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茶樓。
葉凝在茶樓門口,四下看了眼,將鴨舌帽的看不到的臉,抬腳進了茶樓。
走到一個包間門口,開門進去。
里面的人見進來,立刻站了起來,“主!”
這人也穿著一黑的服,帶著鴨舌帽,與葉凝不同的是,他戴著口罩,若是他不抬頭,連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他金一。
這不是他的本名,從他跟著葉凝開始,就這個名字,至于他的本家姓,早就忘了。
葉凝關上門,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下次不要選這種地方。”
“是。”
葉凝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茶是好茶,比不上溫舒自家種的茶清甜爽口。
“主,我把葉家老宅翻遍了,沒有找到另外一只藥劑的下落。”金一站在葉凝后,神嚴肅的道。
葉凝擰了擰眉,“所有地方都查過了麼?”
“都查過了,就連老宅的衛生間里的瓷磚我都了,沒有找到。”金一回答,“我在葉老太太房間安了監聽,也從未跟人提起過藥劑的事,會不會是消息出錯了,藥劑不在葉家?”
“不會出錯。”葉凝沉聲道,“我母親帶走的是兩支藥劑,一支在我手里,另一支留在了葉家。”
這是母親臨死前親口跟說的。
當時,母親怕這件事牽連到,沒想將這事告訴,卻在最后關頭,接了一通電話,臨時改變了主意。
母親給了一支藥劑,讓保護好藥劑,告訴還有一支,在葉家……
話只說到這里,母親就逝世了。
來葉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藥劑。
“會不會是在葉向坤手里?”金一道,“葉家的每個角落我都找過了,那邊沒有,只有葉向坤了。”
葉凝搖了搖頭,“他那邊也沒有。”
剛住進葉向坤的小三居,就已經將那間房子找遍了,沒有發現藥劑的下落。
到麗水小區后,又找了一遍,亦是如此。
所以才安排金一去葉家找。
葉家也沒有——這事就奇怪了。
“有沒有可能,葉向坤知道藥劑的重要,沒有放在家里?”金一提出疑問。
葉凝表怔了怔,或許,的確是這樣?
可除了家里,葉向坤能把藥劑放在哪?
“要不你當面問問葉向坤?”金一說道。
“不能問。”葉凝低斂著眉,看不清臉上的表。
葉向坤的為人究竟如何,現在還看不出來。
不確保他是不是真的跟表現出來的一樣心地善良。
又或者,他是不是為了想得到某件東西,故意對示好。
更重要的是,在沒有確定藥劑是否在葉向坤手里時,直接問他會容易出差錯。
必須確保,葉向坤是真的值得信任。
“那接下來怎麼安排?”金一頓了頓,忽的又道,“對了,最近有兩撥人也在查藥劑的下落,一波是gto,另一波份不明,我不敢打草驚蛇,便沒有出手阻止。”
葉凝眉頭擰,“gto這麼快就找到葉家了?”
“是,主,你現在很危險。”
葉凝忽的笑了,“危險的不應該是他們麼?”
金一,“……”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咱家主總是這麼迷之自信。
葉凝喝了一口茶,站起,“讓你的人從葉家退出去,這邊的事,你不用管了。”
“可是你……”
葉凝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一抹邪笑,“弟弟,你家主我有九條命!死不了。”
金一,“……”
葉凝從茶樓離開,就回了麗水小區。
薄寒年他們還沒走。
溫舒見回來,立馬迎了上來,“小凝,你出去吃飯了沒?”
“還沒。”就惦記著那碗面。
“面我都扯好了,你先等會,我去給你下面。”溫舒就知道葉凝肯定沒吃,于是趕去廚房下面。
客廳里,薄老爺子和葉向坤正在下象棋,薄寒云在臺上玩葉凝買給葉宇軒的玩。
薄寒年,蕭衍錦,秦楓三人一人拿著一臺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葉凝坐在沙發上,正巧在薄寒年對面,看了眼薄寒年,眸子微微一。
金一說有另一波人在找藥劑的下落,就猜到很可能跟薄寒年有關。
他今天提起母親,絕非偶然。
當初他出現在青峰山,是故意設計麼?
呵~好玩了!
“面好了,小凝,你快吃。”溫舒把飯端來過來,葉凝道了謝,拿起筷子就吃。
是實在的很。
“哈哈!我輸了!”下象棋的薄老爺子忽然大笑一聲,“小葉啊,看不出來你棋藝還高的,我不敢說我下象棋有多厲害,但能贏我的,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你厲害。”
薄寒年,“……”
你確定是因為你下象棋厲害才贏的麼?
薄老爺子:那是自然,你爺爺我棋藝高超,難逢對手。
薄寒年:你贏了!
“哪里哪里,我就是平時沒事干的時候,在小區里跟別人下著玩,跟您比不上。”葉向坤上這麼說,心里卻不由緋復。
就您這棋藝,新手都能贏的了吧?
“小葉,你這脾氣對我胃口,以后沒事我可就來找你下棋了。”薄老爺子很喜歡葉向坤一家。
葉向坤為人老實,正直。
溫舒溫婉大氣,也善良。
葉凝更不用說了,那是讓他挑不出一點錯的。
在榕城的這幾天,他難得的愜意。
“好。”葉向坤之前不了解薄老爺子和薄寒年,對他們有一種先為主的偏見。
接下來后,發現他們還不錯,薄老爺子沒有架子,很平易近人,也沒有瞧不起他們家窮。
薄寒年知禮數,談吐不俗,跟傳聞中的廢一點都不搭邊。
葉凝吃完飯,準備把碗拿去洗了,溫舒直接拿走碗,沒讓洗。
葉凝也沒再推辭。
瞥了眼客廳里相談甚歡的幾人,走到葉向坤旁邊,給他和薄老爺子一人倒了杯茶,忽的問道,“葉先生,你跟我母親相了九年,你知道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麼?”
聞言,薄寒年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頓,有些詫異的看向。
這話,似是在說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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