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樂業到驚嚇,慌中不停磕響頭,連連求饒:“攝政王說的是,攝政王說的就是小人的想法,最後還是沒躲過。可這背後的購買人,小的是真的不知。您就算是真殺了我,我還是說不出來啊!”
凜若冰霜的臉龐,明言不接話,直勾勾盯著袁樂業。
這眼神,讓袁樂業後脊梁發,不自覺地打起冷戰,試探著看往葉芳菲的方向:“王妃,您說呢?”
葉芳菲也不表態,冷眼旁觀。
“真要是問這背後的買主,或許王東賬本上會記錄。以往的每次有什麽營收,王東都會拿賬本跟我…分賬。”袁樂業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停頓後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全然了不打自招。
經過袁樂業的提醒,葉芳菲想起先前的賬本,雖然王東隻是簡單給看了兩眼,但上麵的類目,七七八八也看了個遍。
其中有一分類目做:其餘營收,每筆的金額巨大,令人瞠目結舌。
原來是這個意思。
明言反應過來,找人詢問賬本下落。
主管簿記的文傳來回話:王東捕獲後,賬本收繳上來。作為重要案件證,存放於天祿閣,需攝政王親自前往,方可調取。
天祿閣的位置在皇宮,距離書房不過百米。自前朝以來,門窗已曆經百年,用的是木製結構,但已風化不,不如其餘殿堂堅固。
兩人迫切解答心中疑問,帶上淇縣縣令袁樂業,葉芳菲與明言跟隨手下前往天祿閣。
手下打開天祿閣存放文書庫門,側而立,等候攝政王進。
誰也沒有發現,窗外出現了一個黑影,宛如午時鬧市的黑影。
“咻!”
手下應聲倒地,甚至沒能來得及發出最後的喊,直接殞命當場。
又是暗!
明言最先反應過來,縱擋在葉芳菲麵前,眼睛不停張,試圖確定暗飛來的方位。
袁樂業嚇得失了魂兒,原地轉,跟個無頭蒼蠅一樣,驚不停:“啊啊啊…救命,救命。”
明言一麵護住葉芳菲,揮手擋掉了直奔兩人的飛鏢,快速藏於門後,一麵出言提示袁樂業:“不要!趴下,快趴下。”
話音剛落,袁樂業直倒地,沒了聲響。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袁樂業明白了:什麽職,什麽錢財,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罷了,倘若人生還能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趟這潭渾水,也不會為了蠅頭小利送了命。
窗邊黑影消失的前一秒,葉芳菲看見了他。接著再想追蹤他的方位,已然消失不見。
全然不顧明言的阻攔,甩開他的手,葉芳菲衝到袁樂業麵前,蹲下來。
“這裏不安全。”明言追了上來。
葉芳菲手上不停,檢查袁樂業的生命征:“人已經走了,我現在想辦法保住他的命,若是挪地方,他肯定沒命了。”
聽了葉芳菲的話,明言不再勸說,轉而擋住了麵前的窗戶,防止再有人下黑手。
快速掏出上銀針,找到位,護住了袁樂業的心脈。葉芳菲發現暗正中他的心髒,好在有肋骨的阻擋,得不算太深,看起來很是兇險,但不算完全沒有轉機。
葉芳菲上還有藥丸,此藥能暫時提升機能,維持呼吸,避免因呼吸微弱而死。
麵對外部創傷,出並不算嚴重,暫時不用管,也不能將暗輕易去除。
一頓作後,葉芳菲鬆了口氣,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好了,但現在人於昏迷狀態。我也不確定他能不能醒過來。”葉芳菲起,略有憾地說。
明言拉過的手:“不必太過放在心上,盡力便可。”
侍衛聽到天祿閣裏發出靜,終於趕來護駕,將現場團團圍住。
兩人趕離開現場,將袁樂業安置與太醫院養傷,隨後回到書房。
皇宮死了人,出了這麽大的事,明言下令封鎖消息,不得外傳。可架不住事發現場侍衛、宮、太監眾多,人多口雜,不免得在皇宮院裏流傳。
一時間,搞得皇宮上下人心惶惶,失了主心骨,無論是下人做事,還是主子過生日都變得心不在焉,閉門不出。
原本今日需上奏政事之大臣,紛紛遣人告病,在家中,不敢前往。
“我看這日子還是過得太舒坦了。一個刺客,竟弄得朝中大臣幾個時辰皆染風寒,腳不便,不便前往。可笑啊可笑。”
明言自嘲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宮中人心如此脆弱不堪。
“來人,傳我話。宮中上下事務,一如往常。若近日因刺客傳聞畏者,俸祿減半,杖責二十。凡宮人士,無論太監宮,妃子太妃,均管好,再起謠言,絕不輕饒。”
當著眾人麵,明言出言敲打,派人將消息放了出去。
攝政王因此事怒,所有人都沒了話,也全閉上了。
轉眼間到了晚上。
明言將這本不該出現的輿,理完畢。他隨即派人到軍營中找來安華,皇宮外加以重兵把守,避免再起事端。
皇城上下均加派人手,保證百姓安全。
王府不知是否安全,明言今夜也不敢隨意離開皇宮,思量之下,決定帶葉芳菲暫且回到寢宮。
葉芳菲本不願意,在明言再三保證打地鋪的毒誓之下,這才同意。
兩人心裏明白,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隻希一夜平安……
清晨,葉芳菲簡單的收拾了下便下了床,稍稍探了探地上被褥的溫度,微微蹙了眉。
這家夥,怎麽起得這麽早。
手一片冰涼,明言顯然已經走了最一個時辰了,這樣算起來,他滿打滿算也才睡了一個多時辰。
這怎麽熬得住。
從小匣子裏拿出滋補的藥丸,葉芳菲穩穩地揣在了懷裏,去了關押淇縣縣令的屋子。
“葉神醫。”
“嗯。”淡然地擺了擺手,葉芳菲將藥瓶扔給了門口的侍衛,“等王爺回來後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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