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待在自己主子邊已有近三十年了,怎不知主子想聽什麼答案?
所以挑主子想聽的話來應:“娘娘這也是為了大皇子著想,大皇妃雖然子溫和,可娘家著實幫不上大皇子什麼忙。而如今娘娘的娘家又提出得是自家姑娘是正妃,小世子也得是自家姑娘所出才肯傾力相助,娘娘也是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
德貴妃聽到這些話,心里舒快了一些,但隨即又憂心道:“但總覺得會有什麼變故……”話一頓還是不放心的道:“你去太醫院把劉太醫給我喊來,得盡快把事做了,莫要再拖了,免得生出變故。”
宮應了聲,然后去了太醫院。
德貴妃心事重重等宮回來。
宮回來后,把劉太醫不在太醫院,而在慈元宮的事說了。
德貴妃聽到傅太醫和劉太醫都到慈元宮去了,而忠毅侯府的侯夫人和世子娘子也在,臉上的神變得微妙了起來。
在殿中踱步半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一沉,趕忙吩咐婢去辦別的事,再囑咐道:“我們這很有可能被盯上了,你出宮的時候謹慎些。”
宮應聲,然后退出了殿。
德貴妃坐在座上,手心握著杯盞,面冷凝。
心道可別壞事了才是呀。
*
蘇蘊與婆母在慈元宮等著大皇府傳回來的消息。
期間兩個太醫都在殿中,看了眼那劉太醫,臉蒼白,額頭覆著細汗。屢屢用寬袖抹汗,泄了他此時的緒。
如此慌張的模樣,生怕旁人看不出貓膩似的。
皇后也暼了他一眼,心中也有了數,再而看向了外甥的妻子。
蘇氏是端莊艷麗的一個子,此前并不看好,一則出,二則不了解。
雖然不怎麼看好,可到底是自己妹妹和外甥同時看上的,那顧侯也沒有什麼意見,若是擺起譜來阻礙這婚事,只怕落得個不好來,索也就隨了他們。
但今日蘇氏卻能把德貴妃的把柄送到了這里來,是從未想過的,這是個意外之喜。
看來,外甥的這個妻子也沒有娶錯。
今日的事,讓皇后對蘇蘊生出了幾分滿意。
時過一個多時辰,外出的宮與太醫回了宮,了慈元宮。
宮把進府前被攔的事說了出來,隨后是太醫回述。
太醫道:“回稟皇后娘娘,大皇妃屬實是有孕三個余月,脈象雖然孱弱,也有胎的跡象,但并未嚴重到危及母的命,且在細調理之下,也是可坐穩子的,還有一事,事態有些嚴重。”
話到最后,太醫的臉越發的嚴謹了起來。
皇后平靜地問:“什麼事。”
太醫回道:“臣查看了先前劉太醫開的藥,里邊有微量的五行草。聽大皇妃所言,服用了好些天,覺有些不對,便把藥渣給了傅太醫查看。而傅太醫說這里邊有能致小產的五行草,再多服用兩副藥便會小產,傅太醫也就給大皇妃開了安胎藥,大皇妃便把安胎藥替換了先前的藥。”
聽到這,皇后的目掃向了雙在發抖的劉太醫,聲音輕緩:“劉太醫,這事你又該如何解釋?脈象小了一個多月,又在大皇妃有子之際開了能致小產的方子,是何居心?”
劉太醫的雙一時站不穩,“撲通”地一下就跪了下來:“臣、臣一時糊涂,一時糊涂被陳側妃收買,才、才會加害大皇妃……”
蘇蘊聽聞劉太醫的話,眉頭蹙。
劉太醫竟然不再狡辯,這麼容易就把陳側妃供了出來,可是想為德貴妃罪?
蘇蘊想到這點,皇后自然也想到了,眉頭也微微一蹙。
皇后語聲漸冷:“陳側妃收買了你?為了那麼些銀子,就值得你謀害皇族子嗣?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劉太醫著聲音道:“陳側妃不僅給了臣五千兩,還給了兩鋪子,兩莊子,更是允了臣,等了正妃后,便會說服大皇子,讓大皇子助臣坐上太醫院之首的位置。”
劉太醫這話,顯然是早有了東窗事發之后的準備。恐怕那兩莊子和兩鋪子也是存在的,源頭因也是指向陳側妃。
蘇蘊算是想明白德貴妃為什麼要把陳側妃哄騙進來了 ,原來是給自己準備了一條能后退的路。
即便們都心知肚明大皇妃的事與德貴妃有著確切的關系,但苦于沒有證據。
劉太醫供認不諱,指出了陳側妃,而皇后也不能引導他指認德貴妃,不然有陷害的嫌疑。
皇后沒有再繼續質問,而是換來了侍把劉太醫押走:“把他押到大理寺暫時收押。”
劉太醫腳麻無力,幾乎是被人拖著出去的。
待人拖出去后,皇后看向傅太醫:“往后大皇妃那,你多注意一些。”
傅太醫應了聲。
皇后再而吩咐剛剛回宮的近宮:“大皇妃不適,邊照顧的人有所懈怠,才會讓人有機可乘加害,想必那大皇府也沒有什麼能用的人,你便到大皇府去心伺候大皇妃,待把孩子生下來為止。”
老宮應了聲“是。”
蘇蘊看了眼老宮,思索了幾息,明白了皇后的用意,一則是去幫皇妃,二則是名正言順地在大皇子府安排自己的人。
皇后吩咐后,又讓人立即去大皇子府,抓拿陳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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