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從來沒在外面過過夜,當時天氣又那麼惡劣,江月笙想破腦子也實在想不出白瀅還能去哪兒?
白瀅沒打算瞞他,也覺得這沒什麼不能說的。
之前不說,只是因為賭氣,以為江月笙本不在乎后來怎麼樣,現在知道他因此找去了鈺洲,便心了。
于是告訴他:“那天正好到我表哥,就在他家呆了幾天。他和我爸打了招呼,爸爸大概以為表哥帶我回了鈺洲散心,所以才說我去了鈺洲吧。”
白瀅也不太清楚白誠松為什麼要撒謊,最合理的解釋應該就是這樣了。
江月笙有些奇怪:“你在這里什麼時候多了個表哥?”
白瀅說:“他也是剛來喬都發展,我們也有很多年沒見了。”
江月笙向來不喜歡打聽家事,只知道白瀅與家中來往甚,跟那位表哥關系大概也不親近,只不過當時無可去,所以才借著親戚的由頭在人家家里住了幾宿,也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白瀅還說,小貓就寄養在那位表哥家里,過兩天就去抱回來。
兩人正聊著,車突然猛烈一震。
江月笙及時踩住了剎車,車子還是向前了幾米,撞上了護欄,安全氣囊也彈出來了。
白瀅被撞的暈暈乎乎,手機屏幕也摔碎了。江月笙緩過來后下車,發現車尾被撞的一沓糊涂,有輛面包車斜在后面的綠化帶上,正冒著煙。
江月笙把白瀅從車里抱出來,白瀅額頭上有傷,流了不。
后車司機過來跟他們道歉,說自己就是在行駛時彎腰撿了一下東西,沒想到就追尾了。
江月笙了沈雁和保險公司過來理,帶著白瀅先去醫院。
清理包扎完傷口,白瀅說頭暈。做了個全面檢查,發現有輕微腦震,需要臥床靜養。
午飯沒吃,江月笙去醫院樓下買,他自個兒沒來過這種地方,被在來往的人群里搖擺不定。最后等人了,才匆匆提了碗餛飩上去。白瀅吃了兩口就不吃了,直說暈的想吐,很難。江月笙也不勉強,給摁平枕頭,護著躺下來。
白瀅躺著,不想睡,但也不能。
看到江月笙臉上也有傷,問:“你怎麼樣了,做過檢查了嗎?”
江月笙給掖被子:“嗯,檢查過了,我沒事。”他拿起電視遙控,“要看嗎?我給你放。”
“月笙。”白瀅了他,聲音輕輕的。
江月笙坐在旁邊的凳子,向彎下腰:“嗯?”
手搭在他膝蓋,搖了搖:“月笙,我想見媽媽,可以嗎?”
江月笙今天難得的心平氣和,所以想趁這個機會,再提一提。
之前也在莊園悄悄問過幾個傭人,但誰都不知道江月笙把骨灰藏去了哪兒。
江月笙抬起目看著,片刻之后他道:“等你好了再說。”
白瀅著急:“我知道你想用這個來拿我,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跟你鬧了,我只是想讓媽媽土為安。”
“白瀅,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那麼冷無。”江月笙臉沉下來,眉心皺著,“我沒癖好把骨灰放家里,等你好了,我會帶你去見的。”
這時沈雁敲門進來,看到病房里兩個人的臉都不太好,氣氛也僵著。
他小聲跟江月笙匯報:“江先生,事故已經理好,對方全責。車子已經拉到修理廠,后期我會跟進。”
江月笙冷著臉,低低嗯了一聲,白瀅開了口:“月笙還沒吃飯,麻煩沈助理幫忙下去買點。”
沈雁眨眨眼,馬上意會,同時也很驚訝居然會是白瀅先走出這一步,立即點點頭退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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