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意話沒說完,自己先否定了自己,長歎一口氣。
薑渺跟著無奈地笑了一下。
這世上還真沒人能比得上時聿南。
高、樣貌、八塊腹他都不缺,還有智商有頭腦,萬裏挑一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
高中時候的薑渺就很清楚這一點,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第一次的重逢是緣分使然上天眷顧,這次說了再見,還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機會再重逢嗎?
恐怕隻剩下永別。
薑渺隻能自我安,“我和時聿南太像了,我們都有無法為對方妥協的點,或許退到朋友關係,反而能想出得更加自在吧。”
陳千意摟住的肩,“你無論做任何選擇,我都支持你,但有一點,你有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瞞著我。”
“嗯。”薑渺重重點頭。
“那我這個思睿公司的總裁助理還能繼續做下去嗎?”陳千意問。
“那是你的事業,你自己做決定,別因為我影響到你。”
“當初是為了你才去時聿南邊臥底的,現在我這個臥底已經被明牌,早幹不下去了,不過送佛送到西,這次娛樂城的項目大部分是我在負責,等把它做好,我再辭職吧。”
等陳千意辭了職後,徹底和時聿南斷了聯係,薑渺和他的這段關係,才是真的走到了盡頭。
這話題越聊越沉重,說著說著,兩人止不住地歎氣。
“有酒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薑渺突然問。
“你那酒量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照顧一個醉鬼,喝點果?”
“行。”
陳千意從冰箱拿出兩瓶果,打開後遞給薑渺一瓶。
薑渺舉起來,和杯,“以果帶酒,祝我們都能迎接全新的生活。”
表麵看起來如此灑,可陳千意知道,此刻的薑渺心裏的苦楚,無人能平。
了十年的人,真的能說忘就忘嗎?
薑渺自己也不知道。
雖然很累,但今晚兩人都沒什麽睡意,好不容易又有了黏在一起的時間,倆有說不完的話,從過去聊到現在,從南晚音聊到董然,把最近的經曆一件件分析了個徹。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
陳千意翻了個,“不行了我困得睜不開眼,得睡一會兒,下午還得去見客戶呢,既然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就得全力以赴。”
剛閉眼,一陣劇烈的手機鈴聲響起。
閉著眼從床頭櫃上拿起來,又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了旁邊的薑渺,“你手機響了。”
薑渺的包放在牆角的椅子上,打著哈欠起去拿,“誰大清早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詐騙吧。”
來電顯示上“丁小甜”三個字,讓薑渺徹底清醒了。
“薑渺姐,你讓我查的事有消息了。”丁小甜說。
薑渺呼吸一滯,“你現在方便嗎,我來找你細說。”
“嗯,方便,我在家裏等你,你過來嗎?”
丁小甜的聲音溫極了,現在以“沉煙”的份坐著模特,雖然不如之前那般紅,也算是小有名氣,賺的不,有了一定的地位,心態反而平和了不。
經曆了那麽多事,和薑渺早已經把話說開,即便無法再做朋友,也能正常和平地相。
所謂的“家”,還是薑渺給租的房子呢。
“我半小時就能帶,等著我。”
薑渺掛了電話,開始換服。
陳千意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誰要?你要去哪?和誰約了?”
“丁小甜找我,前兩天讓幫忙查時聿南的世,現在有消息了,我過去一趟。”
薑渺來不及多說,換好服後囑咐了陳千意一句,“這兩天時聿南還得去醫院照顧徐孟孟,恐怕也顧不上公司的事,你要多費點心了。”
“得得得,你這心的可真是……”
陳千意扯了扯,一時間聽不出薑渺是心疼的忙碌,還是擔心時聿南。
說來說去,薑渺始終不能那麽快就放下。
和丁小甜的見麵還算順利,這一次確實幫了大忙,薑渺沒有耽誤,從丁小甜家出來後,直接去了時聿南家。
眼看著那扇大門一點點出現在濃霧中,薑渺苦笑了一下。
幸好昨天說分開的時候沒有把話說得太決絕,否則還不到十二個小時又再見麵,該有多難堪。
不過,今天要和時聿南說的是非常重要的正事,沒必要糾結。
薑渺把車停在院子裏,徑直朝那棟樓走去。
雖然知道大門的碼,但今天過來份不同,還是規規矩矩地按了門鈴。
沒想到裏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誰呀?”
溫溫的,音很尖。
薑渺一愣,這絕對不是張嫂,時聿南家裏還有別的人?
還沒猜出來是誰,門開了。
門裏的南晚音和門外的薑渺四目相對。
南晚音表先是一僵,接著的變得和且熱,“薑渺?你是來找南哥的嗎?他昨晚睡得晚,現在還在休息,我去幫你他。”
說完,轉快步上了樓。
真要去時聿南。
薑渺腦子嗡嗡的,有幾秒的晃神。
昨晚才和時聿南分手,今天一早,南晚音就出現在了他的家裏。
應該是昨晚就來了吧。
真行啊,這都能無銜接,果然要治愈一段傷最好的方式,就是馬上開始另一段。
人不都是這樣。
當初時聿南可以在和南晚音有婚約的時候,同時與薑渺糾纏不清。
現在當然也可以在和薑渺說了分手後,瞬間攬南晚音懷。
很正常。
薑渺朝樓上看,眼裏充滿了諷刺。
是諷刺時聿南,也是諷刺自己。
很快,時聿南出現了。
從樓上下來,邊走邊扣著襯衫的扣子。
若若現的腹,讓人本移不開眼。
薑渺想到昨晚陳千意說的話,咬了咬牙,心想,這種有著姣好皮囊的男人,就是世間禍水!
南晚音隻說是有人找,沒告訴時聿南外邊站著等的人是薑渺。
他沒預料到薑渺會過來。
下樓看到那張的瞬間,怔在原地。
後的南晚音開口,“南哥,你們聊著,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麽,牛蛋,還是麵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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