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蘇傲宸故作淡定的了鼻子,道:“您在啊。”
赫明城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道:“是。”
蘇傲宸咬了咬舌頭,暗覺尷尬:“那個,伯父,您若是沒有事要代,晚輩就先走了。”
說完,蘇傲宸暗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見赫明城并未說什麼,蘇傲宸低著頭,挪腳步,準備離開。
“慢著!”
聞言,蘇傲宸暗覺頭皮發麻,僵地轉過,抬起頭看著赫明城。
赫明城的臉上怒意稍減,轉而換上了一臉的探究:“你究竟是什麼人?”
早在第一次見到蘇傲宸的時候,赫明城就注意到了他。在赫明城看來,眼前的這人能在晚上和舒兒一道去夜探暗室,必是舒兒信得過的人。此人武功高強,赫府如無人之境,滿府的侍衛都發現不了他,可見此人手之利索。可遍觀京城中各個府里的公子,本沒有這樣一號人。若不然,有此等才能,該是名滿京城才是。
所以,對于蘇傲宸的份,赫明城存了疑。
今日,他瞥見柜門外出的一小片男人的服,便有所懷疑,故而中途借故折返,沒想到真的發現了他。舒兒是他赫明城的掌上明珠,他決不允許一個份不明的人靠近。
如此想著,赫明城的臉上添了幾分厲。
見此,蘇傲宸突然沒有那麼張了,他揚手向前,道:“赫伯父,您請進來說話。”
隨即,他又覺得有些尷尬,這又不是他自己的屋子,他這般做,倒有點反客為主的嫌疑。
好在,赫明城并未介意,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走進了屋子。
赫明城走進屋子,在椅子上坐好,抬眼看了一眼蘇傲宸,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蘇傲宸長玉立,爾后微微躬,道:“赫伯父,在下,燕凌寒。”
“你說什麼!”赫明城拍案而起,滿臉的不可置信。
就算是他被幽在暗室中十余年,可他出來已有數日,豈能不知曉銘王燕凌寒的大名?這個年紀輕輕就上了戰場的皇室王爺,有戰神之稱,可這些虛名和傳言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此前,有圣旨準許他的舒兒和銘王和離,用的,便是銘王心有所屬的理由。
既然已經和離且心中另有人,還來糾纏他的舒兒做什麼。這銘王做事,當真是不講究。
如此想著,他再看向蘇傲宸的眼神里,便帶上了幾分不悅。
蘇傲宸心里
咯噔一聲,意識到赫明城心中所想,便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眼下舒兒還在外面等著您,不如,晚上我再來,與您詳說,如何?”
赫明城點點頭,道:“如此,最好不過。”
之后,赫明城先蘇傲宸一步離開。
蘇傲宸站在院子里,自嘲地笑了笑,他活了這麼久,倒還從未有這般窘迫的時候。不過,赫明城能如此,可見對舒兒護之至,如此想著,他的角便帶上了幾分笑意。
側,剛剛出現的隨風上前,道:“主子,您倒是難得這麼高興。”
聽到隨風所言,蘇傲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側看向隨風,道:“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隨風忙不迭地點點頭,道:“是,都看到了。”
說完,他覺得蘇傲宸的臉又幾分不對勁,忙說道:“不,主子,我什麼都沒看見!”
目睹了自家主子這麼窘迫的時候,大概會被……滅口吧?
蘇傲宸邪魅地一笑,道:“想改口,晚了。”
見狀,隨風撒就跑。
蘇傲宸一笑,飛追去。
此時,赫府門外,赫云舒終于等到了赫明城,見他神如常,便問道:“父親,您沒事了吧?”
隨即,赫明城想起自己假裝肚子不舒服的托辭,便笑了笑,道:“沒事了。”
如此,赫云舒放心不。
之后,二人便去街上隨便逛逛。
素日里,因赫明城見赫云舒并不怎麼佩戴首飾,便以為此前被苛待,沒什麼首飾,故而便帶著赫云舒去了事先打聽好的那間首飾鋪子。
下了馬車,待看清楚那首飾鋪子的匾額,赫云舒微微一愣。
見狀,赫明城笑道:“舒兒,聽聞這家首飾鋪子樣式新奇,你進去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
赫云舒含笑應道:“好。”
說話間,二人就進了首飾鋪子,翠竹隨其后。
此時,首飾鋪子里已經有了不的客人,他們圍在柜臺前面挑選著,鋪子里的伙計也很熱,在殷勤地為客人介紹著。
赫云舒在鋪子里隨意地看著,對首飾素來沒什麼興趣,一直興致缺缺,閑散的看著。
倒是翠竹很是興,來來回回的看著,最終相中了一個步搖。那步搖式樣奇,下面墜著銀的流蘇,煞是好看。
赫云舒沖笑笑,道:“你若是喜歡,我買給你,如何?”
翠竹燦然一笑,道:“不,小姐,我覺得你戴著才好看。”
說著,翠竹踮起腳,想要將那步搖在赫云舒的頭上。
赫云舒微微屈,生怕翠竹夠不著。
就在那簪子快要在赫云舒的頭上的時候,不知從哪里出來一只手,生生搶走了翠竹手中的步搖。翠竹始料未及,只覺得手上一空,之后便疼痛難忍,一看,手上被那步搖劃出了一道口子,鮮直往外流,疼得直吸涼氣。
翠竹哎呦一聲,幾乎要落淚。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片刻之間。
赫云舒回眸,眼神冷厲的看向那始作俑者。
那是一個穿著火紅的子,扎著一頭的小辮子,看起來不過是二八年華,容貌極為艷麗,此刻,手中拿著那步搖,滿臉都是笑意。
見赫云舒正看著,那子不悅道:“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赫云舒并不多言,上前一步搶回了那步搖,遞給了翠竹,然后取出袖間的帕,準備給翠竹包扎手上的傷口。
眼下已是冬季,天氣寒冷,若是傷口護理不當,添了凍傷,那可就麻煩了。
“小姐小心!”
聽到翠竹驚慌的聲,赫云舒微微側目,眼角的余里,那紅子正一掌撲向。
坐在鋪子另一頭的赫明城見狀,忍不住站起,驚出口。他對首飾素來沒什麼看法,故而一進來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等著赫云舒和翠竹去挑選。眼下見到有了這般的變故,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驚呆了。只見他的舒兒帶著翠竹一閃,便躲過了那子的攻擊。那子收不住腳,是向前奔了幾步才停下來,險些撞上這一面的墻壁。
見狀,赫明城放心不,他忙奔上前去,趁著那子立足未穩,將赫云舒和翠竹二人護在后。
那紅子早已是滿面怒容
,眼下見赫明城出來,厲喝道:“哪里滾出來的老不死的,閃一邊兒去!”
赫明城冷冷一笑,道:“姑娘縱是皇親貴胄,也不好這般當面搶人東西吧。再者說,東西沒搶到,姑娘還要傷人不?”
那子朗聲一笑,道:“傷人?本公主還要殺人呢!”
說著,接過隨從手中的鞭,揚鞭便朝著赫明城甩了過來。
赫云舒心頭一凜,父親久居暗室,子本就不好,原先的那些武學底子也是所剩無幾,不得這一鞭。疾速上前,在那鞭子落在赫明城上之前握住了它。攥了手中的鞭子,怒目而視,毫不相讓。
那子一笑,道:“喲,還是個練家子,正好,本公主就與你比劃比劃!”
說著,自腰間出一柄劍,朝著赫云舒的臉便刺了過來。
赫云舒冷笑一聲,閃一躲,爾后繞至的側,赫云舒手指微,紅子的胳膊便臼了。
那劍頓時便離了紅子的控制,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紅子疼得聲聲痛呼,后的侍從見狀,忙去外面來了不隨從。
頓時,十幾個彪形大漢呼啦啦的闖了進來,將赫云舒幾人圍了起來。
有一隨行的侍從上前,在那子的胳膊上了那麼一兩下,便將的胳膊重新接了上去。
恢復如初后,那子卻是更加惱怒,揚手指向赫云舒等人,道:“把這個老的和那個丫鬟給我殺了,至于這個臭婆娘,活捉了,本公主要讓好好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赫云舒招招手,喚出藏在暗的天影,慵懶地說道:“他們太吵了。”
天影會意,面肅然地看向這十幾個彪形大漢。
紅子見狀,頓時嗤笑出口:“哎呦,我還以為有什麼高手幫助呢,不過是個缺胳膊的廢人……”
然而,話未說完,便倏然變了臉。
只見天影形極快的穿梭在十幾個彪形大漢之間,甚至看不清他的形,待再看清楚的時候,天影已經收手,站在赫云舒的后。而那十幾個彪形大漢,已經悉數躺在地上,彈不得。
見狀,紅子的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意,看來,遇到對手了。不過沒關系,眼前的這幾個人,很快就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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