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一聽這話,韓曲聲瞬間激起來:“王爺,我沒什麽錯,為何要帶走我?”
“因為你執迷不悟。”明言說完,抬了抬手。
幾名手下立即上前,韓曲聲接連後退,試圖躲避:“有話好好說,我不跟計較就是了。”
此刻他心中生出一畏懼,這可是攝政王,要是自己落到他手上,怕是沒個好。
葉芳菲冷冷看他:“這事還不到你跟我計較,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但凡是個有本事的,也不會到賭場去賭錢。”
他為了籌錢還找上陳玥兒,編造一堆謊言,讓陳玥兒提心吊膽。
要不是來破這個局,怕是那些銀子又落到他手裏,被他轉手輸出去,就跟無底似的。
明言不想聽他狡辯:“還愣著做什麽,趕將他帶走。”
有他在這兒,沒有人敢阻攔。
葉芳菲心存激,同他道謝:“多謝王爺出手,要不是王爺,恐怕我家這門都會被砸爛。”
“不必客氣,你的事本王不可能坐視不理。”
說完,他便帶著手下跟韓曲聲他們離去。
守門的也鬆了口氣:“幸好有王爺在,不然不知道事會鬧什麽樣。小姐您不知道,您沒回來時,那群家夥可兇了,其他幾個小廝還了傷。”
“等會兒我會人送些膏藥過去,也會把打賞的銀子一塊兒送去,到時候你們幾人平分。”
葉芳菲頓了頓,接著又道:“趕人過來收拾門口,把這裏打掃幹淨。”
“是。”
守門的臉上出笑容,他們家小姐心地善良,也幸而和離,韓曲聲那樣的姑爺是配不上他們家小姐的。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圍觀的百姓也各自散去。
韓曲聲一路求饒,都沒能得到回應。
隨後他被推進一間屋子,明言冷冷掃了他一眼,吩咐手下:“手吧,幫活活筋骨。”
韓曲聲被狠狠打了一通,上青一塊腫一塊,角還流著,整個人狼狽至極。
“王爺求你饒了我,下知錯,下以後不再靠近就是了。”
他這會兒一副可憐的模樣,上再無一一毫的囂張氣焰。
對於這樣的人,明言一向瞧不起:“這時候知道錯了有什麽用,你帶著人去砸門匾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後果,而且你為朝廷命竟然敢胡言語,隨意栽贓,誰給你的膽子!”
“下知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腦子糊塗!”
韓曲聲吸了口氣,說話有氣無力:“我同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不會再去找,求王爺饒了我,再這麽打下去,我怕是活不了。”
他是一個無比惜命的人,知道這個時候該求饒,雖然心裏不大服氣,但也知道要保住自己的命。
對於葉芳菲,他心裏還是怨恨。
明言聽說他們已經撇清關係,眼裏浮起一抹笑意,他看了韓曲聲一眼,聲音薄涼:“既然你知道求饒,那本王希你知道好歹,若是以後再發生這類的事,那你這條命也不必留著。”
說完,他便吩咐手下將韓曲聲扔去地牢。
之前聽那些百姓議論,他聽到幾句和離,如今又聽韓曲聲說撇清關係,心中不暢快。
不過他還是想要跟葉芳菲親自求證。
韓曲聲還沒來得及再開口,就被手下拖走。
手下見不慣他這種人,低聲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不然還得吃苦頭,連我們王爺你都敢汙蔑,這點苦頭也不算什麽。”
“就是,換做往常,你要是敢說這話,估計你老的早就搬家了,也就是王爺心好,饒你一命。”
聽到這兩手下的話,韓曲聲眼中浮現出一迷茫。
他可沒覺到明言心好,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工夫多想,上疼得厲害,覺骨頭跟斷了一樣。
另一邊,葉芳菲取出膏藥到小荷手裏。
“你把這送到二門那邊去,婆子給小廝他們,就說膏藥跟賞銀都在這兒,每個人平分,要是還有什麽不適就報上來,我再給他們開副藥。”
小荷點了點頭,隨即去辦此事。
片刻功夫後,明言找來,兩人在花廳見麵。
“本王已經令人將韓曲聲狠狠教訓了一頓,他也是個沒骨氣的,最終還是求饒服。”
本來還以為他會多撐一會兒,結果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撐到,就開始求饒。
葉芳菲一點也不意外:“他要是真有骨氣,就不會在賭場打手跟前把我跟郡主推出去了。”
雖然杜妍妍就那德,但韓曲聲更惡劣。
沒多銀兩還敢去賭場賭錢,欠了債又還不起。還把人推出去,他這種人注定永遠都隻能活在暗。
明言喝了兩口茶,輕咳一聲道:“我聽韓曲聲講,說你倆已經沒有關係,此事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跟他已經和離,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葉芳菲說完,見他目灼灼地看著自己,臉頰不經微燙。
隨後將那封和離書取了出來,輕放在桌上:“仔細說起來,為了得到這張和離書,我可是費了不功夫。”
韓曲聲一直不肯鬆口,要不是用計,到現在都擺不了他。
這人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無賴,沒有半點男子氣概。
杜妍妍還總想著幫他,以為誰都跟一樣在乎他,想想都覺得好笑,他可不想為了一個無賴搭進三千兩銀子。
拿起那份和離書,明言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看到兩人的手印齊齊印在那裏時,他眼中笑意加深。
看來韓曲聲沒有騙他,不過想想也是,如今他落到他手裏還被打那樣,量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說謊。
葉芳菲從他手中取走和離書:“這下你都看到了,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撒謊的人,我跟他從此以後就是陌路人。”
“甚好。”
明言說著,目愈發幽深,他靜靜地看著,眼神就如日一般炙熱,葉芳菲耳子微紅。
“看王爺這副樣子,好像是自己跟人和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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