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有點東西要屬下給王妃……”墨寒笑了笑說道。
夏侯竣一聽這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嘖嘖嘆道:“恐怕你的任務是完不了了。”
見墨寒發愣,夏侯竣心頗好地同他解釋道:“淺陌此刻並不在隴鄴城,一時半會兒隻怕也回不來,你不如索把東西留下先回去復命,也省得你家王爺擔心。”
說罷便把目向了他揣在懷裡的東西,眼神裡充滿了八卦和好奇。
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務,墨寒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王妃該不會是去了楊陵吧?”
“你倒是個機靈的。”夏侯竣不挑眉贊道。說著目又不經意地從夏侯颯上掃過,顯然在鄙視自家二哥反應太慢。所幸夏侯颯也習慣了他這副作態,因而也不以為意,連瞪都懶得瞪他一眼。
墨寒卻是麵難,苦哈哈地說道:“三將軍謬贊了,屬下若是這般回去還不得給我們主子揭下一層皮來!”臨行前他可是在主子跟前再三保證過要將東西親手到王妃手中的,這要是沒見著人中途就回去了,主子能輕易饒了他纔有鬼!
南宮楓和夏侯竣相視一笑,心道:墨寒這話倒也並不誇張,以暄王對陌兒的在意,再怎麼大乾戈,他們都不會覺得奇怪。
“還請幾位爺莫怪,趁著天還沒黑,屬下這就趕路去了。”墨寒十分任命地拱手告退。
“你去歸去,可千萬莫要壞了你家王妃的事,否則可別怪小爺我沒提醒你啊!”後傳來夏侯竣那明顯不懷好意的囑咐聲。
墨寒腳下一個趔趄,心中頓時哀嚎不已,這年頭當人屬下的也是萬分不易啊!
……
卻說南宮淺陌這邊剛剛暗中潛楊陵,還沒來得及找個落腳的地方,便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一家熱鬧非凡的鋪子門前,兩個著華服的年輕夫人正在爭執著什麼,眼看著就要起手來,南宮淺陌眼尖,一眼便瞧見了其中一位夫人上的佩劍,那是禕禕出嫁那天尺素贈與的淩雲長劍!
魏禕是個急脾氣,被那位夫人咄咄人地說了幾句,頓時就按不住子,抬手就要拔劍,南宮淺陌怕沖吃虧,又不便暴份,於是隨手拾起一顆石子朝正往這邊來的一架馬車擲去。
那馬了驚,在街上撒開蹄子跑起來,魏禕和另外一位夫人被四躲避的人群沖散開,自然也就無暇再做爭執。
“頭兒,可是要出手相助?” 羅域顯然也認出了魏禕的模樣,低了聲音問道。他們此行若有這位的幫忙,必然是事半功倍……
南宮淺陌卻是微微搖頭:“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於而言,知道的越越好。行了,走吧!”魏禕嫁給了夙問,眼下兩國混戰,一邊是家,一邊是國,的份本就尷尬,他們又如何能再去做這種兩難的決定?
趁著人群混,南宮淺陌和羅域等人迅速匿在人群中悄然離開。
“夫人,您沒傷著吧?”混中,魏禕邊的陪嫁丫頭涼月拉著避到了一邊,滿眼擔憂地問道。
魏禕有些恍神,方纔人群中似乎看到了一個極為悉的背影,可再要尋找時那抹影卻已經消失了。
會是嗎?魏禕在心底問道。
“夫人,夫人?”見怔怔地站在那兒不出聲,涼月不由急了。
魏禕這纔回神兒,拍了拍的手,淡淡道:“放心,我沒事。”
說話間,那架驚了的馬車已經被車主製住,紛的人群漸漸平息。忽然,魏禕的目落在了那駕馬車上,對涼月問道:“你方纔有沒有注意到,這馬車好好的,如何會突然發起瘋來?”
涼月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奴婢也沒看清楚,隻是瞧見那馬像是突然了什麼刺激一般,在街上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起來。不過說來也多虧了這麼一鬧,否則夫人還不知要同太子殿下那位如夫人鬧什麼樣呢!”
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勸道:“夫人,這話您雖不聽,可奴婢卻還是忍不住要說上兩句,您和曦和公主好奴婢自然知道,可這到底是太子殿下的家事,您就是再替公主不平,也不好鬧得太過,尤其是方纔差點當街起手來,萬一那位如夫人有個什麼好歹,您豈不是……”
“等等,涼月,”魏禕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什麼,快得幾乎抓不住,“你剛才說,如果不是這架馬車驚了馬,我就差點和那個人手了?”
涼月見似是聽進去了,頓時心中一喜,道:“可不是嘛,夫人,您剛纔可都已經準備要拔劍了!咱們以後可萬萬不能這般……”
著街邊散落的細石子,魏禕眸一閃,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這馬跑得好好的,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驚,但如果是有人刻意用石子去擊打馬的痛呢?想到那人一手使得出神化的飛刀和金針,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走,回府!”魏禕急匆匆地對涼月吩咐道。
“啊?可是夫人,咱們剛才選好的……”
“不要了!”魏禕說著便已經提起擺往將軍府跑去。後麵涼月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回到府裡,魏禕連上的佩劍都來不及解下,二話不說便直接命人將自己的嫁妝箱子抬出來,一個接一個地翻著,直至從最底層的箱子裡翻出一隻錦盒來,臉上神鬆了幾許,開啟一看,裡麵赫然躺著一隻錦囊,錦囊裡麵是一枚刻著烈焰圖案的緻令牌,並一張紙條——
上麵是慣用的行草:若有急事,可攜此令牌至醉樓求助。落款是“無公子”四個大字。
無公子,原來是烈焰閣的主人無公子!魏禕按下了心中的驚訝與錯愕,忙招來涼月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你留在府裡不必跟來。”
說著不待涼月反應過來就急匆匆地握著錦囊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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