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錦和秦楓也立刻反應過來,他們當即回轉,與葉凝,薄寒年相背而立,一臉戒備地盯著前方。
下一秒,黃花風鈴木間前后分別走出十個黑人,夾擊之勢,將他們四人包圍。
為首的黑人左臉上有道刀疤,手中嫻地把玩著一把軍刺,刀花翻舞間,他冷冷地對葉凝說,“你是葉凝?”
葉凝眸子抬了抬,十分平靜的道,“是。”
“把東西出來!”黑人聲音有些暗沉,帶著一子凌厲,“我勸你乖乖聽話,否則,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其他的黑人也全都掏出武,擺出架勢,只待刀疤臉一聲令下,便會手。
薄寒年三人目一凜,腳下微,就要先發制人。
葉凝看著說話的黑人,清魅的眸子瀲滟著一道,“請你來的人給你多錢?”
“什麼?”那刀疤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的命值多錢。”葉凝又問了一遍,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不是在討論的命,而是在議論菜市場里的豬價格。
刀疤盯著葉凝,神不耐,眸里一陣冷,像是隨時都要準備手。
葉凝紅微微翹著,“怎麼?不敢說?”
刀疤臉皺眉,似乎是被葉凝給激到了,“一千萬!別廢話了,我不想對一個小孩手,你東西,我差。”
葉凝致瓷白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淡的笑容,十分認真的開口,“五千萬能買你叛變麼?”
刀疤臉一怔,隨即一臉警惕的看著,“你想玩什麼花樣?”
“七千萬?”葉凝不不慢的,“買你們叛變?”
“你想用錢收買我們?別做夢了?我們是不會背叛……”
“一億!”
刀疤臉的話卡在咽中,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一個億……
好多錢!
他們累死累活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他幾乎下意識的就想口而出,兩個字,但一想到組織的手段,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隨即厲聲呵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不出來……”
“兩億!”葉凝抬眸凝視著刀疤臉,“這是我的底價,考慮清楚,若是同意,拿錢走人,若是不同意……”
葉凝忽的笑了,那笑容如同黑夜中一朵帶刺的玫瑰,“你們拿不走東西,也殺不了我,回去還得被組織修理……”
“你休想挑撥……”刀疤臉話鋒一轉,“你有這麼多錢?”
“沒有。”葉凝沒說謊,卡里真沒這麼多錢。
刀疤臉臉一沉,卻聽葉凝道,“我未婚夫有。”
話落,葉凝轉頭對薄寒年道,“薄先生,借我兩個億,三天還你。”
薄寒年,“……”
蕭衍錦,“……”
秦楓,“……”
你沒錢,卻還一副我是土豪的樣子?
薄寒年角翹了翹,“沒問題。”
得到他的同意,葉凝又側頭對刀疤臉道,“怎麼樣?考慮的如何……”
“轉賬!”不等葉凝說完,刀疤臉便口而出。
葉凝又笑了,笑的明艷,對薄寒年道,“薄先生,麻煩你給這位先生轉賬。”
薄寒年瞥了眼刀疤臉,嗓音暗沉,“賬號。”
刀疤臉猶疑片刻,報上帳號可是很容易泄自己的信息,但還是沒住五千萬的。
想一想,一千萬,他們十個人分一分,一人也就一百萬而已,現在價這麼高,還不夠在一線城市付個首付。
況且組織要求的不是殺了葉凝,而是葉凝拿出某樣東西,若是葉凝死都不肯拿出來,那他們的任務等于沒完,做了白工不說,什麼都撈不著不說,還要因此惹上薄家。
但現在,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白拿兩億,是個人都會心。
于是,刀疤臉和九個手下換過眼神后,還是報上了比特幣賬戶。
這是暗網最常用的易方式,信息蔽,不易追蹤。
薄寒年掏出手機,作了幾下,刀疤臉看了一眼手機,臉就變了,原本殺氣騰騰的神瞬間變得和藹可親,就連他左臉那道刀疤都溫了起來。
他麻利地把手中的軍刺往靴子里一收,招呼著其他九個人一起過來,像酒店侍應生一樣站一排,對著葉凝點頭哈腰,笑得合不攏。
“謝謝葉小姐的兩億,我們這就走,打擾了。下次有這種好事,您還找我。保證明碼標價,叟無欺!”
語罷,他們如來時那般,鬼魅一樣無聲無息,消失得干干凈凈。
走之前,那個刀疤臉甚至還塞給葉凝一張名片。
蕭衍錦目瞪口呆,指著那群黑人消失的方向,“現在的殺手都這麼不講行規的嗎?說收買就收買?說毀約就毀約?”
他又瞪著正把名片收起來的葉凝,隨即問薄寒年,“你真給了他們兩億?”
“能為阿凝解決麻煩,我很樂意。”薄寒年眉眼帶笑,“阿凝,錢不用還,我送你的零花錢。”
葉凝思考了片刻,接著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這個送你,比你的兩億只多不,薄先生,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薄寒年接過小瓷瓶,打開一看,臉變了變。
蕭衍錦察覺到薄寒年神不對,湊過去一看,頓時瞪大了眼,驚呼出聲,“療傷丸!!”
臥槽!
黑市上被人瘋搶的療傷丸,一顆價值五百萬,葉凝居然拿出了整整一瓶。
這一瓶,最值十個億!
蕭衍錦激的看著葉凝,“你哪來的療傷丸。”
“就——自己做的?”葉凝十分認真的。
薄寒年,“……”
蕭衍錦,秦楓,“……”
這特/麼,要不要人活了?
別人費盡心思都要得到的東西,居然是這個小丫頭自己做出來的?
薄爺這是撿了一個寶啊?
薄寒年著小瓷瓶,如墨般的黑目斂了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稍許,他薄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很自然的將小瓷瓶收了起來,“謝謝阿凝!”
他沒有跟葉凝客氣,因為,他十分需要這些療傷丸。
他的隊伍每年出任務,死傷無數,有了療傷丸,隊伍的戰力便能提高三分。
欠葉凝的太多了,還不清。
不如,就用一輩子還吧。
他看向葉凝,薄抿了抿。
我知道你想退婚,但——這輩子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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