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被提醒,立刻便想起來了,一拍腦門,“對啊,林姑娘曾來買過石榴擺件,想不到竟是獻給陛下的,早知道我便拿最好的給姑娘,姑娘您可算是為我們做石雕的商人開了一條財路,我們真是要好好謝您啊。”
林瑯笑著說:“掌柜的,謝不必,以后把石雕的工藝做得更好一些,相信不久之后,很多地方的商人都會過來買石榴擺件,咱們可不能丟了大北州的臉啊。”
“一定,一定!”掌柜的興極了,“姑娘今日隨便看,看上什麼盡管拿走,一文錢不收。”
“那不行!”林瑯面容端正,“我獻石榴也只為我們北州多謀一條出路,也是配合著殿下的,今日我來就是看看效果,看到銷了,我很高興。”
“林姑娘用心良苦,我們石雕商永遠銘記姑娘恩德。”掌柜激地說。
得到想要的效果,林瑯滿意地走了。
相信不出三日,整個北州都知道,石雕是獻給陛下的。
郭先生知曉此事,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石雕不是他獻給陛下的嗎?怎麼是林姑娘獻給陛下的?
當初買這石榴,殿下只跟說是送給王妃的。
沒有任何渠道可以把石榴獻給皇上……不對,郭先生忽然覺得這話也不對,他不就是渠道嗎?
就算林姑娘一開始不知道石雕是會獻給陛下,但通過他老郭的運作,石雕到了陛下的手中,那麼林姑娘認為這是獻的,有什麼問題?
沒,沒問題。
搶功嘛!
這樣的事在男人的世界里經常發生。
但這個行為不管是男人做的還是人做的,都讓郭先生厭棄。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淵,淵聽了之后,笑了一笑,“隨去,本王準備過些天就回京了。”
“您腳程快,這麼著急回去麼?”郭先生認為殿下回去的話,也就幾日可達,因為影子衛有最快的馬,中途換馬的驛站也多。
“早些回去準備,畢竟也是拖家帶口的。”淵說。
“但是,四娘生完之后不可能馬上接管生意,小敏暫時還是不開的,起碼也要等到四娘把月子坐完。”
“那不管他小敏大敏的,本王接的是王妃和兒子。”淵把自私說得理直氣壯,他想媳婦,相思骨了。
當然,也很想父皇和母后陛下他們的。
這里一切漸上軌道,他走開些日子,郭先生也能應付得來。xièwèn.com
“那行吧,造船的事,我與清風先生看著,您這一趟是要把清風夫人接來嗎?”
清風夫人,就是寧慢慢,云沐風以清風先生自居,也給寧慢慢封了個清風夫人。
雖然這個頭銜比之前任何一個頭銜都低,但是他們夫婦就是很。
像風一樣自由啊。
淵道:“未必。”
之前云沐風說過,他要了青州為封地,造船是暫時的,他過來督工,其實他督工不督工都無所謂,有這方面專業的人才,可云沐風很興趣,他對制造特別的沉迷。
所以,他之后會回去青州。
如果他堅持要留在邊城,郭先生認為不合適,邊城有蕭王,還有一位做過十天皇帝的太上皇,不太好。
很不好。
淵想了想,“或許我再看看況,徽國派人來,說想要咱們的漢白玉石材建造皇家園林,我與他們談談。”
這個時候徽國要建造皇家園林,聽起來就有點奇怪,按說太后如今正在收買人心,不可能大興土木。
而且,徽國也不是沒有好的漢白玉,怎麼就要到北州來買呢?這是徽國太后的示好拉攏,還是別的原因?
所以淵想親自接待這位使者,這使者必定不是大舅哥派來的,因為大舅哥沒來過信。
這一等,等了半個月也沒見徽國的人來,反而是來了一封信,說徽國的太后想親自到北州來一趟。
這就更奇怪了啊,一國太后輕易不會去別的國家,就算去,也是去京城,怎麼卻到北州來了呢?
這事著詭異。
經過淵和郭先生是分析,認為這位徽國太后是有點想要分化淵和陛下,畢竟,要是知道徽國太后來到北州與淵會面,卻沒有去京城,這事人怎麼看?
就算陛下相信,那滿朝文武,就沒幾條攪屎?所以這個事慎重對待。
淵回了信,說他即將返回京城,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北州,請太后別撲了個空。
不管他們打的什麼主意,總之不見面就對了。
信送過去之后,淵就準備回京事宜。
淵還沒回到,四娘卻要生了。
比預產期提前了二十多天。
八月十號,開始發了。
從保胎到娠高癥,一步步艱難走來,這是最后一步了。
發的時候,錦書和辛夷就嚴陣以待,居大夫也過來了,居大夫說不管王妃有多本事,他也該來。
四娘的偏高,加上發之后因為疼痛,所以經過錦書的評估,認為順產的風險會更高,加上高也不是很適合用無痛分娩,建議是剖。
再說,這孩子是早產,還是別折騰,早點剖出來為好。
跟四娘和侯爺闡述了剖的必要和風險,侯爺一邊聽,一邊汗,就不得自己躺在那里,讓錦書給他來一刀,也省得四娘遭罪。
等錦書說完,侯爺雙都沒力氣了,全發,像極了錦書當初生產的時候,淵的況。
他是被辛夷架出去的,為了把他架出去,辛夷忽然高了很多,架出去關上門之后,辛夷才矮了一截。
也虧得是侯爺全發沒有力氣,辛夷才能這麼輕易把他架出去。
這手有一定的風險,所以在開系統之前,錦書對四娘說:“拿出你畢生所有的魄力,堅強,堅韌,我們把這場仗贏得漂漂亮亮的。”
為母則剛,四娘在這一刻眸無比堅定,“我信你,我自己也會努力。”
錦書握住的手,別的也不說了,只是重重地點了頭,“嗯!”
系統打開,辛夷消毒,布置手臺,錦書負責麻醉,麻醉之后由辛夷負責盯著監測,漿也隨時準備好,以防中出現大出,所以,辛夷這一次也擔當了麻醉師的職務,升級過后,可以在系統和總司的指導下,勝任麻醉師的工作。
四娘側,麻醉的時候覺得后背像斷了一樣痛,但是痛楚只是短暫的。
人是清醒的,這意味著會全程知道這一次的手,也能聽到刀子割在肚皮上的聲音。
錦書擔心的會因此上升,但好在并沒有,四娘到底經歷過風風雨雨的,這種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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