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道:“我的字跡恐會被認出來,但我夫君能臨摹出旁人的字……”再返從柜中出了一本已逝去的書法大家的臨摹本,笑著眨了眨眼,道:“夫君能按照上邊的字再重新臨摹一份嗎?”
顧時行從手中拿過了臨摹本,翻閱著手中的本子,頗為無奈一哂:“既然你想幫,作為你的夫君如何能坐視不管?”
蘇蘊見他笑了,驚詫道:“這還是我這幾日第一回見你笑呢。”
顧時行原本是冷淡的子,平日面寡淡,沒有太多表,臉上顯然有笑意。
顧時行偏眸瞧了一眼,語氣也多了幾分無奈:“我只是沒了一些記憶,但并非是換了個……”
話語忽然一頓,半轉子向蘇蘊,微微皺眉,問:“若我不是我,你也會待我像昨晚那般?”
蘇蘊聽到這話覺得有些繞,納悶地反問:“什麼你不是你的,你就是你呀?”
顧時行:“就是沒有與你經歷過那兩年的我。”
蘇蘊沉默了一下,隨而眼中多了幾分懷疑:“夫君可是在吃自己的醋?”
顧時行不否認,點頭:“是,我是吃自己的醋。”
蘇蘊忽然抿一笑,雙臂一,摟住了他的頸項,踮起腳尖在他的上一啄。
離開了他的后,臉上盡是笑意:“無論是哪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都是你,我也只對你那樣。”
顧時行心頭一,耳子了,若現在讓他抄百篇佛經,他都愿意,更別說只是一封書信。
他隨手把本子和信扔在了地上,驀地把抱起,幾步后直接把抱到了圓桌上。
坐在桌上的蘇蘊幾乎與他齊平,他額頭抵著的額頭,兩緩緩接近之際,他忽然愣了一下,略一退開了些,問:“我們倆,是不是也這樣過?”
還以為要親下來的蘇蘊,在聽到他的話愣了愣后,頓時回想起在陵川時那荒唐的白日宣,瞬間面紅耳赤,臉頰似被沸騰的水的燙過一樣。
看到如此,顧時行角微微勾起,額頭抵著額頭,低低地道:“早間,你可不似現在這般容易的害。”
蘇蘊頓時明白了,他就記起在陵川那日的事,如此一問,不過是想要,想報早間的仇。
氣得直接推他,但卻沒有推,他卻是攬著的腰微微往上一提,二人的齒頓時相到了一塊。
蘇蘊余著他,才緩緩地閉上眼眸,用心這一個吻。
的夫君,的顧時行呀。
無論哪一輩子,都是他。
攀著他的后肩,收了力道,回應他時而的溫,時而的激烈。
待兩離開后,牽連出細細銀,拉開一小段距離才斷。
稍微糲的指腹在嫣紅的邊細細抹了抹,蘇蘊對上他的目,赧得微微低頭,但眉眼卻是含著笑意的。
過了一刻后,顧時行才坐在桌前幫臨摹書信。
書信寫好,等墨干后,蘇蘊看了一遍,半分都看不出有他筆跡的痕跡。
顧時行與道:“信便給我,我讓人暗中給大皇妃送去,不管大皇妃看到信之時信還是不信,都會起了疑心。”
蘇蘊折疊起書信,放信封中,輕嘆了一聲:“但愿在這一輩子能有一個好的將來。”
說著,又想起了陵川的事,看向他,問:“陵川的事,夫君還能記得多?”
顧時行蹙眉思忖了半晌,如實地道:“有些模糊,但因聽了你所言,所以尚能記得那許通判是被冤屈的,而冤屈許通判的那人便是現在的鄭府判。”
說到這,他道:“這案子應該沒有翻案,不然朝廷會有公布,我明日回大理寺,翻閱卷宗,再派人去陵川把這案子了了,還這輩子的許通判一個清白。”
蘇蘊點了點頭后,又道:“若去了,順便帶一封信給那鄭娘子吧,待案子清了,再把信給,總歸不能因我們這輩子回來,讓沒了命。”
顧時行也不大記得那鄭娘子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也就詢問了一遍。
蘇蘊便仔細與他說了鄭娘子的事。
顧時行聽了蘇蘊的話后,略一頷首:“那便依你所言。”
蘇蘊著手中的書信,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
眼能視,耳能聽,無法充當一個聾盲之人,更是無法做到對上輩子所知之事坐視不管。
所以想盡自己所能地幫助一些人,可也不想因的幫忙,而讓另外那些有錯,卻罪不至死的人因此丟了命。
第110章 正文完。
信件再次臨摹后,蘇蘊那封要送給大皇妃的信也付到了顧時行的手中。
顧時行拿了信后,便出了屋子去吩咐墨臺。
讓他尋得機會把此信給大皇妃的婢,而行前必要提防有無眼線。
當大皇妃的婢收到信的時候,再聽到送信給之人的一句提醒“有眼線,莫要被發現。”后,愣怔了片刻,等回過神來,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那婢雖然懷疑來人的份,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收了書信后便藏了起來,待回到房中才拆開來看。
看到信中說在王府陳側妃謀害主子,婢心有忐忑。因此事過大,最后還是轉到了主子的手上。
蘇蘊也是過了數日后,才聽到大皇妃見了自己的母親。而在第二日,大皇妃的母親匆匆進了宮,求得皇后讓傅太醫去大皇府給兒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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