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匆忙趕來的年是徐靖。
鄭家和北海王府走切,徐靖更是鄭玄青好友。李驍一來,鄭玄青立刻派了三個親兵送口信,一個送去軍營,一個回鄭家,還有一個送去了北海王府。
北海王世子赫赫大名,青州境無人不知。
李驍立刻拱手:“末將李驍,見過世子。”
徐靖笑著手扶起李驍:“李小將軍請起。”
這舉立刻令李驍心生好,咧一笑,站直了:“多謝世子。”
年輕英武,略黑,牙齒倒是白的很。
徐靖目一掠,對這個爽朗笑的李二公子第一印象也很不錯。
鄭將軍說道:“李小將軍遠道而來,不妨在鄭家小住幾日。”又吩咐次子鄭玄青:“你打發人去軍營告假幾日,陪李小將軍四轉轉。”
這差事好。
鄭玄青立刻神抖擻地應了,用力一拍脯:“父親放心,我一定盡地主之誼,讓李小將軍吃好喝好玩好。”
吃喝玩樂這等事,鄭將軍對次子還是很有信心的,略一點頭,就不再多言。
“來都來了,就別走了。”鄭玄青扯住徐靖袖,低聲笑道:“今日去鼎香樓,我請客。接下來正好一同耍幾日。”
徐靖故作躊躇:“這不太好吧!我之前一直在府中為父王伺疾,沒去上課。現在父王病癥頗有好轉,我正打算好好上課認真讀書……”
鄭玄青捂著翹起蘭花指,做了個要吐的模樣:“死鬼,你就會糊弄人家。”
徐靖也要吐了:“行了行了,答應你就是了,別這麼惡心埋汰人。”
鄭玄青得意地哈哈大笑。
一旁的李驍也被逗得咧樂。
這個鄭玄青,是個妙人。北海王世子徐靖,也有趣得很。
正所謂狼狽為臭味相投……反正,一頓午飯加一場鬥馬之後,李驍和徐靖鄭玄青三人迅速悉起來。
鄭玄青在李驍面前吹噓:“李二哥,我手稀松,不值一提。世子可是絕世高手。”
徐靖半點不謙虛,昂著頭道:“絕世高手談不上,不過,比我強的暫時沒遇上。”
這牛皮吹的,都快沒邊了。
李驍的好勝心也上來了,笑著說道:“這般厲害,我可得請世子指點一二。”
徐靖笑著瞥李驍一眼:“今日天晚了,明天來王府,我們切磋一回。”
李驍立刻應了。
第二天,李驍隨著鄭玄青來了北海王府。
北海王府之奢華氣派,令李驍大開眼界。到了練武房,更是眼睛一亮。
這練武房是特製的,極其寬敞,足夠容納十幾個人同時舞刀弄槍。幾排武架,各式木製兵排得滿滿當當。
李驍隨手拿一把長槍,長槍一,抖起幾朵槍花:“世子請指教!”
作稔如行雲流水,不愧是將門子弟。
鄭玄青立刻拍手道好。
徐靖挑眉一笑,拿了把慣用的木刀過來:“李二哥,得罪了。”
五十招過後,木槍斷了兩截,李驍虎口陣陣疼痛,暗暗心驚。
原以為徐靖是個繡花枕頭,沒曾想,竟然天生巨力刀法妙。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驍又用左手拿了把木劍:“再來。”
三十招後,木劍也斷了。
李驍左手腕也抬不起來了,徹底心服口服:“世子果然厲害。以我看,號稱衛第一高手的慕容校尉,也未必是世子對手。”
咦?一提起慕容慎,世子的臉怎麼不太好看?鄭玄青還連連衝他使眼?
李驍好奇心大起,也不管什麼淺言深了:“世子和慕容校尉有什麼恩怨?”
徐靖從鼻子裡哼一聲。
鄭玄青眉弄眼,加油添醋,說了一出“雙雄爭”。
李驍聽得直拍大:“怪不得慕容校尉急著回北海郡,後來回去又沉著臉。哈哈哈!”
真是解氣啊!
哈哈哈!
徐靖見李驍幸災樂禍的臉十分順眼,順手摟住李驍的肩膀:“李二哥和慕容慎也不對付?”
李驍心直口快:“也沒什麼恩怨,就是他一雙眼長在頭頂上,毫沒將大哥和我放在眼底。我憋了一肚子氣,早看他不順眼了。”
這不巧了。
徐靖看慕容慎也很不順眼。
有共同話題,無形中更親近幾分。
徐靖笑道:“我看,你們今日別回去了。就在王府住下。我們三人今晚去喝酒。”
李驍咧一笑,點頭應了。
……
奇怪,這幾日徐靖忙什麼去了?
趙夕提筆作畫,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
以徐靖的脾氣,憋不了兩三天就會跑來趙家坊。這一次足足四天沒面了。
“小姐,”玉簪喜滋滋地快步過來:“世子來了。”
趙夕嗯一聲,繼續作畫。
這就是請世子進書房的意思。
玉簪迅速領會自家主子的心意,抿一笑,退了出去。
片刻後,一個悉的腳步聲響起,輕手輕腳做賊一般進了書房。
趙夕沒有回頭,角悄然揚了起來。
待腳步聲越考越近,趙夕猛然轉,手中畫筆一揚。
虧徐靖反應迅疾了頭,不然,香不,倒要被一筆畫在臉上。
趙夕輕笑一聲,眼中閃著只有在徐靖面前才會流出的淘氣:“登徒子想做什麼?”
徐靖惡狠狠地笑道:“都被喊登徒子了,不做點什麼我豈不是白擔了惡名。”
說著,就撲上去。
半晌,趙夕臉頰紅紅地推開徐靖。
徐靖難以饜足,又不敢過於猛浪。上一回被夫子在琴閣裡逮了個正著……算了,還是忍一忍,等定了親再親近。
趙夕平複心緒,隨口問:“你這幾日忙什麼去了?”
徐靖立刻來了神,眉飛舞地笑道:“李驍送了曹貴的人頭來,這幾日我和鄭二一直陪著他。”
“這個李驍,直率,為人坦誠,倒是個可結之人。”
“對了,李驍就是膠東軍大將軍李驥的堂弟……”
“我知道。”趙夕輕聲接過話茬:“在夢境裡,李驥兄弟大敗王通。後來李驥死在軍手中,李驍收攏殘軍,想為李驥報仇,最後死在周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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