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城。
秦山海憤怒地摔碎杯子,沒好臉。
“裴晉是哪筋搭錯了?你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他,他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紅禍水,我就說白瀅不能留,你現在念什麼親,都是在自掘墳墓!要是知道你當年做的那些事。會放過你嗎?”
秦山海在書房里暴怒地來回走,前方消息,任務失敗了。
徐文海緩緩喝了口茶,面沉。
沒錯,是他跟秦山海聯合綁了白瀅,但他不想傷害白瀅,所以特地叮囑派過去的人小心行事。沒想到這些被裴晉知道了,壞了計劃。與此同時,聽風島那邊消息,江月笙和蘇玉茹在中途跳傘了,不知去向。
現在況太棘手,如若就此作罷,枉費了他們這些年心計劃。
“白瀅跑了,蘇玉茹手上的份也沒拿到,我們做了這麼多,現在相當于一事無!徐文海,你如果不給我個代,就別怪我親自對裴晉手!誰是我拿下江氏的絆腳石,我就除了誰!”
“啪!”
一聲脆響,徐文海手里的杯子在桌上裂兩半。
他冷著臉,那雙黑幽幽的眸子盯著秦山海,“你也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個繼子,手段可比我們兩個老的狠得多。不想步裴老先生的后塵,你就盡管跟他作對,讓他盯上你。還是說,你想讓你兒子跟他過過招?招架得住麼?”
秦山海心里一怔。
是啊,他差點忘了,裴晉能在這麼短時間拿下裴氏,還得裴老先生不能反抗,不可小覷。反觀秦斯齊,萬事恪盡職守,對人也不留心眼,在裴晉面前本就跟只瘸的兔子一樣,如果真鬧翻了,裴晉盯上秦斯齊,那秦氏就……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秦山海整理好緒開門,秦斯齊站在外面。
這些天,秦斯齊很去公司,還時不時到書房來過問他一些公司上的事。
“爸,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徐伯伯……”
秦斯齊打量書房里的況,看到地上和桌上都有碎掉的杯子。
秦山海隨便找了個借口:“沒事,玻璃杯質量不好,我剛倒上水就裂了。你看,把你徐伯伯的服都弄了,你下去傭人再送套瓷盞上來。”
“哦,好。”
秦斯齊最后打量了眼兩人的神,離開下樓。
徐文海這些天經常來家里,有時候待上大半天,有時候又只坐十幾分鐘。
據說,秦山海跟他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了,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兩人來往得比較頻繁。
傭人把瓷盞送上來之后,徐文海沒多會兒就走了。
晚上,裴晉走進酒店的餐廳,早已等候在位上的人向他招了招手。
“給你點了最喜歡的肋眼牛排,還想吃什麼自己添。”徐文海把菜單挪給他。
“不用了,就這些。”裴晉看了眼,沒心思也沒胃口。
他來茂城出差,知道徐文海也在這兒,就訂了同一個酒店。沒想到……因此得知了徐文海那些勾當。回來路上他一直在想,這些年徐文海還背著他做了什麼,白瀅之前遇到的危險會不會也有徐文海的一份。
餐廳里放著舒緩的音樂,裴晉刀切牛,一塊一塊塞進里,悶聲不坑。
對面,徐文海目時不時打量他,終是先出了聲:“阿晉,小瀅……現在怎麼樣了?你把帶回來了嗎?”
裴晉作停了下,抬起頭,那雙眼冷得瘆人。
“為什麼?”裴晉盯著他,問,“把你當作親人,你為什麼要綁架?”
徐文海目閃了閃,垂著眼不說話。
裴晉說:“逃跑的時候出了車禍,流了很多很多。”
徐文海神一:“那現在況怎麼樣?”
他的的確確無意傷害白瀅,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很擔心的。
“已經送去醫院了。但邊,不需要我陪,所以況我不知道。”裴晉忍住不再去想白天看到的那副場景,心里一一地疼。他深吸口氣,眸深沉,“爸,我一向很尊敬你,也一直認為你是個慈的長輩。在我知道你對下手后,我反復地在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你跟我媽結婚的真實目的。”
如果徐文海對白瀅手是為了江氏,那麼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又怎麼可能放過裴氏。
而得到裴氏最近的途徑,就是跟李月華結婚,畢竟李月華生下的,是裴氏獨子。
裴晉在鈺洲最信任的,就是徐文海。
他現在心里,就跟扎了把刀一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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