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才兩個月的功夫，他心中的明君竟然已經換了人選。

譏誚的哼了一聲，葉芳菲懶得繼續看這拙劣的鬧劇，直接甩袖轉，“我要回去了。”

“葉神醫且慢。”旁原本的獄卒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狀似恭敬但卻聲音冷的太監，“咱家奉陛下之命在此侍候葉神醫，還請葉神醫擔待一二。”

一時不懂他的意思，葉芳菲隨意道，“我不需侍候，我要回去，剛才那獄卒呢？”

與其在這裏看這群人滿謊言，倒不如回地牢尋個清淨。

然而，剛走了幾步的子卻是被太監攔住，手中拂塵一甩，“葉神醫，您還不能走。”

“你什麽意思？”不悅的蹙眉，葉芳菲回頭看了一眼東方曄的方向，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饒有興致的雙眸。

他瓣無聲的了幾下，葉芳菲的臉也在瞬間沉了下去。

那口型隻有簡單的幾個字：乖乖等著。

東方曄一定要著看完這場登基大典？

“今日是陛下的大日子，您作為陛下親自邀請的貴客，自然要呆到最後。”太監雖然低著頭，但那子卻是沒有推開一步，“咱家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葉神醫不要讓大家難做了。”

冰冷的眼神四下大量了一圈，葉芳菲深吸了口氣下慍怒，“好。”

不是傻子，這太監腳步十分穩當，一來一行也頗有章法，明擺著是個深藏不的練家子，如果執意要離開，隻怕會被強行在這裏。

“他讓我在這裏等著做什麽？”

“咱家不知。”

“登基大典結束我就可以走了？”

“咱家不知。”

“那登基大典何時結束？”

“該結束時自會結束。”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讓葉芳菲氣極反笑，“好，你們這好主子總沒說不讓我坐下吧？搬個太師椅來，再尋些點心。”

既來之則安之，這太監既然一直打著侍候的幌子，不如一二。

“是。”

按著的要求將一切準備好，葉芳菲也再度啟，“這葡萄太酸了，尋些甜的來。”

“這桂花糕也太甜了，沒有不膩的？”

“這茯苓膏也太無味了，偌大的膳房就這點手藝？”

一個接著一個的要求功讓葉芳菲看到了太監臉上表的皸裂，那原本的高高在上已經被焦躁和忍耐代替，當下心大好，氣定神閑的拿起清茶抿了幾口，“公公可是不願侍候了？若是難做的話公公自管離去，想必你家主子不會怪罪的。”

雖然葉芳菲幾次三番的沒有陛下，但有了剛才一直跑的前車之鑒，太監也隻能咬牙忍下火氣，生生的出幾分恭敬，“葉神醫說笑了，侍候您是咱家的本分，隻是咱家還要跟那幾個剛進來的小太監安排事務，就先退下了。”

“滾吧。”

淡淡的擺了擺手，葉芳菲擺弄著桌上的茶盞，紅輕勾。

跟鬥？他還了些，要知道，現在可攥著東方曄的命脈，隻要不傻到去殺東方曄，在這裏便可橫著走。

想給下馬威？做夢。

“葉神醫好手段。”隻顧著折騰這太監，葉芳菲一時沒注意這登基大典竟然已經結束，東方曄一龍袍緩步走近，挑眉調侃道，“我那出去的時候可是黑著一張臉呢。”

“伺候人就要有伺候人的覺悟，不是麽？”

“不錯。”

東方曄把玩著手中佛串，毫沒因為葉芳菲的話而生氣，而是換了個話鋒道，“看來在本質上，葉神醫與朕還是一類人。”

沒有耐心去問他是什麽意思，葉芳菲兀自吃著葡萄等著他的下文。

施施然淡定的模樣讓東方曄眼神一閃，玩味之更濃，“葉神醫好子，不知我接下來這個消息會不會讓葉神醫失態呢？”

似是很好奇的反應，東方曄特意走近了幾分，“葉神醫和明言關係，想必一直以來也都很擔心他的安危吧？”

心頭不可遏製的一，葉芳菲驀然抬頭，“你什麽意思？”

“金源應該就是他的假份，對吧？”葉芳菲驟然攥的手指落實了東方曄的猜測，薄揚起，似是因為看到了葉芳菲擔憂的模樣而心大好，“那日他傷被帶走，此刻正修養在一農家，葉神醫覺得朕要不要去解決了他呢？”

呼吸凝窒，葉芳菲咬瓣並未開口，東方曄抬手在僵的肩膀之上，聲音低沉而磁，宛如林中毒蛇，著詭異的，“不過朕也不是嗜殺之人，隻要葉神醫能在朕這裏忠心辦事，朕也可以考慮留明言一命。”

葉芳菲眼睫輕，繃的心弦連帶著心跳都加快了幾分，東方曄的聲音猶豫在耳畔，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幫他做事，若是日後他與明言為敵，要自己去傷害明言的話，該如何自？

看出了的猶豫，東方曄眼神閃了閃，當下也沒有，反而聲音頗為溫和的寬，“葉神醫可是有什麽後顧之憂？”

“葉神醫隻管放心，朕如今乃是天子，一言九鼎，自然不會做那出爾反爾的小人。”

“朕不會你，朕給你時間考慮，朕相信葉神醫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深深吸了口氣，葉芳菲知道終是低估了東方曄的手段，此人可謂是這麽多年以來遇到的最為危險的敵人。

指尖深深地嵌手心，關節都因為大力而泛著白。

“你想讓我做什麽？”

“除了藏寶圖和製武功的邪外，其他的並未想好。”東方曄無所謂的聳聳肩，抬手撚過一顆葡萄塞到裏，“葉神醫無需張，朕畢竟是一國之君，不會做出強人所難的事。”

不會強人所難？

葉芳菲嘲諷的撇了撇，這可真是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我除了一醫外什麽也做不好。”

“無妨，朕隻是與葉神醫投緣罷了，隻要葉神醫跟在朕邊為朕所用，朕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