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穿單薄紅紗的清秀年赤腳在一整塊冰玉上跳舞。
年們白如雪, 腰肢婀娜,手足纖長,一顰一笑都有種別樣的風。
這四人雖不是生得極, 可勝在氣質干凈純凈, 眼中又脈脈含,他們邊舞邊大膽地往辰王邊靠,或足、或手。
明目張膽地以求垂。
辰王喜歡他們這份大膽, 大手一揮, “來!都來本王這里。”
四個年頓時喜笑開,爭先恐后從玉臺上躍下, 歡呼雀躍地到辰王邊侍奉。
無論心中喜不喜歡, 可是他們在這南風館里,不得不去結著權貴豪族, 不然下場只會落得更可怕。
一位著灰金袍子、白面長須的中年人高舉起酒杯,摟住邊斟酒的小倌笑道:“王爺今日心大好,可是有什麼喜事?”
在辰王的下手兩邊坐著的五名年齡不一的華服男子,都是鹿城里游手好閑的紈绔世家子, 因為和辰王能投機,時常鬼混在一塊,背地里還有人戲說, 只怕這幾人早也對辰王自薦枕席了。
鹿城男風盛行,也不是什麼大。
辰王雖是當今皇帝的弟弟, 但私底下卻沒什麼皇親的架子,對這幾位‘知心好友’更是和善寬容。
“還不是裴家那座玉山沒了。”辰王哈哈大笑,拍著兒,又頭去含年指尖送上來的翠玉葡萄,趁機還一那細膩的手背。
“這不是該!想當初裴正那猾老賊使了多手段把那玉山占了去, 這下是皇帝出手,任憑他裴家有多大能耐也無濟于事!”
辰王大樂,點頭道:“是了,是了!大快人心!”
四名年馬上纏了上去,著辰王道賀:“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不過,若是那玉山沒有落在裴家手中,那是落在到了皇家?”有人問道。
辰王著膝頭上的年,嗤笑一聲,憾地搖搖頭:“若是落到皇兄手上倒也好辦,只可惜是在一群牛鼻老道手中!”
他砸吧了下,就在塌上側臥,讓幾個年在他上敲打按,像是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眼底帶了一些惆悵。
楚三爺手著銅制的旱煙桿敲開了門。
辰王一見他就一掃不愉,拍拍墊子大笑道:“三爺越發會調.教人了,這四個小東西,本王很是滿意。”
他用食指挑起一個年的下顎,砸吧著又有些挑剔道:“不過這些孩子還是不如上一個好啊。”
他每每想起,都心有憾,還在怪罪楚三爺沒看住人。
楚三爺嘿嘿兩聲,略有些尷尬地笑,“王爺還記掛著那小畜生,也是他的福分啊。”
辰王一提,楚三爺手腕上的那道傷口又開始作痛,仿佛還在提醒他,自己那會非但沒把人馴服反而被咬掉了一塊。
“那種風姿特秀、世清冷的味道本王還沒嘗過,日也思,夜也想。”辰王說著旁人,手卻還著年的下,宛若在逗弄著貓狗。
小倌只能著,任由他的手指調弄。
楚三爺輕咳了一聲,彎眼笑著,款款行了一禮,連忙拉開話題,“王爺,外面有個自稱蕭淮的公子說想求見王爺。”
蕭?
辰王聽見這個姓先皺起了眉心,大手一擺,很敗興道:“不見、不見!”
“可,那位蕭公子還帶著一個十分好看的年人……”
楚三爺既收下一金,自然要盡心幫著勸一勸。
了解這位辰王的人都知曉,這位王爺生平不,最喜歡的就是樣貌出的年,但偏又不是一個長的人,總是見一個扔一個。
久而久之,再多的年也不夠他揮霍。
辰王了下手,立即緩和了態度,“好看?”
楚三爺直點頭,肯定道:“好看呢,比那小畜生還好看七分!”
辰王向來相信這位楚三爺的眼,頓時被他說了心,揮了揮袖子,坐起。
“那就見一見吧!”
左右不過又是蕭家哪位不爭氣的子孫,想要來他這鹿城分一杯羹。
楚三爺領路,沈離枝和李景淮從一間間房進一道道暗門,又行了快一柱香的時間才到了地。
沈離枝頓時為眼前的致樓閣而驚訝了一番。
若沒有楚三爺的領路,他們即便能輕松進這南風館,也很難尋得到這位辰王的所在。
南風館在鹿城屹立不的原因不單單是里面有藝雙絕的小倌。
還有它那巧奪天工的巧設計,給許多達貴族提供了絕對蔽的尋歡場所。
表面上看似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層廊的小樓,實則是樓中有樓,暗室里別有天。
若從外頭來看,也絕不會想到院子中心那廣口琉璃井便是這間華雅間的采口。
月從上被琉璃反,滿室的流溢彩,宛若浩瀚星河。
沈離枝用眼環顧四周的同時,沒有察覺一道目在進來之時就牢牢鎖在了的上,流連忘返。
李景淮抬起手,將指在下方的席位上,“去坐下。”
他還未對上座的辰王見禮,卻自顧自地安排起他帶進來的那‘年’。
白面長須的男子頓時手一拍桌幾,大聲道:“放肆,見到王爺還不快快跪下行禮。”
李景淮聞言轉過,瞥都未瞥那出聲的男人,佇立睥睨,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