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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怕。”葉芳菲握拳頭,眼底染了一抹鶩,“他既然敢這麽做,就一定留了後手。”
隻怕這安華本就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商,隻怕背後還有給他撐腰的人。
“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欺負啊。”小荷死死的瞪著後麵那幾個長工,咬牙道,“都是一群為虎作倀的壞蛋!”
“小荷,這樣,你先去那邊的路口攔著,若是還有不知者過來賣糧食,你就告知他們這裏的況,能勸一個算一個。”
小荷重重點著頭,當即小跑著去了遠的路口,而支開了小荷的葉芳菲則獨自一人去了人群中間,溫和的扶起了一位倒在地上的大娘。
“大娘,先起來,地上髒,當心染了病。”
“姑娘,謝謝。”許是葉芳菲的眸子過於清亮,大娘一頓,順著的力道站了起來,隨即歎氣道,“我也沒什麽活頭了,姑娘,你不會也是去賣糧食的吧?”
“不是,大娘,我能不能問問,你們為什麽在這裏?”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安華強買強賣的事說清,葉芳菲早已怒火中燒,暗自估算了下眾人的損失,從懷裏拿出一袋碎銀子,挨個向眾人分發。
“各位,我知道你們有難,但千萬不要做傻事。”眼看著葉芳菲掏出碎銀子,眾人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但轉而又搖了搖頭,“姑娘,我們不能要你的錢,我們......”
人窮誌氣不能短,他們怎麽能要人家小姑娘的錢呢。
“各位,你們別誤會,這錢就當我給各位的酬勞。”葉芳菲知道這些淳樸的莊稼漢最不會幹的就是無功不祿,當即變了個話茬,開口道,“隻要你們能提供給我一些有關安華的消息,我就給你們對等的銀子。”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大娘大伯,你們不試試麽?”
若是以前,眾人可能會猶豫,但現在安華早已經不是百姓心中那個大善人了,當即爭前恐後的衝著葉芳菲開口道,“好好好,那我先說!”
“那安老爺聽說和異邦人還有來往呢,我之前給安府送過菜,親眼看見幾個金的怪在和他聊天。”
“我也知道,那安家平日裏守的可了!肯定有見不得人的!”
“對了,姑娘,剛才那安老爺還收了不發黴的壞糧食呢,說是另有他用,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葉芳菲敏銳的抓到了這消息,直接看向大娘,目灼灼道,“大娘,您細說。”
“唉,說起來也是該遭天譴,我聽吳老二說那幾袋糧食被雨淋了之後又被蟲子蛀了,如今已經發了黴,怎麽可能還能用,但是那安老爺說不他能收,還能給吳老二八的錢,吳老二當時就把糧食都給他了。”
壞糧食還有用?而且是市價的八?
葉芳菲眸子微瞇,危險的忖度著,這可不是什麽小數目,安華到底要這些壞糧食做什麽?這可是給皇家釀酒,他莫不是敢用壞糧食釀酒?
一邊猜測著一邊聽眾人議論,眾人七八舌之間倒也確實提供了不有用的消息,葉芳菲滿意的勾,按照約定將碎銀子分發給了眾人,看著他們一個個喜笑開的模樣,心裏也鬆了口氣。
這錢正是從皇帝那裏摳來的,如今也算是做了好事。
與眾人告別,葉芳菲住了小荷,兩人原道回了葉家。
“小姐,這姓安的如此胡鬧,我們難道真的要和他做生意麽?”
看著小荷義憤填膺的模樣,葉芳菲忍俊不的在額角了一下,“小丫頭,你家小姐是那種沒良心的人麽?”
“安華壞事做盡,我怎麽可能真的和他合作?”
小荷這才捂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開,“我就知道小姐不是那種人!”
兩人有說有笑的下了馬車,葉芳菲也趁著在車上的功夫將易容去了,如今已是原本的模樣。
顛簸一路,天邊已經襲上了夜,葉芳菲本想回房間好好琢磨下安華的反常,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葉林急切的喊聲。
“芳菲!”
微微擰眉,了心頭的煩躁,葉芳菲開口道,“父親?”
“芳菲啊,這麽晚是去哪了?”葉林看著遠去的馬車,臉無比凝重,這種離自己掌控的無力著實讓他有些惱怒。
“最近有些不爽利,我和小荷去西郊開了些藥。”小荷也十分聰慧的將手中藥包舉了起來,順便在心裏慨自家小姐的未卜先知。
葉芳菲擔心回來路上會出事,所以事先去藥鋪開了幾服藥回來,沒想到正派上了用場。
“原來如此,這種事讓下人去請大夫就好了,何必親自去呢。”葉林這才緩和了臉,裝起了和悅的父輩。
但這種伎倆早已被葉芳菲識破,心沒有毫波,“是,父親,下次芳菲會注意的。”
話音落下,兩人一時間又沒了話,葉芳菲也不開口,倒是讓葉林如站針氈的立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這還有下人在,他若是直白的問出心中所想,豈不是讓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靠著兒言才能有事兒幹的廢?
言語在嗓子裏滾了幾圈,愣是沒說出來。
葉芳菲不過掃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是為了什麽,心下不屑,不過他不開口也懶得去問,這種虛與委蛇的把戲膩煩的很,索開口道,“父親,我這子實在不舒服,就先回房歇息了。”
說著直接拽著小荷轉,本不給葉林挽留的機會。
眼睜睜看著葉芳菲和小荷離開,葉林臉上的表徹底繃不住了,轉而氣急敗壞的罵了幾句,“該死的,怎麽就不開竅呢!”
殊不知,本不是葉芳菲不開竅,而是懶得與他折騰。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葉芳菲擺擺手讓小荷去給自己打點熱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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