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當明星的自覺,顧笙已經有了要維護容貌的意識。
與顧濤對視一眼,顧濤聳聳肩,悻悻地回房間。
一邊泡澡,顧笙一邊就忍不住把這個事跟周黎安和謝思雨都說了。笑笑最近都於失聯狀態,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況,已經很久沒在群裡活躍。顧笙嘗試問過周老師笑笑的況,周老師只是說笑笑目前人在國外,不跟家裡聯系,也不清楚。
周黎安正在書桌前視頻開會,消息發出去好久沒回應。那邊謝思雨倒是回的特別快。
簽約這個事,舉雙手雙腳讚:“當然是答應!那是一套房你知道嗎?那是一套房!一部戲拍完才多久?最長半年唄。你拍完就能掙到一套房,管那麼多幹什麼!”
“可是明年團裡說不定會有表演計劃,”顧笙擔心自己分心久了,會對舞蹈失去純粹的理解,“我要是三心二意的做事,會跳不出滿意的舞。跳舞是一件需要持之以恆、專心致志的事。”
“狗屁!”謝思雨才不信這一套,“你在陸雁舟上浪費四年時間,我也沒見你多專心致志啊?”
顧笙:“……好漢不提當年勇,能不能別老是提他,讓這一趴過去?”
雖然陸雁舟已經不會再給顧笙帶來傷害,但提起來總有一種不堪回首的難。
“為什麼不能提?不多提一提,你這豬腦袋不一定總能夠保持清醒。必須時刻把教訓在腦門上,”謝思雨冷靜地分析,“顧小笙,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武斷,但舞者的現狀大多如此。我個人覺得,跳舞其實是個吃青春飯的行業。黃金時期非常短,集中在青年到青年這段時間。”
“過了這段時間,不管你對舞蹈有多深的理解,機能都會走下坡路。”
謝思雨倒不是鄙夷顧笙的職業,陳述事實:“到時候不是你的理解出現問題,而是你的理解依舊,卻跟不上的問題。與其擔心那麼多,不如盡可能多點搞錢。錢越多,越有資本做自己想做的事。”
謝思雨總是非常的清醒,並且一針見。
顧笙:“……那我簽約?”
“當然簽!”
“我想想吧,我還是想想吧。”已經請過一次假,要是再請一次,秦老師絕對會發火的。顧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秦老師對的欣賞再多,也不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缺席。
不過本來顧笙淡定的,被謝思雨一分析給分析得焦慮了。雖然不覺得自己會任由人機能倒退,可以堅持跳到五十歲。但每年一茬又一茬的新人冒出頭,確實不可能一直擔任主舞。可如果簽約,就需要跟舞團協調。顧笙還是堅持跳舞是一輩子的事業。
周黎安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
顧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他突然一個視頻彈過來。
這人不知道是對誰都彈視頻,還是就喜歡彈顧笙視頻。反正除非不方便的時候,他一般都是給顧笙彈視頻。視頻點開,他又是一副剛出浴的人圖。
盤坐在昏黃的落地臺燈下,懷裡還抱著一隻小比熊。頭髮漉漉的,發微微在臉頰上。脖子和肩膀形一個自然的影,皮白得。他上服穿得倒是整齊:“想去?”
跟周黎安在一起久了,連他說話喜歡省略主語都習慣了。
“有點。”
顧笙把謝思雨跟分析的那些話說給周黎安聽,周黎安安靜地聽著。他本不關心什麼可能失業的顧慮,就隻一個想法——想做,那就去做。
“你一個從來不缺錢的人,才不會懂我們普通人的焦慮呢!”顧笙跟他嘰裡呱啦說一大堆,這人就一句話,給搞的都沒話說。
“我確實不懂。”周黎安特別坦率地承認。
顧笙差點沒被他給噎死。
“不過你如果想做,那就做到自己最大努力。”
周黎安緩緩眨了眼睛,可能是燈的原因也可能是狹小但溫馨的環境給了他濾鏡,他此時整個人溫得不像周黎安,“猶豫不決和後悔懊惱是人生最不值錢的兩個東西。”
他話輕飄飄的吐出來,顧笙心裡忽然一頓。
“我有沒有給你講過故事?”周黎安的眼睛在燈下像一汪泉水,閃著細細碎碎的。
“沒有。”
顧笙想說你只會怪氣地損人,你才不會講故事。就聽到周黎安開口:“那我現在給你講一個。”
“從前有一個孩兒,來自於大山。”
周黎安的嗓音低沉下來,能人一下子安靜了,“孩兒家裡很窮,經常吃不飽飯,所有人都告訴,孩子十六歲就應該要嫁人,應該輟學幫家裡乾活。但孩很想讀書,所以沒有聽,專心地讀書。最終以最優異的績被好心人看見,離開了大山,順利地考了國最高學府。”
“……啊。”顧笙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個故事有點太新聞了,覺不太像話。
“讀書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科研很苦,學非常窮。而家境貧寒,家低微,沒有資本沒有人脈的人搞不了學也燒不起錢,趁早放棄。但想搞科研搞學,所以專心搞科研搞學了。然後獲得了三十六項專利,兩項著作權,以及一大堆專業領域獎項。”
顧笙好像有點懂,但又有點不確定:“……這是現實中存在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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