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
薑梔微微錯愕,神有些為難。
從未這麽親地喊過一個男,就算跟江祈年在一起,最為親的也就是他‘祈年’。
這讓突然的改口,多有點難以開口。
見沉默,男人稍微冷的聲音傳來,“怎麽,還是說你想我全名,或者老公?”
最後兩字,他故意放慢了音調,和拖長了尾音。
他全名?
以商家在京市的地位,隻怕全京市,也沒多個人敢這麽喊他,除非是不怕死的。
不過是個社畜,並不想開這個先例。
而‘老公’更加不出口。
男人極耐心地等待著,像是今晚非要喚出來不可。
薑梔沉了一會,開口道,“阿池。”
男人聞言,眉梢微挑,像是滿意了,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了薑梔麵前。
他微微俯湊到耳邊,嗓音渾厚低磁,“還有,別再用敬語,在家裏我是你丈夫,不是你老板。”
麵對男人突然靠近,薑梔指尖不由地收,對於他的話,點了點頭。
雙方達共識,薑梔就先去洗澡了。
洗完出來後,便換了男人去洗。
薑梔在梳妝櫃前正在麵霜,餘無意間瞥向了一旁的垃圾桶。
本想收回視線,可是靜躺在垃圾桶裏的梨子核,格外惹眼。
頓時愣住了。
還以為男人隻不過是在商老爺子麵前,裝裝樣子。
轉頭上了樓,便會扔掉。
薑梔覺得,對於不喜歡吃的東西,扔了也正常。
尤其是男人這種高高在上,一生下來就什麽都有的人。
現在看著垃圾桶裏的梨子核,沒想到男人竟然吃完了。
這是怕浪費?
還是資料寫錯了?
可是在客廳那會,商老爺子也明確說過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吃皮。
心中泛起了不明的緒。
不等想明白,放在梳妝臺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好友林焰焰打來的。
薑梔輕拍了一下臉,快速地把手上殘留的臉霜塗抹在雙手上,才去接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了一道磁,語調著興和揶揄的聲,“梔梔,聽說你請了七天假,這是跟姓江的鬧掰了?”
365天,天天圍著江祈年打轉的人,突然請假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是這麽個原因。
薑梔看了眼浴室門,想了想,起走到了臺外,關上了臺門。
在有法律效應的丈夫麵前,跟好友談前男友,似乎不太好。
薑梔聲音清清冷冷,沒多大的緒,“嗯,掰了。”
對麵一聽,更興了,聲音也高了幾度,“你終於開竅了?不對,不會隻是回返照吧?明天一看到姓江的就又上去了吧?”
說到後麵的聲音又低迷了下去,充滿質疑和不相信。
薑梔擰眉,“我有這麽非他不可嗎?”
林焰焰‘切’了一聲,極其誇張道,“何止非他不可,跟被下了降頭一樣。”
薑梔無奈地了眉心,“你就當我以前眼瞎了吧。”
林焰焰試探問,“真想通了?”
薑梔抬眼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勾堅定地‘嗯’了一聲。
世界這麽大,男人那麽多,何必在一個男人上吊死?
這一刻,才覺得以前圍繞著江祈年的自己是有多傻。
林焰焰認識了薑梔三年多,也算是見證了為了江祈年付出了多。
而向來跟江祈年不和,天天跟薑梔說江祈年的壞話。
薑梔每次都一笑而過,一次別扭都沒跟江祈年鬧過。
這下,是一次鬧個大的?
林焰焰眼珠子一轉,挑眉道,“既然這樣,為了慶祝你離苦海,咱今晚去‘夜’喝一杯怎樣?給你介紹點俊男。”
夜,是京市最為頂級的酒吧,私也是極好的,很多上流人和明星去玩。
林焰焰人如其名,長相嫵,材火辣,格外向熱。
閑來無事,最喜歡就是去那裏喝兩杯。
薑梔一愣,職業病犯了,蹙眉低聲道,“你是真的不怕死,你不是上個月才被出,在酒吧門口和小鮮曖昧,現在才剛拍完戲回來,還敢去?”
林焰焰毫不在意道,“怕什麽,我又不立清純人設,再說,在我眼中我早已經廢墟一片,我還在意那點名聲?”
說完,還不忘催促,“怎麽樣?去還是不去,給個準話。”
薑梔,“......”
竟無法反駁。
確實如林焰焰所說,人長得妖豔,就算是正常的言行舉止,在網友眼裏都會被曲解在勾人。
因此,隻要一出現在公眾鏡頭,底下罵聲比讚多。
典型的黑紅明星。
江祈年也因為這樣,不讓和林焰焰來往。
按他原話是,怕學壞。
見薑梔沒出聲,林焰焰以為在忌憚江祈年,鄙夷道,“就說你放不下姓江的,要不然怎麽不敢跟我去酒吧?”
薑梔,“......”
薑梔輕歎,“我真放下了,甚至現在就想跟他解約,隻是我和他合約還有兩年期限,違約金我又賠付不起。”
林焰焰一聽,怔了怔,倒沒想到這次薑梔這麽決絕。
要不是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不然可以借點給薑梔。
腦子快速運轉,林焰焰靈機一,開口道,“我覺得你可以找晴姐試著商量商量,一向重利,估計早就想著將你的業務能力發揮到最大。”
經林焰焰這麽一說,也不失為是個方法。
薑梔眉梢一挑,勾笑道,“當你誇我了,我明天就找晴姐談。”
林焰焰還不死心,想帶去酒吧領略一下男模的滋味。
“快點出來,姐帶你去嗨,保證個個男模,樣帥材正,活還好!”
薑梔在臺一直是背對著室,且這門的隔音效果好,本沒發現男人早已經洗好澡。
聽了林焰焰的話後,腦海不閃過男人實流暢的線條,和昨晚給他……
薑梔下意識往回。
怎想,在轉那刻,瀲灩的狐貍眼便對上了男人深沉幽暗的目。
薑梔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莫名的發虛。
連忙掛斷了電話,語氣急切,“先掛了,有事明天再說。”
林焰焰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話,擰眉嘀咕道,“怎麽回事?跟被老公抓包一樣,慌慌張張的。”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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