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和蘇宛辭到陸家老宅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陸母袁若姝特意給家裏的傭人放了一天假。
兒媳婦第一次上門,家裏一大堆傭人圍著,會讓兒媳婦覺得不自在。
袁若姝提前備好午餐要用的食材,就早早在大廳門口等著他們來。
老宅門口,陸嶼將車鑰匙扔給等在一旁的管家,牽著蘇宛辭的手進了院子。
後麵的管家停好車,沒再去大廳,直接去了後麵的傭人樓。
陸家老宅是一棟輝煌的別墅園。
院子裏布局致,花香怡人,穿過一條雅致的長廊,就到了大廳。
大廳門口,見到他們兩個,陸母臉上堆滿笑容,熱上前。
“終於到了,快來,快進屋。”
陸嶼頗有些寵若驚。
他老媽對他難得有這麽和悅的時候。
正要抬腳邁上臺階進大廳。
就被他老媽手肘無一推,到後麵去了。
而他那熱欣喜的老媽,則是拉著他老婆,進大廳了。
被“忘”的陸嶼瞅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抬頭間,對上了一旁陸父的視線。
陸霄帶著幾分打量的目在陸嶼上轉了一圈:
“我以為你娶了老婆,家庭地位就會高過你老爹我了。”
陸嶼:“……”
陸霄理了下袖口,瞟了自己兒子一眼:
“現在看來,這個家的地位,還是你墊底,焦慮了一兩天,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
陸嶼:“……!”
說完,不顧心涼的陸嶼,陸父意氣風發地進屋了。
陸嶼無奈地抵著額角,再次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大廳裏。
袁若姝拉著蘇宛辭坐在沙發上,“晚晚,你和陸嶼結婚倉促,這小子對你可好?在華庭公館可適應?”
聽到陸母這聲“晚晚”,蘇宛辭神頓了下。
餘中,陸嶼手著兜走了進來。
他視線在周圍掠過,坐在了蘇宛辭左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
“好的,伯母。”蘇宛辭回道:“一切都習慣。”
陸母拍了拍的手。
“習慣就好,不過你跟陸嶼證都領了,是不是也該改口了?”
蘇宛辭下意識看了眼陸嶼。
正好撞進他深邃的墨眸中。
男人角嗪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正定定地看著。
蘇宛辭移開目,紅開闔,喊了聲,“媽。”
陸母“哎”了聲,隨即拿出備好的見麵禮。
絨錦盒中,是一隻上好的羊脂玉手鐲。
陸母拿著手鐲,拉著蘇宛辭的手,就要戴上去。
“媽,這個東西我不能要。”蘇宛辭及時推拒。
跟陸嶼的這場婚姻,不知道能維持幾天,著實沒必要牽扯太多。
不然,離婚的時候,又會糾纏不清。
袁若姝態度堅決,不顧蘇宛辭的反對,直接戴到了手腕上。
“晚晚,這是當年我婆婆給我的見麵禮,今天我再把它給你,也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隻是媽的一點心意。”
說著,袁若姝又加了句:
“當然,這鐲子年份久,能算得上古董了,可能不符合你們小姑娘的眼,你要實在不喜歡,改天媽帶你去買新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宛辭要是再推辭,就是不給袁若姝麵子了。
看著腕上澤通、溫潤的羊脂玉手鐲,勾輕道:“不用媽,我很喜歡。”
見收下,袁若姝終於放下了心。
這手鐲,是陸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是陸氏家族認可兒媳的象征。
更是代表被贈予手鐲的子是陸家下一任主人的信。
陸母的見麵禮是家族信。
陸父的見麵禮就更簡單暴了。
直接將一摞房產證推到了蘇宛辭麵前。
“晚晚,爸也沒什麽好東西,手底下最多的,一是錢,二是房子。”
他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陸嶼,繼續說道:
“至於錢,陸嶼這小子有的是,爸爸就不跟他搶了。”
他指了指茶幾上的一摞房產證。
“這些房子你收著,哪天華庭公館住膩了,就去這些別墅住,換換環境。”
蘇宛辭:“……”
這種頂級豪門,出手都這麽闊綽的嗎?
見麵就送別墅,而且一送還是一堆?!
蘇宛辭詫異轉頭看了看陸嶼。
如果並非是因為需要擋箭牌才找上陸嶼,就這麽一大堆將近二十套的豪華別墅,就能讓原地登上人生巔峰了!
陸嶼看著驚詫的目,角的弧度不由增大,眼底藏著幾分淺淺的寵溺。
“爸出手就是大方,晚晚,還不拿著?”
蘇宛辭角搐兩下。
目重新落在這一大摞房產證上,“謝謝爸。”
見麵禮這一環節過去後,蘇宛辭問陸母:
“媽,您怎麽知道我小名是‘晚晚’?”
“這就涉及一些往事了。”袁若姝握著蘇宛辭的手,眸漸漸變得悠遠。
“二十三年前的一天晚上,陸嶼毫無預兆地發了高燒,我和陸霄急將他送去了華林醫院。”
“陪著陸嶼輸的時間中,我正好遇到了你媽媽,那時剛出手室。”
“我很想生個知冷知熱又心的娃娃,當時瞧著護士懷裏致可的小姑娘,就心頭一熱跟了上去。”
“病房中,你媽媽給你取了‘蘇宛辭’這個名字後,跟著給你定下了小名。”
“由於你是晚上出生的,就取了‘晚晚’這兩個字,正好也和你名字中的‘宛’同音。”
當時袁若姝在看到剛出生的蘇宛辭時,就莫名地有種很喜歡的覺。
當時在病房中,還親自抱了抱小晚晚,看著臂彎中乖巧睡的小嬰兒,隻覺得心都要化了。
由於蘇父蘇母當時隻是華林醫院的借調醫師,不久就離開了湘城。
從那之後,陸母就沒有再見過蘇宛辭了。
直到八年前,蘇父蘇母因公殉職,當時在華林醫院、甚至整個湘城引起的轟都不小。
看著報道中悉的名字,陸母才再次想起了當年那個的小嬰兒。
這幾年,陸母有關蘇宛辭的消息聽到的並不多。
蘇宛辭常年待在國外,就算湘城偶爾有關於的消息,基本也都是和傅景洲二人的之事。
每每看到那些報道,陸母都發自心的覺得可惜。
同時更是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越發嫌棄。
這麽好的姑娘,這個混兒子卻抓不住。
現在想來,或許二十三年前,抱著小晚晚的那種莫名喜的覺,就是早已注定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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