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不行？

東方曄心頭也不免有些煩躁，擰眉沉然道，“怎麽會這麽慢？”

“這藥我之前從未見過，自然要一一試驗。”

“再給你半天，明天中午，我要看到藥丸。”

東方曄甩袖不耐的走，葉芳菲咬了咬牙再度拖延道，“不行，我還需要灰雪兔試藥！”

灰雪兔出沒在山林，極為難抓，有這個做由頭，多能夠拖延下時間。

“尋常兔子不可？”

“灰雪兔子山林生活，要比尋常兔子健壯許多，試藥也更有效果。”

深深的看了一眼，後者麵坦然的任他打量。

眼神轉了幾轉，終是沉著臉離開，“知道了，朕會派人去找的。”

本以為這法子能拖個四天，不料第三天中午東方曄便帶著灰雪兔來了營帳。

後路已斷，葉芳菲察覺到東方曄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隻得鬆口道，“好，今天晚上我給你藥丸。”

所幸與明言約定的也是三天，大抵不會壞事。

東方曄這才滿意的頷首，冰冷瞬間消失，整個人又戴上了溫文爾雅的麵，聲道，“辛苦葉神醫了。”

對於他的變臉葉芳菲早已習以為常，並不搭話，兀自坐下開始搗藥。

而東方曄也在離開的同時來了侍衛，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去鎮上抓幾個人。”

“主子，什麽人？”

侍衛一愣，便聽東方曄不耐道，“乞丐，越年輕的越好，尋些無家無室的。”

迅速猜到了他想做什麽，侍衛一時有些憐憫，抿言又止道，“主子，葉神醫不是要了灰雪兔麽？怎麽又要人了？”

他們為陛下的侍衛為陛下而死自然責無旁貸，可那些都是平常百姓，他們......

“朕的決定什麽時候到你來置喙了？！”眸子瞬間冷了下去，暴漸起。

東方曄夾雜著裏的一腳直接將侍衛踹倒了後麵的樹幹之上，頭一片腥甜，強行了下去，侍衛慌忙單膝下跪，“是屬下逾矩了，屬下這就去辦。”

不耐的擺了擺手，侍衛甚至不敢包紮，踉蹌著子快速飛離開。

......

第四天清晨。

葉芳菲放走了那隻可的灰雪兔，將研製好的藥丸扔給了東方曄。

畢竟灰雪兔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又不可能真的殺這些無辜的聖靈。

“好了？”

墨眸一亮，東方曄長久鬱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把玩著藥瓶，恩賜般開口，“葉神醫功勞頗大，回宮後朕一定重重賞你。”

本不放在心上，葉芳菲本想跟他說下注意事項，可不料隨即便看到了侍衛綁了十幾個乞丐走了過來。

乞丐們雖蓬頭垢麵但都並不瘦弱，一看就是年輕人。

葉芳菲了瞳孔，“你當真要用這些百姓試藥？”

雖然早已猜到，但當腥一幕真正發生的時候，仍舊到氣憤和悲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麽？”

東方曄本不理會的想法，狹長的眼睫微抬，“把藥給他們吃了，下天坑。”

“是。”侍衛挨了一腳，當下雖然有些不忍但也並沒有忤逆他的想法，幹脆利落的抬手掐住了一個年輕乞丐的脖頸，著他張開。

“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放開我，放開我！”眼睜睜看著那藥丸，乞丐們當即慌了起來，四下而逃卻又被侍衛們帶著劍了回來。

“不是說有好心人在這裏施粥麽？你騙我們？！”

“救命啊，救命啊！”

尖銳的聲音刺的東方曄耳疼，漠然啟，“聒噪。”

侍衛心領神會的抬手，正扭斷一個乞丐的脖子殺儆猴之時，樹林外突然有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心下一凝，東方曄迅速示意侍衛帶著乞丐離開，可十幾個乞丐目標太大，哪裏藏得住。

為首的縣衙兵直接派人將幾人圍了起來，“大膽！有人狀告這裏有人惡買賣人口，誰是主事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主子，我......”

侍衛劍剛出了半鞘，東方曄已然按住。

現在天坑才是最大的，若是泄，那便功虧一簣。

“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是這兒的主事兒人，我......”

“廢話說，走吧！”

為了住天坑的消息，東方曄隻得咬牙跟著兵離開。

一群捕快見麵前這位翩翩公子站了出來，心下也有些疑。按道理如此錦華服之人，不應做這見不得人的下賤生意。

人心不古，捕快大都心裏暗中歎氣，歎世風日下，不能以貌取人。隻得七手八腳將東方曄控製起來，剩下多餘人手則將葉芳菲與侍衛全，連同乞丐都圍起來，一同押回縣衙，等候縣令審問。

葉芳菲無語至極，現今出宮為止，已遭遇兩次司。但也無可奈何，隻得配合，再看事有何進展。在前往縣衙的路上，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也許才是阻止東方曄邪惡手段的轉機！

縣令早就坐於堂前，聽聞有一行中原人來南疆做生意，而後又鬧出什麽比武大會，場麵慘烈。但由於武林中人，不無切磋，有死傷皆為正常，縣衙不好幹預。現又鬧出惡心人口販賣一事，府不得不出麵製止。

東方曄被帶到堂下，見到縣令全然不顧，也不下跪。這青年有些風骨，相貌不凡，氣度偏偏，但為何做出這種事，縣令心裏十分疑。

“升堂！”縣令將驚堂木一拍，大聲質問東方曄一行“堂下何人，為何要販賣人口，做何打算；本縣令接到有人舉報，爾等想要害人命？”

縣令的質問傳到東方曄的耳中，大為不屑，本不想回答問題。一侍衛為打破僵局搶先開口：“回稟縣令，人口販賣均為小人扯。”

見東方曄表嚴肅，明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縣令大怒。一異域男子，在南疆地盤如此囂張，自是不可理喻。

強龍難地頭蛇，來了南疆的地盤，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