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氣壞了子,臣這樣的人不值得讓皇上上心,說是小事便隻是小事而已。”
“你滿口說是小事小事,可如果是小事,你為何一個字都不肯跟朕說,分明就是你有私心。”也半點不退步。
其他的下人早就被吩咐出去了,房裏隻有和明言兩人,也不用假模假樣了。
他抬頭,依舊是不在意的樣子,“皇上執意要問,臣也隻有一句話,這韓曲聲是他犯了律法才應當被抓,隻是臣想到私人恩怨才讓他落到臣手裏,至於詳細的,臣沒什麽好說的。”
這般解釋和剛才也差不了多,依舊不滿足。
“犯了何種律法,又與你是什麽私人恩怨,你且細細道來。”
明言默然一瞬,“皇上,有些事也不便管太多。”
“你!”一愣,眼眸瞬間瞪大,“朕僅是問了,你要做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沒有毫的實權在手,說起話來底氣不足,但怒氣是實打實的。
“臣還是那句話,有些事,皇上不必管太多。”明言仍舊油鹽不進。
“好啊,攝政王既出此言,想必已經有十分的把握認為朕不會追究,是,朕不認識韓曲聲,自然也沒有必要為了他出頭,可你這樣的態度……朕說你謀反也是毫不為過。”
明言歎了口氣,年輕容易氣盛,便是如此。
“皇上不可冤枉,臣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他犯律法是他的事,看不慣他便是臣自己的想法,不允許,臣不怨他便是了。”
被他一番話噎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回複。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上麵還有什麽話,明言有竹,“臣的話已經帶到了,想來前些日子下毒那件事還需要有人帶頭去查,皇上可還有別的事嗎?”
“你……”已經不再是那個氣憤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沒什麽氣力。
“皇上沒有吩咐,臣便先告退了。皇上注意龍,多多休息。”
明言最後說了這麽一句。
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突然中一悶,一口氣沒上來,劇烈咳嗽幾聲。
“皇上,皇上,傳太醫!”
門外守著的幾個下人聽見靜,衝進來大喊,隻是一抬手,製止了他們。
“不必,不必驚太醫。”他緩了片刻,說。
“這個攝政王,一天比一天張狂。”
眼睛一轉,他突然想到自己也是有籌碼的,不過是把柄而已,誰沒有呢。
“傳……”
正在府中無所事事撥弄花片的葉芳菲收到口諭,一臉茫然。
最近有什麽事值得驚,居然召進宮麵見。
縱有千百般疑,葉芳菲還是老老實實地進宮了,跪在地上等待發話。
“平。”
葉芳菲站起,低著頭不言語。
“葉芳菲,你可知道攝政王今日同朕說了什麽?”默了半天,開口了。
葉芳菲緩緩搖頭,“臣不知,還請皇上明言。”
瞥向葉芳菲,眼中很是不甘:“韓曲聲不見了,有人說是攝政王抓走的,朕便問他,為何抓韓曲聲卻不上報,你可知他說什麽。他說朕年紀還小,無須管他這件事。”
還真是明言的脾氣。葉芳菲心裏發笑,麵上一點都不敢出來。
“這……”
猛地拍桌,“朕也知道,他不拿朕當回事不是一天兩天,朕不是不能忍,但他如今這般作為,已經讓朕十分憂患了。”
意識到是真的發怒了,葉芳菲立馬削弱自己的存在,以免被波及。
生氣便讓他多說點就好了,並非難事。
“再不控製他,朕即便年輕,也隻是個年輕的傀儡罷了。”又是一句,“更別說年歲漸長,朕會連傀儡都不配了。”
這麽大的帽子也不是小事,誰敢輕易接話,葉芳菲靜靜等著真正要說的。
“朕說了這些,今天召你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得到。”
葉芳菲心裏一咯噔,糾結現在是順桿上爬讓他更加信任,還是裝傻。
“朝堂之上的事,臣不敢多過問,還請明說。”
看了一眼,“也不指你能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朕不容許攝政王繼續發揚下去,他的存在隻會讓朕搖搖墜。”
此話一出,葉芳菲突然覺到也不是沒有野心的,隻不過在明言的長期抑下,隻能從的角落裏散出來,隻是,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上不必之過急,攝政王如今還查著下毒那案子,皇上不妨……再等等。”默默地裝傻。
“下毒,”冷笑一聲,“他如今在朕這裏也隻有這一點作用了,也罷,讓他查完下毒那案子再說。”
葉芳菲畢恭畢敬地點頭,“皇上英明,讓他先放鬆警惕,再從背後刺他一刀是最好不過的。”
“你想得不錯,正是朕所想的。”滿意的點點頭。
總算有個人是順著他的意思了,這才是一個臣的樣子。
“那蠱,你可還掌握著?”低下聲,問。
葉芳菲自然點頭,“在的,吩咐一聲,臣即可下手。”
“非常好。想必攝政王那麽有能力,下毒的事三兩下也就查清了,到時候……”沒再說下去,眼中閃著冷。
葉芳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臣明白,臣一定竭盡全力助皇上大業。”
似乎想象到自己知道威風凜凜,得意看了眼葉芳菲,揮揮手讓下去。
說了那番熱的話,葉芳菲出門便輕輕鬆了口氣,好在年並未懷疑其中虛假意,除了上說說,也沒有別的能證明真心了。
何況的真心並不在黃袍上呢。
“離了宮中眼線後直接去王府。”
悄聲吩咐,馬夫麵無表地應下,在沒有人注意的角度轉了個彎,前往攝政王府。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王府,葉芳菲下馬車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明言,尋了個地方同他談話。
“皇上今天我宮了。”葉芳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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