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昭微微蹙眉，輕歎了口氣，問：“遇到什麽問題了？”

芯月驚喜地抬頭，有些著急的磕磕把問題講出來。

秦唯昭耐心聽完，隨後挑眉道：“我記得你前幾天問過我差不多的事，我當時好像放過錄音給你聽。”

更加不好意思，臉都快憋紅了，“我，我太笨了，過後就忘記了……”

秦唯昭抿，轉拿了手機找到那天的音頻，拉到芯月出問題的階段反複聽。

坐在鋼琴凳上反複彈奏出現問題的那段旋律，然後告訴怎麽控製聲息，配合音。

芯月的手機沒電了，正在一旁充電，所以就拿著秦唯昭的手機播放。

秦唯昭邊談邊說，娓娓道來。

在專業的領域，的一舉一都帶著自信和篤定，隻要坐在鋼琴旁，就如同自帶芒。

芯月靜靜地看著，目越來越深，抓握手機的力度逐漸加大。

忽而，掌心傳來一陣震。

猛地垂眼，是來自“男朋友”的視頻電話。

沒有多做思考，直接按了拒絕。

錄音隻在瞬間中斷後便繼續播放，秦唯昭專心彈琴本沒有注意到。

過了半小時後，秦唯昭又跟練習了幾次，才結束這場教學。

芯月麵帶激地看著，“謝謝。”

秦唯昭笑了一下，道：“沒事，不過其實你可以嚐試一下去問其他的人，或許你會發現有很多人都願意幫助你。”

“而且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時間。”

聞言，芯月低下頭，雙手局促地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那個……”

秦唯昭打開手機，正要轉，聽到的聲音後停住，“怎麽了？”

芯月剛要說話，結果另一邊有人秦唯昭。

是王老師。

而且語氣有些焦急。

秦唯昭隻能對著芯月說了聲抱歉，然後走過去。

王老師邊已經站了幾個人，大概都是樂團裏數一數二的樂手，基本都獲得過團或者個人的國際賽事的獎項。

耿睿也在裏麵。

見到走過來笑著招了招手，然後向一側挪了半步，給騰出位置。

秦唯昭察覺到，但還是裝作沒看見地站在王老師邊，和耿睿隔著一個人。

看不耿睿的態度。

卻總是本能地想要遠離。

但每當覺得他的作為有些曖昧時，就會看到他對樂團的所有生好像都給予特別的照顧，並不限定於特定人。

找不到理由當麵說明，隻好自己主避嫌。

畢竟家那位以前就對沒信心，有點風吹草就容易鑽牛角尖。

王老師看人齊了，於是拿出兩套修改方案出來，讓他們幾個人聽了聽。

想要讓他們抉擇出哪一個更加合適。

大家眾說紛紜，最終選擇的時候，大部分人都選擇了二號方案。

但是秦唯昭有點不讚同。

到耿睿選擇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他說：“我可能比較傾向於一號。”

秦唯昭挑眉，有些驚訝。

接下來選擇的一個男生，他依舊是二號。

到秦唯昭，其實現在選不選已經沒什麽區別，畢竟二號方案已經占了絕大多數。

不過還是尊重自己的本心，“我可能也要選擇一號。”

王老師環臂站著，好整以暇地看著耿睿和秦唯昭。

“你們兩個為什麽青睞一號，說說理由。”

耿睿笑了下，看向秦唯昭，“士優先。”

秦唯昭也沒推，直接說：“長號一般都是以獨奏的方式出現在合奏裏，所以會考驗樂手的個人技藝，但這畢竟是集演奏，必須要考慮到每個人的音配合和聲息控製之類的況。”

“二號確實是將所有人的技能都現出來，但難免有些過於凸顯而顯不出整的協調。”

“一號的長號則是考慮到了協作問題，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一號有二號所沒有的一種覺。”

微微蹙眉，有點想不出來怎麽準確形容這種微妙的差距。

“圓潤。”

一道男聲冒出。

秦唯昭眼神一亮，勾，“對，就是這個覺。”

過去，視線在及到耿睿的時候一頓，隨後笑意消散，轉回頭。

耿睿沒有在意，然後緩緩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秦唯昭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音樂造詣和對旋律的知能力毫不亞於。

在某種方麵，甚至會莫名其妙地有種默契。

王老師聽完之後，陷沉思。

幾秒後，說：“我覺得你們說的不無道理，這樣吧。”

“你和唯昭兩個人按照一號方案指揮進行一次，我來看看效果。”

耿睿點頭，笑著走到旁邊。

秦唯昭禮貌頷首，這下確實沒有躲避的理由。

兩人並肩走到眾人麵前，進行指揮。

出乎意料地配合默契。

耿睿總是能想到要說的話，或者明白想要達到的覺。

不僅是，樂團裏的所有人幾乎都能到兩個人之間說不出道不明的惺惺相惜的知己之。

更有甚者，私下說：“要不是我們知道唯昭有了男朋友，我還真有點磕和耿睿。”

“鋼琴公主和小提琴貴公子，絕配好嗎。”

芯月坐在樂團之中，毫不起眼的位置上，沒有人能看到看向前麵兩人的眼神裏，夾雜著多詭異的扭曲和怨恨。

秦唯昭自始至終都在和耿睿保持正常的社距離，如果知道下麵在討論什麽，大概會氣得吐。

和耿睿在場來回走，忙著調試和聽音，等到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秦唯昭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耿睿也要走回去。

瞬間。

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到，子在霎那間失去平衡。

隻聽有急促的一聲輕呼，離得最近的耿睿率先發覺，箭步衝上來第一時間攬住的腰。

可已經快要倒地，慣拉扯，耿睿被拖拽得一同跌落。

一聲悶響。

重落地的聲音傳來。

最後關頭，耿睿平躺在秦唯昭下，用子承摔倒的力。

可秦唯昭倒地的最後一刻本能用手撐地緩衝，而另一隻手手肘避無可避地在了他的上。

重力集中於手腕，隻覺到一尖銳的疼痛從腕骨襲來，疼的悶哼，呼吸都加重。

耿睿顯然也不好，膛被手肘按得悶鈍得疼。

大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秦唯昭緩過神來迅速翻離開，右手握著泛疼的手腕，蹙眉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