你醒啦?”
“嗯。”江恕淡淡地應了聲,又想逗,“有些小姑娘一大早的心跳跳得那麼快那麼大聲,又枕在我這,能不醒嗎?”
溫凝隨手抄起個枕頭丟到他臉上去:“你自己非要在我這留宿的,還挑三揀四……”
江恕這回是真氣笑了,把丟過來的枕頭抱在懷里,眼眸里盡是寵溺:“沒挑三揀四,睡得好的。”
溫凝:“……”
溫凝手腳并用爬下床,留江恕一個人在原地起床疊被子,自己跑到衛生間里洗漱。
只是沒一會兒,男人便穿著松松垮垮的睡出現在了鏡子里頭。
溫凝這房子買的小,只是普通的單公寓,洗手間的空間自然也沒多大,正刷著牙,滿是白泡沫,見他走進來,還自覺地側了側子,給他留了一個空位。
江恕堂而皇之占據了那位置,手上作還有些不太老實。
溫凝漱了一口水,終于能說話了,用手肘頂了頂他腰間,嗔怪道:“別我呀,我還沒刷完呢。”
江恕忍俊不,誰想你,老子他媽是想抱你。
溫凝刷好牙,把漱口杯和牙刷一并放到置架上,見江恕半天沒靜,才自以為是反應過來,彎下腰去從下邊的柜子里取出了套嶄新的洗漱用品。
還是的風格,一式兩份,藍不同的兩種,或許從很早以前,就地將他重新劃進了生命當中。
“喏,這個給你用,新的,沒人用過。”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怕他有潔癖,嫌棄罷了。
然而這話聽在江恕耳朵里,就相當舒坦了,這意味這他可是這家里唯一留宿過的男人。
接著,溫凝又掏出了個刮胡刀來,一把塞到江恕手里:“這個你應該也需要用吧。”
江恕看著手中的刮胡刀,眉頭驚覺地皺了皺,可再仔細一瞧,這是他先前在乾灣慣用的牌子,他悄悄松了一口氣,還是隨口問:“你這兒怎麼會有男人用的刮胡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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