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
總裁辦。
邢航將手中的資料放下後,正匯報今天的工作,就聽到傅景洲問:
“小辭去華林醫院上班了嗎?”
“去了。”邢航回道:“昨天早上蘇醫生已經回到了華林醫院。”
聞言,傅景洲沉默片刻。
寬大的辦公桌上,在傅景洲的斜前方,有一個小相冊。
相冊上麵,是曾經傅景洲與蘇宛辭二人的同框照,看著照片上眼眸明亮笑靨如花的小姑娘,傅景洲握著簽字筆的手指無意識收。
收回視線,他對邢航道:
“召開新聞發布會,將蘇崢的事,公布給。”
驟然聽到這話,邢航狠狠一愣。
似乎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傅總,這件事一旦曝,蘇醫生很有可能……會失去一切。”
聽著這話,傅景洲意味不明的冷嗤一聲。
“失去一切?”冷沉的眸底閃過一冰冷,“那就要看陸氏要不要棄了。”
總裁辦的門沒有關,厲懷琛剛來到頂樓,就聽到了傳來的這句話。
他來到門口敲了下門。
裏麵邢航和傅景洲都看了過來。
看到厲懷琛的人,傅景洲對邢航道:
“你先出去。”
“是,傅總。”
邢航離開後,厲懷琛進來總裁辦,順手關上了門,坐在了傅景洲的對麵。
看著麵前漠然的好友,厲懷琛擰眉問:
“景州,你要將蘇崢以權謀私、連累你父親命的事公之於眾?”
“嗯。”
厲懷琛不暗急:
“景州,你瘋了是不是?一旦這麽做,你可有想過後果?你會徹底毀了蘇宛辭!”
傅景洲麵上沒有任何變化,隻有道不盡的冷冽。
“毀了就毀了。與其看著在別的男人懷裏歡笑,不如讓失去所有、絕的哭。”
厲懷琛現在已經難以理解傅景洲的想法,
在傅景洲看來,他寧可毀了蘇宛辭,也不肯讓任何人得到。
這種偏激的,本就不是單純的上一代的仇恨。
他對蘇宛辭的,遠比厲懷琛所想的還要偏執得多。
厲懷琛看了幾眼傅景洲,勸道:
“景州,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仇恨和難以兩全,如果你想選擇,就一定要徹底放下心中的仇恨。”
“就比如這次的事一樣,一旦你這樣做了,你和那小姑娘之間,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是不是會被毀,我現在不好鑒定,但是景州,這件事一曝,你和的未來是真的完了。”
聽著這話,傅景洲心底並沒有任何反應。
腦海中閃過的,是過往蘇宛辭和陸嶼同框出現的那一幕幕。
對陸嶼的那種笑,那種縱容,那種依賴,
都像是一尖銳的刺,狠狠紮進心底深。
那種連綿不斷的疼痛,隨著時日的增長,不僅沒有變淡,反而越積越深。
曾經的蘇宛辭,眼裏心裏隻有他,隻有他傅景洲一個人,他就是的全世界,
的喜怒哀樂,全部都和他分。
的快樂,的榮譽,也都有他陪一起度過。
可是回國後,在臉上,他再也沒有看到過以往的溫和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越發深刻的恨。
而到了如今,他甚至已經很難在蘇宛辭的臉上看到表了,
就連恨意,都變得很淡。
現在的他,對於來說,就好比那路邊的陌生人。
不知在哪一天開始,傅景洲驟然發覺了這個事實。
他慌,他害怕,他也不可控製。
可是怎麽可以呢?!
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姑娘,曾經他陪著一起長大的小姑娘,怎麽可以去別人,怎麽可以徹底離他,怎麽可以把他當陌路人呢!
既然滿環時,他握不住。
那他就——折斷的羽翼,摧毀所有的芒,讓跌深淵!
既然留不住,那就讓恨刻骨一些吧。
刻骨到——這一輩子,都別妄想會忘了他。
“懷琛,”看著一再相勸的厲懷琛,傅景洲冷淡道:
“你不用再多說,這本就是我和之間的結局。”
“我們之間本就該彼此憎恨,我親手把捧到這個位置,不是眼睜睜看著投別的男人懷裏的。”
“既然執迷不悟,既然不肯離婚,既然不願意回來,那就別怪我了。”
“景州……”厲懷琛還想再勸,免得真的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可不等他開口,傅景洲直接打斷他:
“懷琛,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不必再說。”
傅景洲道:“這世上,並非隻有可以伴終生,恨也可以。”
他看了眼厲懷琛,角帶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正如葉舒秋,你那麽,不是一樣狠心拋棄你,離開你了麽。”
“但如果是一個恨你骨的人,你覺得,會這般不顧一切的消失在你生命中,任你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嗎?”
不會。
如果真是那樣,隻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方設法出現在仇人麵前,以此來達到報仇的目的。
聽著‘葉舒秋’這三個字,厲懷琛眼底緒有剎那的波。
下心頭的異樣後,他歎息著對傅景洲道:
“景州,我和舒秋跟你和蘇宛辭不一樣。”他眼底夾雜著化不開的痛,然開口:
“當年是我不知道珍惜,肆意揮霍的,可蘇宛辭不一樣,那小姑娘子太倔,將急了,你們……”
“懷琛,不必再說。”
傅景洲站起,拿著桌上的文件往外走。
這是唯一一個他能抓住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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