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翻箱倒櫃的，想找一套淑點的子穿。不過試穿了好幾套，總覺得不夠莊重。回頭看了一眼，想問問周黎安的意見。但是周黎安還在睡。過窗紗照他臉上，照的他臉頰發著金的。

算了。這廝昨晚凌晨回來的。

為了見周家老爺子，顧笙七點就醒了。試造型換服搞了三個小時，頭髮用發特意弄了個看起來賢良淑德的髮型，換了個杏的套，終於覺自己端莊起來。後忽然傳來一聲清淡的笑聲。顧笙扭過頭，周黎安擁著被子坐起來，瞇著眼睛欣賞顧笙的新造型。

觀眾終於醒了，顧笙立馬站起來轉了一圈，興的問他：“看我的造型怎樣？夠不夠端莊？”

“端莊的，至吃了兩個阿姨。”周黎安嗓音裡還含著剛醒的氣泡音，沙沙啞啞的，“你怎麼不把那個紅帶系上，系上更端莊。”

顧笙死魚眼看他：“……那是綁快遞的包裝繩。”

周黎安笑了一聲，歪著倒在顧笙的枕頭上。

臉半埋在枕頭裡，眼睛很快就迷離了。他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太多，上半都赤.的。漂亮的線條和肩胛骨半在外面，見顧笙盯著看，笑得肩膀直抖。

顧笙臉一紅，抓起椅子上的服丟到他上：“一大早賣弄風，掃黃打非不了你。”

“那怎麼辦？”周黎安將服隨意地套著，“那不然你報警吧？”

顧笙翻白眼給他：“抓你得找捕狗大隊。”

……

周黎安起來，稍微梳洗了一下。兩人就驅車去周老爺子所在的療養院。

周老爺子是年紀大了，的問題是沒辦法逆轉的。治療除了痛苦沒用，不如好好放松心調養。他現在什麼藥都不吃，就家人陪伴在邊。

顧笙擔心自己準備的禮不行，不過周黎安說沒問題，就只能相信。

最終，顧笙還是聽周黎安的話，換了自己平時穿得服。據他所說，那套杏dabble阿姨裝實在太醜了。他都不穿。

顧笙不相信他的直男發言：“……我就不信你那麼時髦，那是香奈兒套裝。”

周黎安笑了一聲，難得沒在這時候刺激：“嗯，你說得對。”

顧笙：“……”不如不說。

車子很快到療養院，剛好快到午飯的時間。這個地方其實說是療養院，其實更像一個超大的園林建築群。佔地面積特別廣，裡面全是中式建築。雕梁畫棟，大片的植被覆蓋，蜿蜒的小路穿行其中，相互輝映。還有人造的小橋流水，空氣格外的清新。

車子從另一邊走，到了地下車庫，剩下的路要自己走。

顧笙跟著周黎安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個像四合院的房子。一進門就看到天井裡，一個靠在躺椅上臉蓋著書的老人家。

老人家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在讀書一個在侍弄花草。兩人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穿得旗袍。聽到靜，其中一個人回過頭。

看到周黎安，立即就笑起來：“黎安回來了？”

蓋著書的老人像是突然驚醒一樣，拿掉臉上的書坐起來。上穿著有點舊的中山裝，如果不考慮他是誰，單看樣子就像一個普通樸素的老人家。照下來，一雙眼睛依舊是銳利的。看得出來老人家年輕時候長相不錯，臉上雖然布滿老年斑，但骨相依舊殘留著俊的痕跡。

老人抬頭看到顧笙就訝異了一下，聲音很洪亮：“好漂亮的小孩兒啊！比我們家姑娘都長得好，多大了？什麼名字啊？”

周黎安上的氣息眼可見的溫和下來。他攬著顧笙的腰，帶著人走過去。那個旗袍的阿姨已經端來了椅子。周黎安拉著顧笙坐下來：“曾爺爺。”

顧笙跟著也喊了一句‘曾爺爺’，乖乖的回答：“曾爺爺，我顧笙，今天二十七了。”

“二十七了啊？”周老爺子笑瞇瞇的，“阿貍今年二十九。你們差兩歲，剛剛好。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阿貍他爸爸媽媽二十二結的婚，你們落後了。”

不知道怎麼回答，顧笙含蓄地笑：“現在年輕人結婚晚……”

“不晚不晚，”周老爺子雖然沒說看臉，但看到像花一樣的小姑娘也難保不開心。顧笙這麼打眼的，眼睛裡乾乾淨淨的小姑娘，周老爺子一眼就喜歡了，“明年阿貍就三十了，該結婚了。”

顧笙求助地看向周黎安。

周黎安垂著眼簾，撿起托盤裡的個小錘子，慢慢地替老爺子捶。被顧笙撞了一下才淡淡地開口：“快了，快結婚了。最遲今年五月份，我會上門拜訪長輩了。”

顧笙：“！！！！！！”

“為什麼五月份？”周老爺子還嫌他慢，“你今年過年沒去拜訪嗎？”

“想去來著，”周黎安說，“有人不讓。”

“誰啊！誰不讓你去！”

周黎安沒說話，瞥了一眼顧笙。

顧笙：“……”

旁邊讀書的中年人笑了一聲，站起來說：“首長，我讓小南去燉湯。你們先聊。”

周老爺子是個很健談的人，這麼大年紀沒有眼瞎耳聾的況。看得出來老爺子學識很富，沒講一句話都顯得那麼有涵養。顧笙跟周黎安陪他坐了一會兒，就到了吃飯的時間。

療養院裡沒幾個人，老爺子吃飯也不太講究規矩。一頓飯吃的還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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