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一聽朝瑰的話,不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有些皺眉。
“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麽希林一直想要見我?”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確實一直都想見一見大將軍。”
朝瑰也有些疑:“之前他曾提過,說曾與大將軍有過一麵之緣,所以一直心生敬仰。”
“同他的見麵已是許多年前了。”
年羹堯點了點頭說道:“那時候英格可汗還在位。後來英格可汗暴斃的時候,怎麽會把王位傳給希林呢?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希林並不應該是英格可汗滿意的王位繼承人才對啊。”
朝瑰聽著年羹堯的話,並沒有表現很意外的樣子。
年世蘭卻有些意外。
前世朝瑰出嫁之後自己再未關注的準格爾,所以自己並不清楚之後繼位的新可汗是誰。
可是剛才聽著兩人的話才知道,原來這個新可汗有問題啊。
年世蘭並沒有話,而是接著聽兩個人的對話。
“原本我也不知道的,不過禾王子一直對希林不滿,總是會挑起爭端,而希林又一直不罰他,隻是一味的鎮,所以我也覺得有些問題。”
朝瑰說的是真的夠委婉了,但是屋裏的幾個人也都聽明白了朝瑰的意思。
怕是禾手裏有讓希林忌憚的東西,他才不敢在明麵上傷害禾。
可是暗地裏,外人就不知道了。
“禾還活著?”
沒想到年羹堯一聽到禾的名字,反而一臉的驚訝。
“活著啊。”
朝瑰看著年羹堯的表不解的問道:“他是出了什麽事兒麽?”
“三年前,他不是在邊塞遇到伏擊下落不明麽?”
年羹堯直接說道:“那時候差不多也是英格可汗暴斃之前的事,也不知道英格可汗的死和這件事兒有沒有關係。”
“我自從嫁過去,禾就一直在,從未有人同我說過這件事。”
朝瑰的臉慘白說道:“不過,禾曾同我說,原本要娶我的人是他才對。”
“那就對了。”
年羹堯接著說道:“若是當時他沒有出事兒,那麽是不到希林來繼承王位的,看來,禾的事,他不了幹係。如今他雖然已經是可汗了,但是禾手裏應該是有他不可不顧忌的證據才是。”
“也不一定,”
年世蘭突然開口說道:“也有可能是他本治不了禾也有可能。”
“治不了?”
朝瑰卻不太理解。
“兵權重於皇權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可能。”
年世蘭想到了前世的年家,然後說道:“若是原本英格可汗並沒有想把王位傳給希林,那麽他自然就沒有兵權。咱們假設,希林以為把禾已經解決了,然後自己順利繼承了王位,雖然兵權不在自己的手上,但是朝瑰嫁了過去,那麽他就有大清給他做後盾,他自然是不怕的。慢慢的也就把兵權給收回來了。”
“可是沒等我到準格爾,禾就回來了,兵權又回到了禾的手裏。但是我已經嫁過去了,禾也不敢貿然出兵。”
朝瑰聽著年世蘭的話甚至都有些明白,為什麽希林會在自己一嫁過去,就表示出對自己的重視和喜。
原來,他的重視是有條件的。
“想來這次他想見我,也是想讓我支持他吧。”
年羹堯也明白了希林的目的。
“如今你有了孕,怕是以後希林強大了之後,沒有那麽容易拜托你,他也更怕大清會扶持這個孩子上位。”
年世蘭想到的也是前世的自己。
這不都是上位者的考慮麽?
年世蘭說著都覺得有些可笑了。
自己走過的路,是不會再讓朝瑰重蹈覆轍的。
“是啊,虧我還一直疚沒有孩子。”
朝瑰冷笑了一下:“既然希林他自己都不幹淨,那我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你要怎麽做?”
年世蘭一直都沒有問朝瑰的計劃,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問了。
“我原本是想同禾合作,不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麽?”
朝瑰看了看年世蘭又看了看年羹堯說道:“不過,我現在覺得,也不一定要是同禾合作,把禾該有的王位還給他,也是可以的。”
“那你呢?你可知道準格爾的習俗?”
年世蘭想到前世的朝瑰忍不住提醒說道:“若是按照那邊的規矩,你可是要嫁給繼位的新可汗的。”
年羹堯聽著年世蘭的話反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妹妹是從哪兒知道的這個消息?
自己可從未同提起過,更不可能從別的地方知道啊?
朝瑰倒是沒有覺得什麽,隻是以為是年羹堯同年世蘭講的而已。
“自然是知道的。”
朝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既然是同禾合作的,我自然是會讓他送我回大清的。”
“你既是心裏有打算,那就是最好。”
年世蘭聽到朝瑰知道準格爾那邊的習俗便放心了。
“好了,既已解了心裏的疑,我也就沒什麽想知道的了。”
朝瑰笑了笑,其實有些事兒桑本同說的都差不多了。隻不過也需要證實一下才是。
如今最重要的事兒得到了年羹堯的確定,朝瑰也就放心了。
“對了,今天同你一起來的那個太醫什麽?”
年世蘭突然問道。
“桑本。”
朝瑰不知道年世蘭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
年羹堯一聽桑本這個名字,反而來了興趣。
“桑本,可是那個最得英格可汗重的桑本?”
“對,現在他也是希林最看重的醫。”
朝瑰點了點頭。
“不,他不是。”
年羹堯卻搖頭說:“他是禾的人。”
“什麽?”
朝瑰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麽可能?希林一直對他很看重,而且當年給我下藥的不也正是他和希林麽?”
年羹堯不知道桑本給朝瑰下了什麽藥,但是他很確定桑本是禾的人。
“你要信我,這個桑本是禾的人,因為禾曾救過他。”
年羹堯看著朝瑰不信的樣子說道:“除非他真的背叛了禾,但是我覺得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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