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古的臉刷得紅了,沒敢直視薑渺,“我昨晚是……是有事,忙去了。”
說完,他轉跑進了廚房,借口要做早餐,沒再和薑渺多聊。
周陳遠從外邊走進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笑著說,“他當然是趁機去找心上人了。顧不上我們。”
薑渺回頭,看到周陳遠一運裝,額頭上還有汗。
“你大清早這是幹嘛去了?”
“去晨跑了兩圈,”周陳遠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口幹了,“看你房間門一直沒開,猜著你大概還沒醒,就沒你,我習慣了早起,睡不著,晨練一下,今天更有神。”
“看你細胳膊細的,沒想到還有晨練的習慣。”
薑渺斜眼看他。
這下子周陳遠的好勝心可就被激起來了,直接掉了外套,在薑渺麵前展示起自己的好材。
“我以前是低調,隻要我願意,哪怕去參加健比賽都能得獎!”
周陳遠仰著臉,驕傲極了。
薑渺被他逗笑,“看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當然,”周陳遠接著說,“隻要你願意,以後我可以多給你展示展示。”
別說,薑渺趁著這個機會多看了他兩眼,這家夥材是真不錯,典型的穿顯瘦有的類型,很勻稱,看起來平日裏確實沒鍛煉。
周陳遠捕捉到薑渺看自己的眼神,立馬湊了過去,“看夠沒?這裏人太多,要是沒看夠的話,咱們去房間裏慢慢慢。”
這家夥越說越過分,朝著薑渺靠過來,兩人的親在外人眼中看起來,簡直是甜的無異。
薑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拉古跑出來了,為了“報複”剛剛自己被打趣兒的事兒,他這次先開口,“喂喂喂,你倆在我家能不能收斂點,這還是大庭廣眾之下呢,讓我們這些單狗何以堪?要我說啊,你倆幹脆搬到一起住算了,省得還要浪費一間房!”
薑渺佯裝生氣,“你要是再說這種沒譜的話,我可是要生氣,立馬轉走人的。”
拉古心思單純,上薑渺這種演技好的,真以為自己說了過分的話惹生氣了,連忙換了個嚴肅的臉,“不說了不說了,我接著去幫蒸包子,你們快坐下吃,我不影響你們。”
這一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包子,可是暗藏玄機。
裏邊的餡用的都是本地特製的臘。
擁有醃製臘手藝的人不多,拉古的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這臘包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味,隻有當尊貴的客人上門時,才會費力做這道菜來招待顧客。
薑渺嚐到了拉古和的心意,很是。
不過,又聯想到了另一件事。
問周陳遠,“你在帶我來人穀之前,是不是和拉古說話了?”
本來隻是猜測,但周陳遠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被這樣一問,所有小計謀都寫在了臉上。
他低頭不敢看薑渺,試圖藏住自己的緒。
可是薑渺看得一清二楚,怎麽可能藏得住。
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周陳遠便嚇得大氣不敢出。
“你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拉古誤會了?”薑渺直接問。
是很介意這個的,平常兩人間怎麽開玩笑都沒事,但是在外人麵前,沒有就是沒有,不允許半點誤會的存在。
看著薑渺板著臉很嚴肅的樣子,周陳遠嚇到了,連忙擺手,“拉古確實誤會了,但我沒有說話!”
“真的?”
“我發誓!”周陳遠舉手發誓,“我就是和他說,這次要帶一個朋友一起來人穀,是個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朋友,就是這樣的,是他自己聯想誤會了。”
他真誠的樣子不像說謊,薑渺也知道他不會說謊。
臉便緩和了些,“那我待會兒要去和拉古把話說清楚,免得他接著誤會,對你我都不好。”
周陳遠盯著薑渺看了一會兒,“人穀是個世外桃源,是不允許外人、陌生人隨意闖的,如果我不說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他們也不會讓你進來,這是權宜之策,也是我的真心,你確實對我來說很重要呀,這沒必要解釋吧?”
他有自己的道理,薑渺也有自己的考慮。
沉默了一會兒,周陳遠突然問,“在外邊你還要和我保持距離,也是因為時聿南嗎?”
為什麽又提到了他?
薑渺皺眉,“和他沒關係,我隻是不希我們倆之間的事,被拉出來的為別人關注的焦點,我們是朋友,我不想友誼變質。”
周陳遠點點頭,“我明白了,不過我不會放棄的,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死心眼,認準了的事,別人怎麽勸都沒有用,對你,我是死纏爛打定了!”
他這份厚臉皮,有時候薑渺都拿他沒辦法。
吃完早餐,剛剛的話題也結束了。
“今天氣溫有些低,待會兒去換件厚外套,我帶你去集鎮上逛逛,”周陳遠興致,“人穀的集鎮非常有當地特,售賣的都是本地人自己栽種、製作的東西,純天然無汙染,你一定喜歡。”
人穀的集鎮每個月才有兩次,是全鎮人民都期盼的熱鬧之日,拉古自然也想去,嚷嚷著讓周陳遠等他一會兒。
薑渺披上了送的披肩,非常保暖,不需要再加什麽服,站在院子裏等著這兩個“弟弟”。
突然電話響了,是陳千意打來的。
離開龍城的那天,薑渺特地和陳千意說過,自己這一趟是散心來了,想徹徹底底地輕鬆玩幾天。
如果不是有要事,陳千意不會打擾。
薑渺預到這通電話背後代表著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出事了。”
果然,陳千意語氣沉重給,張口便說了這三個字。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薑渺並沒有太驚訝,冷靜地回應,“什麽?”
“思睿公司……被時聿南賣掉了,今天律師來清算財產,我才知道這件事。”
薑渺有些沒聽懂,“公司還牽扯著財務的問題,怎麽賣?”
“那些本來就是被人擺了一道,調查清楚就沒事了,公司的價值擺在那裏,賣個便宜的價錢,一堆人爭著搶著要買,不愁出不了手,”陳千意語氣有些急躁,“而且……時聿南還把自己對幽蘭劇團的持全轉到了你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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