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隴鄴城形勢不明,偏偏某個人膽大包天,僅帶了半數的蒼狼也敢去和夙問,真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
蒼狼是戰力卓著,可到底隻有那麼不到千人,真要和夙問的大軍對上未必能討得到什麼好,這也是自己一直堅持不讓獨自前去的原因,本想著等上京城這邊事了再全力應對北凜,可倒好,一聲不響地就跑了去。
一想到為了騙過自己所用的招數,他就覺得一陣牙疼,等他將上京城的事理好定然要讓好看,兵法謀略都用到他上來了,好,實在是好得很!
然而轉念又想到一路上可能遇到種種危險,莫庭燁不握了拳頭,該死的,最好不要給自己傷,否則……
一瞬間,蕭越幾乎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
隴鄴……隴鄴那邊不是正著嗎?怎麼沒頭沒腦地把祁佑支到那兒去……誒等等,蕭越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該不會是王妃去了隴鄴,而祁佑還從中幫忙忽悠了一把王爺吧?
越想越覺得太有可能了,蕭越不由打了個激靈,原先聽聞人們贊譽蒼狼一腔孤勇他還有些不忿,現在倒是認同了這個說法,別的不說,單就敢欺瞞王爺這一點,他就敬他祁佑是條漢子!
打量了一下自家王爺的那明顯不虞的神,連忙胡應了一聲就往外走。
不想迎麵上進來的墨痕:“王爺,皇城外有人想要見您。”
“什麼人?”莫庭燁微微瞇了瞇眼睛。
墨痕被他的目盯得一陣頭皮發麻,神復雜道:“是……靖遠侯世子。”
果然,隻見莫庭燁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神愈發冷了幾分,“帶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墨長袍的清瘦男子走了進來。男子形消瘦,墨的袍子穿在他上愈發顯得寬大空,整個人都著一蕭條冷清的氣息。
偌大的勤政殿空的,原先的宮人們死的死傷的傷,空氣中還有一淡淡腥味沒有散去,莫庭燁背對著殿門的方向負手而立,聽見那道悉的腳步聲後眸中劃過一抹復雜之,卻並未開口。
“……我以為你不會見我。”隔了許久,上子謙張了張口,苦笑道。
悉的聲音在後響起,莫庭燁形微微一僵,待轉過來的時候,神瞬間歸於平靜:“我以為你不會來。”
著男子上略顯寬大的袍,和那與往日想必明顯清減了不的麵容,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卻又很快掩蓋下去。
從前的上子謙是決計不會穿這般深的服的……
二人在勤政殿談了足足兩個時辰,直到日頭漸漸落下,二人方纔一前一後從殿出來。與此同時,墨冰帶領著一騎人馬從上京城飛奔而出,瞧著竟是向潞州城而去……
翌日一早,宮裡傳出旨意來:靖遠侯上明遠赤誠忠烈為國戰死,功在社稷,特追封為靖國公,其爵位由原靖遠侯世子承襲,世襲罔替,欽此!
一石驚起千層浪,這道旨意看似尋常,實則暗藏玄機——
明著靖遠侯府是又進了一步,從原來的侯府為了與輔國公府並駕齊驅的靖國公府,可細細一想卻又不盡然,要知道,原來的靖遠侯府雖然爵位不及國公府,但卻牢牢握著九城兵馬司這個實打實的軍機要構,可如今的靖國公府看似鮮亮麗,實則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空殼子……
可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暄王是否有心製上家時,另一道旨意下來了——
經查,靖國公上子謙才華卓著,出類拔萃,其沉穩斂,秉節持重,凡遇諸事而方寸不,在吏部任職期間多有實績,實乃國之重棟梁之才,今特擢其位吏部尚書,其不負聖命,珍之重之,欽此!
此旨一出,滿朝皆是嘩然,此番兩王之靖遠侯府顯然參與其中,即便是後來上明遠死守上京城,至多不過是一句功過相抵了事,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以這般結局收場。
若說暄王不計前嫌吧,可他一道旨意下來,將靖遠侯府明升暗降,輕飄飄就奪了其節製九城兵馬司的權力。可若說他有心製上一族吧,他偏又提拔了上子謙為新的吏部尚書,這一前一後兩道旨意一下,委實讓人不這位暄王殿下的心思。
事實上,別說是朝中眾臣了,就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上子謙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賜封靖國公的這道旨意他是知道的,這也是那日二人在勤政殿涉的結果,他出九城兵馬司的兵權,並將睿王的藏匿地點告知於他,條件則是既往不咎,保靖遠侯府世代清名。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不說,他也有辦法找出睿王他們的下落,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所以說白了他那日進宮隻是為了賭一把,賭他還念及曾經的舊,賭他願意給自己這個不算舊友的舊友一分薄麵。
可後來這道任命吏部尚書的旨意他是真的毫不知,那日他們在勤政殿聊了許久,卻獨獨不曾提及過往,自己是無提及,而他,隻怕是不願提及吧?
“恭喜上大人了!”
耳邊忽而傳來宣旨小太監笑盈盈的道賀聲,上子謙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喜嗎?他實在沒覺得有什麼可喜的,若非父親臨去之前拉著他的手細細囑咐的那番話,他是連這個靖國公的虛名也不想要的。
沒有人知道,當他親口對他說出“易”那兩個字時心的煎熬,親手將兩個人之間殘存的那一丁點兒分消磨殆盡,這種覺真的是很難啊!
可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啊,父親寧死也要守護的上一族的百年清名,怎麼能毀在自己手上!
見他神恍惚,遲遲不應,辛芷凝隻好朝自己的丫頭使了個眼,悄然塞給對方一個頗為厚的荷包:“讓公公見笑了,我家大人怕是高興壞了,若有怠慢之還公公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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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重生:獨寵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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