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過來,主要便是為了這件事,我的心意早就告訴過徐警,我喜歡你,想來追你,你……”
紀棠話沒說完,徐瑾屹皺了皺眉。
倏然打斷。
“紀小姐,我們也沒有。”
【與其找個不喜歡的人湊合一輩子,不如找個喜歡的。】
【紀小姐,我們也沒有。】
這句話一出,紀棠所有的聲音頓時止住。
徐瑾屹又道:
“我早就和紀小姐說過了,我們不合適,不僅是份上的不合適,我對紀小姐,沒有任何,你不是我喜歡的人,所以……沒必要湊合。”
紀棠臉上的褪了些。
握著水杯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所以就算是聯姻,徐警也不願意和我湊合?”
徐瑾屹言簡意賅,“不願意。”
這話一出,室有暫時的寧靜。
安靜到近乎仄。
紀棠角繃。
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那既然不喜歡,上次……為什麽不把鑰匙拿回去?”
徐瑾屹臉上似乎有幾分困擾和無奈。
“鑰匙是我爸給你的,”他說,“如果我當時拿回來,我爸定會不依不饒,與其鬧得飛狗跳,不如先放在紀小姐那裏。”
聽著這話,紀棠明顯覺到心裏有什麽東西“砰”一下碎掉了。
瓣似乎了下。
指尖也有明顯的抖。
但很快,強行指尖,不讓自己在他麵前失態。
放下水杯,握了下手。
努力讓自己的緒平靜下來。
幾秒後,努了努,似乎有些懊悔。
也有那麽一分鬧烏龍的愧。
“這樣啊。”輕輕笑著。
似乎又回到了徐瑾屹第一次見時的那種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神。
“害,拍戲拍多了,倒是會給自己加戲。我還以為……徐警默認送鑰匙,是有那麽一點意思呢。”
“既然這樣——”
暗暗吸了口氣,從包中拿出那串鑰匙放在茶幾上,隨即站起。
“那我就不打擾徐警了。”
“這段時間給徐警添了不麻煩,也鬧了不笑話,還希徐警別介意,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打擾你了。”
徐瑾屹眼底深的眸細微變了變。
但他藏的太好,
紀棠本發現不了。
“鑰匙放在這裏了,我明白徐警的意思了,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離開前,紀棠最後落下一句:
“多謝徐警數次救命之恩,也多謝上次在我生病時對我的照顧。”
說罷,攥包,很快轉離開了這裏。
看著近乎倉皇的影,徐瑾屹手指無意識攥。
眼底似乎頃刻間炸裂出很多緒。
但再細看,又仿佛什麽都沒有。
一直到電梯門緩緩合上,獨在一個狹小安靜的空間中,紀棠忍的緒才漸漸發出來。
平靜的眼波很快被濡的淚花打破。
但沒有給淚水掉落的機會,是在其凝聚之前就仰頭將那些淚花褪。
隻除了攥著手提包泛白的指骨,在無聲泄心底的緒。
很快到達一樓。
在電梯門打開之前,紀棠對著前麵的鏡子整理好表,大步走了出去。
剛出來拐角,就迎麵上了快步往這邊來的季修延。
猛地見到紀棠,季修延愣了愣。
下意識抬頭了眼徐瑾屹所住的樓層。
“紀小姐?你怎麽在這兒?”
“哦,找你們隊長有點事。”隨口道了聲。
說罷,往旁邊側了一步,就想離開。
季修延本能攔住。
“紀小姐找我們隊長嗎?你再等一會兒,隊長應該來小區了,他還沒到嗎?我再催催他。”
說著,季修延就要給徐瑾屹打電話。
紀棠及時攔住他。
“不用不用,我見過徐警了,已經沒事了,你們先忙吧,我先走了。”
“哎紀小姐別走啊!我還想著給你說說我們隊長的事呢……”
季修延想攔紀棠,卻沒攔住。
好不容易見到紀棠一次,他本打算做次月老撮合撮合他們。
說不準還能幫他們隊長單呢。
這還沒說話呢,紀棠就著急走了。
看著紀棠快步消失在小區門口的影,季修延後知後覺發現,今天的紀小姐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以前這位紀小姐看他們隊長的眼裏都帶著,甚至還為了他們隊長追去特警分隊。
怎麽今天……總覺得要跟隊長撇清關係似的?
母胎單的季修延想不通這一點,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就轉上樓去找徐瑾屹了。
房間。
季修延咋咋呼呼進來。
“隊長,我剛才在樓下看到紀小姐了,本想著跟說說話的,怎麽紀小姐好像很忙的樣子走的很倉促。”
季修延撓了撓頭。
有些不理解。
徐瑾屹和剛才一樣的坐姿。
茶幾上,那把鑰匙依舊靜靜躺在那裏。
季修延視線不經意落在那串鑰匙上,上前兩步,就想去拿鑰匙。
“誒?隊長,你終於良心發現了嗎?打算給我一把備用鑰匙了?”
他手還沒到鑰匙,冷不丁覺到一冰冷的目。
季修延下意識抬頭看去。
正好對上他們隊長寡淡低冷的目。
季修延訕訕笑了笑。
十分從心的收回爪子。
不敢再鑰匙一下。
響起局裏那邊的事,季修延悄悄瞅著他們心似乎不是很好的隊長問道:
“隊長,你這段時間怎麽老是往家跑?是有什麽事要理嗎?”
今天也是,本來他們正在局裏討論事。
十二點一到,他們隊長把文件一合,淡淡扔下一句:
“中午了,大家去吃飯吧。”
說完,拿上外套直接離開了。
季修延還有點事沒有匯報,這才追著來了小區。
似乎隊長每次中午都回小區一次,這種習慣是從前段時間才有的。
放在以往的時候,他們隊長簡直是直接把局裏當家,有時候忙到半夜都不回來。
天天沒命似的在局裏工作。
怎麽最近,養了天天中午往家跑一趟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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