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明言隻顧著抿酒,並未再開口。
將信將疑地將布包打開,裏麵的東西完全暴在視線。
“這是......”利馬將扉頁翻開,端詳著裏的文字,半晌低呼道,“賬本?!”
上麵詳細地記錄著各種往來名目,數額之大令人咋舌。
“不錯。”氣定神閑地將酒杯放下,明言懶懶地靠著桌角,“皇子就不好奇這賬本是誰的嗎?”
“該不會是......”
心中的猜測越來越盛,利馬驚愕地試探,“薩多?”
幽暗深邃的墨眸輕挑,明言在他倒吸涼氣的反應下點了點頭,“對,正是你弟弟薩多。”
“這,這不可能。”
利馬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麵目驚心的數字,吶吶道,“這麽多的銀子,他怎麽敢的?”
這裏麵往來的銀子之數甚至都要趕上西域皇庫的銀兩數了,這豈不是說明薩多富可敵國?
可他之前還在朝中大肆抱怨自己的俸祿太難以為繼......
這太割裂了。
“你這個弟弟可不簡單,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
明言指尖輕點桌麵,眼底似是無盡的深淵,“這賬本的真實你無須懷疑,有了這個賬本,你完全可以將他攥......”
“這......”
利馬卻是沙啞地打斷了他的話音,麵為難不忍,“可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若我將此賬本出去,他定難逃責罰。”
“而且,我父親暴狠厲,保不齊會奪了他的封號甚至要了他的命。”
眼神閃了閃,明言似笑非笑地晲著將賬本藏起的利馬,薄涼地譏誚,“放虎歸山,必留後患。”
為人寬厚與為人聖母還是有區別的。
利馬若如此囿於“兄友弟恭”的假象,早晚是要吃苦頭的。
“我知道,隻是我確實做不到。”
肆意的點點下,明言也懶得再去勸他,直接啟道,“隨你,不過我要盡快回中原,你何時派人送我走?”
說到底,這都是他們西域的家事,若是不涉及他和葉芳菲,他才懶得管。
“再等等。”利馬將放賬本的盒子鎖好,就那般大喇喇的放在櫃子裏,惹得明言愈發無語。
這利馬,子未免也太了些。
這般如何鬥得過狠的薩多?
“等多久?”
將地牢的鑰匙遞給明言,利馬坦然解釋,“看況,應該需要幾天。”
“若隻有你一人倒也好說,但是現在還多了個東方曄,行事則必須謹慎。”
利馬同樣灌了幾口酒,緒波下更顯得聲音沙啞。
“自從宮宴丞相傷之後,這幾日又與薩多纏鬥,違也掀了些許風波,現在外麵已是風聲鶴唳,你若現在出城,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要被巡邏的兵帶走。”
知道他沒說謊,明言也沒有拒絕,反而握著酒杯與他了,轉而一飲而盡,“好。”
拋開兩人的份,利馬和明言倒也十分談得來,興起之時直接飛坐到了房頂,仰躺著遙月飲酒暢談,一晃便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扶著腳步踉蹌的利馬進屋,明言將人放到了榻之上,自己也懶懶地躺上了床,淺淺睡去。
許是與明言相談甚歡的緣故,利馬一連幾日都抱著酒壺來尋明言,或談天下大事或聊兒長,一來二去地倒也了知心之。
“我曾聽阿瑪說起過你,言你霽月清風疏闊爽朗,我原是不信,如今看來,是我狹隘了。”
舉杯遞到明言的酒杯之下,利馬由衷地歉意開口,“王爺莫怪。”
“想什麽呢。”
明言毫不在乎地將他的手腕抬了抬使二人的酒杯保持在同一平麵,揚眉調侃道,“你一介皇子,從何尋得這些拈酸的做派。”
這種酒杯比人家低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地位卑微的做法是中原的風俗,沒想到這利馬倒是懂得一二。
“從古書上習得,看來是沒錯了。”
利馬也到了他的溫和,心下陣陣暖流襲過,真意的笑開,“王爺倒真不像個王爺。”
“哦?”
明言兩手疊放在腦後,興味開口,“願聞其詳。”
“之前我也曾見過中原的使者,雖然看上去知禮有節,但骨子裏的傲慢和輕蔑是掩不住的,我們西域畢竟地小薄,不被使者看重也是理之中。”
利馬歎了口氣,也有些苦,“每次宴會上西域的公子大都會用盡法子企圖博得中原的歡心,可......”
苦笑著搖了搖頭,“異想天開罷了。”
利馬眼神漸漸悠遠,靠在明言旁聲音低低的,“所以我一直以為中原人......”
話音未完,但是明言已經知道了他的言下之意,心尖也是驀然一頓。
臉正了正,明言儼然看向他,“之前來這裏的使者和公子都有誰?”
雖說以前他也曾攝政,但這種外方麵大都是安排的,所以他還真不太清楚。
“啊?”
著實愣了一下,利馬倒是一五一十地回憶著,“好像一個姓劉,還有個王姓的使者,另外世家公子的話,禮部侍郎家的公子和恭王爺家的公子都來過,其餘的......”
“記不清了。”
將這幾個人選默默記下,明言薄冷啟,擲地有聲道,“本王向你保證,絕不會再有妄自尊大之人出使西域。”
此刻已有醉意的利馬還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日後會對兩國的和平外造多麽大的正麵影響。
“那......”利馬打了個酒嗝,“那就多謝了。”
兩人正聊著,暗衛首領悄悄飛而上,而明言也明了地向後閃開,將地方讓給了二人。
幾個呼吸之後。
“什麽?!”
隻聽利馬慌地低斥了一聲,踉蹌著就要往外衝。
然而在酒的作用下,他的步子虛浮得很。
上前穩穩地將人扶住,明言瞄了眼臉擔憂的暗衛,沉聲道,“怎麽了?”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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