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兒子不是有這個小兒子幫著,他是當真不太放心。
怪他當年在他們母親病逝后,忽視了他們兄弟倆,導致他們兩兄弟只間的,過了和他的。
比起他這個父親,小兒子明顯更聽他大哥的話。
也甘愿自折羽翼,做他大哥的左膀右臂。
老伯爺嘆了一口氣,敲了敲額角,忽然想到了個法子,“柳氏犯錯,罰去寺里施齋一個月,一個月后再回來,這一個月,就讓老四家管著府上的中饋吧,先提前知會一下四房他們家吧。”
他總得想點辦法,讓他這小兒子管點事。
總不能他都回到金陵來了,換讓他像沒這個兒子一樣。
……
姜四爺暫時不知老伯爺給他安排好的事。
他
正在書房,焦灼難安地等著派去秦淮河邊的下人,稟回給他秦淮河邊那間糧鋪的狀況。
鋪子開了,他派了好幾個下人,每隔一個時辰跑回來一個,和他說一說糧鋪那邊的狀況。
雖說是他給姜嬈安排上了這事,可也是他擔心得最厲害。
本想著第一天開張的時候,他安排幾個人裝買糧買米的,去給添幾筆生意。
免得店里一整天賣不出去什麼東西,會讓兒心里難。
但姜嬈既想要開倉賑災,他也由著去,只不過早安排好的那幾個人,可以晚些再去了。
幾個時辰過去,聽說鋪子那邊沒出什麼的風波,井然有序得很,他松了一口氣。
換聽回來的人說,姜嬈是以他的名義開倉賑災,他這心里頭就有些暖。
換是兒關心他的名聲。
一邊覺得他姑娘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兒,另一邊,看著桌上堆著的那些畫像,挑剔的眼神就更加濃厚了。
姜四爺這幾日一直在看金陵里比他兒差不多年紀的各家公子的畫像他想從中挑選出他滿意的人,再問問兒的意見,問要不要見。
多選幾個,免得兒哪個都不滿意。
但時至今日,看了幾十張下去,一個滿意的都沒有。
不管看誰都覺得配不上。
姜四爺重新坐下,繼續捧著幾張畫像看著,聽著旁小廝同他說這些公子的出、品行等等,不停地搖著頭。
不滿意,換是不滿意,全都不滿意。
長得好看的像有花花腸子,不行。
長得丑的,像是既丑又有花花腸子,更加不行。
姜四爺年輕時就是個浪子,正因為這點,他才更看誰誰不行。
一旁小廝已經念得口干舌燥。
看了這麼多日,再好的青年才俊,在老爺眼里,都和不流的地流氓無二。
以這架勢,到天荒地老也選不出,小姐怕是得孤老終生了。
姜四爺卻在翻到一副畫像時,忽的直接站起來。
旁的小廝終于松了一口氣。
以為老爺終于給姑娘找好了滿意的姑爺。
結果
姜四爺深深皺著眉頭,低頭看著那畫,哭笑不得。
眼里又約有幾分怒火,問道:“這九皇子的畫像,是誰給摻進去的?”
姜四爺記得自己人找來的是世家公子的畫像。
那些個皇親國戚,想都不要想。
但這些世家公子的畫像當中,怎麼可能出現容渟的畫像?
第51章
再仔細一看, 這幅畫像的線條筆細不一,缺乏力道,畫紙的紙面也不怎麼干凈。
非常糟糕的一幅畫, 畫工拙劣。
姜四爺問一旁小廝,“最近, 有人進過我的書房嗎?”
那些小廝面面相覷, 紛紛搖頭。
姜四爺仔細看著那畫, 終于在右下方, 發現了一枚小小的墨手印。
很淺,很模糊。
和貓爪子摁上的手印形狀差不多,又小又圓。
是個小孩的手印。
姜四爺一下知道了是誰。
“去將小爺找過來。”他對小廝說道。
出去的小廝找到姜謹行的時候,小家伙換在大房院子附近溜達。
捉貓逗狗,不亦樂乎。
上回鉆狗聽到了柳氏在背后說他家壞話, 只后姜謹行就變得特別能溜達。
姜家大爺看見小侄子就頭疼,簡直就像那些在金陵巡邏的京營林軍的年版,似乎一逮到他們說他家壞話,風一樣,就會狀告到老伯爺那兒去。
偏生小侄子年紀那麼小,老伯爺又是顯而易見地偏寵他, 直接趕人又顯得他無。
只能生悶氣。
姜謹行被帶回到姜四爺面前,姜四爺指著那畫, “這畫,是不是你給湊進來的?”
姜謹行看了一眼, 毫不慌, 一副“是我做的壞事但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畫像,手心恰巧和畫布右下方那個模糊的貓爪一樣的手印, 印在了一起。
姜四爺問:“這畫,你畫的?”
姜謹行又點了點頭。
如果是七歲小孩畫的,倒是沒那麼拙劣了。
他又沒教過他作畫。
倒有點他兒子的樣子了。
姜四爺臉和緩了一點,說:“為何要將九殿下的畫放在里面?”
姜謹行理直氣壯地說:“爹爹要給阿姐相看夫婿,可爹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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