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與周顧到正殿時,南楚王與老護國公正喜氣洋洋地端坐,崔公謝遠也在,眾人十分熱鬧。
見二人來了,國公夫人這個當婆母的親自迎上了蘇容,見蘇容臉發白,一把推開周顧,瞪了他一眼,低聲音說:“我怎麼囑咐你的?讓你注意分寸,你怎麼不聽?”
周顧鼻子,沒敢吱聲。
國公夫人挽著蘇容的手,面對,比對周顧慈和太多了,“這個臭小子沒分沒寸,你以后萬萬不要太縱容他。”
蘇容笑著說:“母親,是我前些日子為著朝務和大婚事宜,太勞累了不關他的事兒。”,嘆了口氣“畢竟,大婚的流程,真是太繁瑣了。”
國公夫人想想也是,“的確繁瑣,辛苦你了。”
挽著蘇容走進殿,將周顧扔去了一旁。
周顧被蘇容維護,挨了罵,心里熱呼呼的,跟著二人后面進了殿。
敬茶這個流程,進行的十分順利,依照份、輩分,敬完茶后,周顧趕從娘手里將蘇容接過來,扶著坐下,自己也挨著坐下。
老護國公看著小兩口,臉笑出了滿臉褶子,“好,好啊。”,他看著周顧,笑罵,“臭小子,如今總算如你所愿了,心滿意足了?”
周顧搖頭,“沒滿足,我與小七,是要白頭偕老,緣定三生的。”
如今這才只是開始,以后時日長著呢,他永遠不滿足。
老護國公哈哈大笑,“行,你有追求。”
這話若是擱以前,周顧一定覺得他祖父是在諷刺他,如今知道肯定不是,他咧開笑的開心。
蘇容沒什麼好說的,也被逗笑,看著周顧的目,暖意融融。
國公夫人心里慨,想起了曾經,周顧被退婚時,那副頹廢的樣子,哪里想到能有今日。周顧不滿足,卻十分知足滿足的。的小兒子,總算求了自己想要的。這個當娘的,最是欣歡喜。
蘇大夫人也欣歡喜,想起當初周顧去往江寧郡,蘇容見之心喜,期間多波折,但總歸終圓滿。能看到幸福,也實在太開心。
蘇行則昨日早上才到南楚王都,今日最多再待一日,明日就要趕回去,他從小護到大的妹妹,親眼看著大婚,也被滿臉喜掃除了一疲憊,他挨著大夫人坐著,笑意同樣收不住。
眾人一起用了一頓午膳,午膳后,蘇容撐著疲憊,拉蘇行則說話。
周顧識趣地沒敢催促回去歇著,而是陪著送去了偏殿的暖閣,讓兄妹二人說話。自己則去找他娘厚著臉皮請教,怎麼在讓蘇容難后,做些補救。
國公夫人點他腦袋,“我就知道,小七是維護你,替你包庇找借口,什麼大婚累了,其實是你累到了。”
沒好氣,“男人要學會克制和節制,你懂不懂?”
周顧自然是懂的,但懂歸懂,與實際作起來,是兩碼事兒,蘇容綿綿地躺在床上,任他為所為,他是個男人,能忍住才怪。能忍著這麼久,沒將自己忍壞,已是他萬分克制的本事了。
不過,自知理虧,國公夫人說什麼是什麼,罵他什麼他只能著,不敢頂,也不敢吭聲的。
國公夫人看他任挨任罵,也氣笑了,“都怪我,你匆匆回王都,我只提點你克制,卻忘了為你備藥,也沒想到你這樣不靠譜,明明點頭了,還將人累了這個樣子。這樣,你去找章大夫,他手里肯定有……”
說到一半,想起了什麼,又搖頭,“罷了,我看你不必去了,趙嬤嬤比你懂得多,肯定備了藥了。”
嘆氣,“咱們以后要對小七再好些,尤其是你,你看,多包容放縱你。如今的比,可比當初在國公府,在東宮,被縱容百倍千倍了。”
周顧直腰板,“那時,對我最好了。”
國公夫人笑著攆他,“你若沒事兒,別與我這里糾纏了,去找章大夫請教。大夫的話,總要比我說的管用。”
周顧點頭,立即去了。
蘇容陪著蘇行則說了一個時辰的話,還不想放人走,蘇行則無奈地笑,“我晚一日再走就是了,以后爭取每年都來南楚看你一回,你快回去歇著吧!”
蘇容就是這個意思,“多幾日,大梁又不是離了你不轉了。冀北安定,你也不必太著急啊。”
蘇行則道:“今年大梁也了雪災,雖不如南楚災厲害,但大梁國土面積更大,太子殿下忙的腳不沾地,朝臣們也是連日勞,我能出這一趟來,還是多虧了殿下派了人到冀北暫代我手里的事務,總不好更晚回去。”
畢竟一來一回,騎快馬日夜兼程,也要一個月。
蘇容思索片刻,“那就再留三日吧!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逛逛南楚王都。讓凌陪著你。”
說完,又補充,“明兒讓周顧也陪著你。”
蘇行則笑,“行,凌陪我就夠了,用不著妹夫陪,他還是陪你吧!”
蘇容臉不紅,“我們倆陪著你。”
等歇過來的,明日應該可以歇過來的。
蘇行則又笑,“也好。”
周顧去找章大夫,將人到一旁,沒等他道明來意,章大夫就懂了,塞給他一一管藥膏,教了他用法,然后又說:“您若是有時間,下教您一套按手法,事后您可以為王疏松筋骨解乏。”
周顧迫不及待,“現在就教我。”
章大夫點頭,與周顧去了一室,了個人做試驗品,一個教,一個學。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
周顧學完后,章大夫夸贊,“您聰慧,才學不久,就會了。”
周顧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對他道謝后,趕回去找蘇容。
蘇容正想問周顧跑哪里去了,便見他回來了,袖子里出一管藥膏,在耳邊小聲說:“走,回去,我幫你上藥,再幫你按,我跟章大夫現學的,獨門手法,可以讓解乏。”
蘇容瞥他一眼,“等你黃花菜都涼了,趙嬤嬤給我備了藥膏,早上過了。”
周顧眼看著。
蘇容笑,勾住他脖子,“不過可以試試你新學的按手法,看看管用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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