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這麽問有何意思,等著聖旨不就好了嗎。”蘇妙妗含笑,並未正麵回應?
“什麽聖旨?”
突的門外傳來一道威嚴肅穆的聲音。嚇了殷華蓉二人一跳,蘇妙妗含笑轉頭。便見一明黃龍袍的皇上和跟在後冷若冰霜的季承翊。
待二人走進,蘇妙妗這才看清了皇帝的麵容。他上的明黃龍袍,上麵繡著九條飛舞的金龍,配以幾朵藍白相間的雲霧。給皇帝原本威嚴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貴氣。
再看季承翊,他眉目刀刻骨。眉宇間冷若寒冰,與皇帝隻是有些眉眼相似。其餘倒是一點相像之也沒有,想來,季承翊應該更像他的母親吧。
跟在皇帝後的季承翊見到蘇妙妗微微有些驚訝。不過瞬間,季承翊便恢複如常。靜靜的跟在皇帝後。
聽到皇帝的問話後,德妃笑著上前想要回應:”回皇上……”
沒想到卻被蘇妙妗搶了先,隻見笑意盈盈的走上去:“回稟父皇,剛剛德妃娘娘正與臣妾幾人討論皇上下旨將殷側妃抬為平妻一事。”
聞言。皇帝麵上的笑容消失,向德妃。眼裏有著質問:“朕下旨?”
季承翊抿,皺眉看向蘇妙妗。然後以同樣質問的目看向德妃。
殷華蓉與德妃二人皆是有些驚慌,這假傳聖旨可是欺君大罪,是要滅九族的!二人萬萬沒有想到蘇妙妗竟會直接在皇帝麵前說出來。
好在德妃反應了過來,無比自然的拉過皇帝的手肘,笑道:“想必是那李連海傳錯了話,這才讓睿王妃聽錯了,臣妾本想的是,讓李連海替臣妾問問王妃,是否願意讓華蓉為睿王爺的平妻。”
“是啊,想必是王妃聽錯了,當時臣妾也在,也聽見德妃娘娘是這麽跟李連海說的。”殷華蓉鬆了一口氣,附和道,還好德妃反應快,否則們兇多吉了就。
“哦?王妃聽錯了?”說完,季承翊笑著看向蘇妙妗。
蘇妙妗這一刻卻是裝傻充愣起來,傻傻的看著季承翊,問道:“難道,王爺沒有同意將殷側妃升為平妻?”
聽完蘇妙妗的話,季承翊眸子裏閃現了怒火,可一轉眼瞧見蘇妙妗傻乎乎的模樣,頓覺有些好笑,便回道:“本王從未說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德妃後發殷華蓉如遭雷擊,形險些站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王爺竟然回答的這樣幹脆,難道在他的心裏,就不值得更高的位置嗎?
與此同時,蘇妙妗也有些尷尬,想不到,季承翊竟能如此幹脆的回答,他向來不是最喜歡殷華蓉的嗎?
空氣頓時陷一無形的尷尬中,皇帝掃了一眼屋中各懷鬼胎的人,擰了擰眉,朝門口吩咐道:“安德祿,將李連海給朕拉下去解決了,這等傳主子話的奴才留著做甚。”
皇帝邊的太監安德祿得了吩咐,便不聲不響的下去了,一旁的德妃雖是笑著,一口銀牙卻是要咬碎了,這李連海可是邊得力的左膀右臂,就因為這蘇妙妗的幾句話,就讓砍去了手臂,可想而知,傷口有多疼。
傳主子話?蘇妙妗冷笑,這皇帝還真是好理,明知道是德妃在耍小聰明,還放過了,又把李連海殺死堵住了發,也算給自己有個代,即使蘇儀想找麻煩都沒有理由不是。
不過很快,蘇妙妗便發現,這皇帝雖事事順著德妃,可將殷華蓉抬為平妻這件事上,皇帝沒有過多糾纏,想,應當是因為季承翊方才的幾句話,皇帝顧及著兒子的臉麵,如此看來,皇帝還沒有被迷了心智。
“皇上不是有很多事在理嗎?怎麽這麽快就到臣妾這裏來了,臣妾可是什麽都沒有準備呢。”德妃嗔的說著,仿佛忽視了後的三人,已進宮十年多,年近三十,得寵七八年,自然知道皇帝不同的表代表著什麽,便知,此時不宜再提,便笑著轉移話題。
卻在轉時,目冷的盯向蘇妙妗,見此,蘇妙妗回以一笑來回應,若是真的出手,也不懼德妃什麽,殷家這一代靠的也就是德妃這麽個寵妃了,和蘇家厚實的家底沒得比。
“有翊兒在,朕自然就落得清閑了。”說到此,皇帝滿意的笑了,讚賞的看了眼季承翊。
依偎在皇帝上的德妃臉一僵,雖說的兒子如今也十歲了,可皇帝年的皇子眾多,娘家的助力亦不多,若是讓其他的皇子得了皇帝的青眼,和兒子的機會豈不是又小了。
當即便走到皇帝的麵前,擋住皇帝的視線,笑道:“聽到皇上誇獎睿王爺,*兒聽了定會傷心,昨兒還跑到臣妾的屋子裏背誦了大段論語,還問父皇何時再考校他的學習呢。”
聞言,皇帝了胡子,眼中一片慈的芒:“是啊,朕已有半月未考過他了,今兒的晚膳在你這裏吃,順便把*兒過來,朕考考他,是否退步了。”
聞言,德妃眼裏更加雀躍,臉上的笑容都真了幾分。
蘇妙妗暗暗咋舌,這後宮人的爭寵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而皇帝也是真的厲害,三言兩語就解決這場風波,仿佛從未發生過這件事一般。
而一旁的殷華蓉則是有些失魂落魄,呆呆的看著季承翊,眼裏有些淚水,心裏知道今天策劃的一切都因為季承翊的一句話而付諸東流,雖說昨日德妃給吹了枕頭風,可皇帝斷不會因為此事而得罪了蘇儀,從而得罪整個蘇家。
季承翊此時才發現蘇妙妗的座位竟是在殷華蓉之下的,眸頓時有些發冷,再想到前幾日蘇妙妗的說話,他發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妗兒平日肯定沒欺負。
宮人搬椅子時亦有一猶豫,不過片刻,卻還是將椅子放在了殷華蓉的旁邊。
季承翊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宮人:“德妃娘娘宮裏的規矩就是這樣的嗎?”
那宮人嚇的一,連忙看向德妃,德妃看了眼這邊的況,冷的瞇了瞇眼,喝道:“沒了規矩還在這裏做什麽,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那宮人被拉了下去,其餘的宮人戰戰兢兢的將座位搬到蘇妙妗的邊,才算了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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