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我的心意,都在這里了。你分明老早就看得很清楚,對不對?”
白瀅整個人都在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
這真的是最后的籌碼了。
把自己的心,和江月笙的心都親手刨開,正大明地呈現在兩個人面前,一起看著。
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他有所搖,那……真的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了。
江月笙目平定地看著,對于所說,眉頭都不皺一下。
接著,他向手,示意把東西給他看看。
白瀅心中一跳,立即將畫和心愿牌送上去,滿眼期待。
江月笙卻忽而冷笑了一聲,說:“人總有一時犯渾的時候,至現在我很清醒。這些東西,你不翻出來我都忘了,不然放在書房,怪讓我惡心的。”
話落,他轉椅朝向門口,抬起手。
白瀅撲過去抓住他,但還是遲了一秒,畫和心愿牌都被丟了出去,跟那枚絨掛件一樣可憐地躺在冰冷的雨水里。
“白小姐,我勸你別得寸進尺了。”
江月笙改了稱呼,他木然地看著門外瀟瀟的冷雨,語氣嘲然,“是我給你的臉還不夠多嗎,你蹭江氏集團的熱度還不夠多嗎?你得知道,這些都是我容忍你的,也當是我償還你的。如果你還這樣糾纏不清,那我會跟外界立馬說清楚,并把你踢出這個莊園。到時候,你猜還會剩下多人愿意跟你來往。”
白瀅眼眶酸,聽著他這般生分的話語,不由苦笑:“江先生一聲令下,我的這種小公司,自然沒有生存的余地。可是今天,我不是為了這個。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是為了這個……”
江月笙眨了眨眼,似乎恍然:“哦?你是對我舊復燃嗎?說來也好笑,之前我那麼追你,那樣求你回來跟我復婚,你又是玩消失,又是跟別人曖昧,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我對你沒需求了,你是覺得養的大魚要跑了,所以開始窮追不舍了嗎。就你這樣的,事業需要我扶持,又不能生養,我跟你在一起,圖什麼?”
白瀅抿了抿,低著頭沒再說話。
這種覺很不好,就跟回到以前,被他迫那樣的不好。
所以說,今天還是失敗了,也丟盡了臉面。
白瀅離開屋子,腳步在門外頓滯。低頭看著地上那些東西,最后一步了過去,消失在雨夜中。
頃刻間,江月笙渾失力,手忙腳地轉椅。
沈雁會意,冒雨把外面的東西都撿了回來,讓傭人拿來干燥的巾,小心翼翼包裹干。
“江先生,你這又是何苦……”
沈雁把東西給他,忍不住出聲。兩人剛才那一幕,看得他都揪心。
江月笙:“沒人會愿意跟一個神病結婚,我不能害一輩子。”
他細細干凈心愿牌上的水漬,而那張畫紙已被雨,破破爛爛。那枚雪白的絨掛件,也已經臟的灰不溜秋,絨粘一團打了結,變得又丑又難看。
沈雁在旁邊言又止,最后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第二天,白瀅搬家。
沒去酒店,而是把東西搬到了在楓橋郡買的房子里。
江月笙盯著樓下那輛敞開后備箱的小轎車:“那房子能住了?”
沈雁說:“照理來說,應該還要再晾上幾個月,那些裝修氣味才能全部消散。白小姐現在這麼急著過去,還不是因為……你的。”
話音剛落,白瀅從那廂屋里出來,東西放進了車里。
沈雁看到了,輕輕嘆了口氣:“看來這次,白小姐是真的下定決心離開了。你看把蒸臉機、容儀、還有掛燙機什麼各類小家全從家里搬過去了。你那個臥室,現在估計都空了一半。”
江月笙眸底沉了沉,讓沈雁推他過去看看。
白瀅正把東西搬上車,看到他來,角微抿了抿,過去說:“我正要去找江先生呢。車上這些都是我用過的,怕江先生嫌臟,所以我全部帶走。多錢,開個價,我買。”
江月笙掃了一眼,沒理會說的,只顧自己道:“我給你安排了距離公司近的酒店,你去那邊住。”
白瀅扯了笑:“不用了,我自己的事,不勞江先生費心。”
江月笙:“你從我這兒出去,住你那個房子,要是甲醛中毒了,到時候旁人又要反過來指控我的不是。白小姐,這防患于未然,希你能配合我,不要總給我惹麻煩。”
白瀅神微凝,對于他提的這些,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心中猶豫不定,淡淡垂著眸,轉頭繼續去收拾車后備箱。
傭人抱著行李正好從屋里出來,也不知怎麼的,傭人突然腳下不穩,往白瀅上撞去。
白瀅為了躲避后退兩步,沒注意后況,一下坐在了江月笙上。
整個全程不過兩秒,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江月笙也在那一刻下意識手抱住
,可是很快五皺地痛吸一口氣:“嘶!”
白瀅懵了下,趕從他上起來,問:“你要不要?傷到哪里了?”
沈雁在旁邊臉沉:“江先生的傷還在恢復期,醫生說不能再外力打擊。白小姐雖然重不高,但剛才那一下肯定有所損傷。”
江月笙:“我沒事。”
白瀅看著江月笙微白的臉,心里慌:“要不,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江月笙還沒答話,沈雁拿出醫保卡和病歷本,鄭重到白瀅手里:“那今天就麻煩白小姐帶江先生去復診了,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匆匆上了旁邊另一輛車,油門一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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