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微鼓著腮幫子,模樣又萌又兇,鮮生氣,大概這輩子所有的小脾氣,都發在了江恕上,因此板起臉來的樣子實在讓人怕不起來,在江恕心里的位置又特殊得,這表讓男人瞧著,只覺得可得要命。
恨不得能『』進骨里。
江恕說著,便不自覺地靠得更近,溫凝眉頭皺起,細長的手指頭抵在他膛,把人給推回去。
他還好意思問,罪魁禍首賊喊捉賊,溫凝氣不過,被他拘在被窩里的一下躬了起來,抬著膝蓋就往他那頂了一腳。
一腳恰到好,江恕這回還真吃痛得“嘶”了一聲,這要是換做旁人,這會兒還不一定有沒有命繼續說話呢,哪能像溫凝這樣,做了案之后,還被他摟在懷里不松開,男人倒吸一口氣后,不自覺扯了扯角,話音微黯:“寶貝兒,知不知道剛剛傷我哪了?沒輕沒重的,那地兒還不都是你的?傷了往后誰吃虧,嗯?”
溫凝臉頰微紅地瞪著他,沒吭聲。
江恕繼續說:“也就是你,在我這橫也拿你沒轍,要是換個別人試試看?嗯?”他說著,手抬了抬溫凝的下,讓仰頭看著自己,“換了別人,試試在寒城還能不能像個人一樣混下去。”
溫凝別了一下臉,瞥開他不規矩的手,對他這狠話,沒有半點害怕,大抵是吃準了他不敢自己,也舍不得自己。
“是啊。”小姑娘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江總威風凜凜,寒城哪里有人弄得過你,什麼事都由你一手掌握,連失憶這事也是說失憶就能失憶,全院!院上下所有醫生護士那麼多年的書都白念了,診斷都得聽你這個金融圈商人來定,江總可不是厲害麼?”
江恕『』著臉蛋的手指僵了僵,向來變不驚心理素質極強的男人,一時間竟被這小丫頭幾句輕飄飄的話語弄得心跳加速,沒來由地慌起了神。
“凝凝我……”江恕只是喊了的名字,談判場上巧舌如簧的行家,竟一句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江總,我剛剛的話有沒有刺激到您?您現在還能得了這刺激嗎?”這麼多天,他也不知道用這話堵了多次,哄騙做了多見不得人的事,溫凝一想到這,就又又氣,恨不得再咬他幾口。
江恕掃了眼手里著的手機,心想這事兒八是『』餡了,知道這會兒生著氣,也沒敢再和裝,索『』坦白從寬:“我這不是擔心你知道我沒事,就又不愿意呆在我邊了,我想你多陪陪我,是,我錯了,你想怎麼折騰我罰我,我都愿意著,不,我不要臉我混蛋,你別氣著自己,我心疼。”
江恕說著,想手攬,被溫凝狠狠地瞪了一眼,向來霸道的男人居然沒敢輕舉妄,實的手臂在子上方停留了幾秒,收了回去。
只不過還好,沒有扭頭就走,甚至還愿意躺在同一張床上和他說話,哪怕語氣再差,他都無所謂,就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小錦玉食唯我獨尊的富家公子哥,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容易滿足。
江恕沒再開口,安安靜靜的,等待面前這小祖宗的發落。
溫凝掀了掀眼皮子,抬眸掃他一眼,諷他:“怎麼,江總現在倒是全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也好,正巧,我倒想問問您,剛才您說,要是換做別人,還指不定什麼下場呢,別人?”
江恕心里有些慌,這小丫頭跟他學壞了,好的不學學壞的,這語氣調調和神態,都和他先前在外人面前發威使壞的模樣如出一轍。
“您現在記得清晰了,倒不如和我說說,有幾個別人,也像剛剛那樣踹過您?”溫凝一口一個“您”字,字字句句直江恕心窩窩,偏生這如今有點兒脾氣的小姑『』『』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追了那麼久還不愿意回頭,名分不給,機會也不給的,他哪里敢惹,惹不起的。
“沒有,也!也就你一個有這機會和膽子。”江恕說的是實話,他這種份地位的人,外人連見他一面都難,不說他過去從不喜歡那些花花草草,若是真有機會,哪個名媛小姐不知道好好抓,唯唯諾諾順著他脾氣來哄,換了誰敢像溫凝那般手腳沒輕沒重。
這回答也算是在溫凝的意料之中,可聽他親口說出來,怎麼說都還是有些開心和小得意。
江恕冷靜下來之后,察言觀『』是一把好手,見的表明顯比方才松了不,薄微啟,循循善:“吃醋了?”他反應到這一點的時候,心臟便跳得比剛才還要厲害,不同的是方才是心慌,而如今是雀躍。
只有把他放在心上,才會在意,才會吃醋。
這言外之意,你也配嗎?
江恕自打離婚之后就幡然悔悟了,自己在面前只有地位低下的份兒,忙應:“沒有沒有,我不配。”
溫凝抿了抿,仍舊『』兇『』兇地崩著小臉,索『』繼續翻起舊賬:“我看倒也不是都沒機會呢,江總聲明在外,是我見過的,都不小姑娘往您面前撲了。”
江恕雖上說著不配,可心底里卻是在竊喜的,心肝寶貝兒為他吃醋了,對不起,他有點爽到,男人態度相當端正地進行表態:“們撲是們的事,你也知道,大多是奔著我的份來的,想要的也無非錢和權,我們哥兒幾個又正好都是單,自然更多人盯著,但是我從來沒接過,一向記得保持距離的,真的,凝凝,不信你去問賀呈他們,任天高也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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