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早有準備了。
葉芳菲之前就總想和自己和離,現在這不是找到了機會。
最終百般糾結之下韓曲聲還是答應了葉芳菲的要求,隻是他敢怒不敢言。
拿起那紙和離書,仿佛是要做什麽天大的決定一般,忍辱負重的簽字畫押。
“韓曲聲,給我站住!”
打手們的聲音越來越近。
韓曲聲驚慌失措。
“葉芳菲!快把錢給我,我知道你這家醫館能賺多錢,你生意這麽好,肯定有錢的”
可是聽了他的話葉芳菲卻並未作,慢條斯理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紙和離書,疊了三疊,仔細的放置了起來。
這才終於像是意識到韓曲聲的存在。
嗬笑一聲。
“不知這位公子所為何事?我們都已經和離了,你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擅闖醫館,我可是會讓人把你轟出去的。”
隻是說話時尾調微微上揚,充滿了愉悅的心,活一副翻臉不認的模樣。
韓曲聲終於明白自己這是被人耍了。
氣得麵目扭曲,目眥盡裂。
“好啊,你個小賤人,竟敢騙我!!”
可惜韓曲聲這次的話又沒有說完,因為那些打手終於發現了韓曲聲的存在。
“他在這裏!快過來這裏的醫館,把他押送進府聽憑置!!”
韓曲聲看見醫館門前的那群大漢,也終於知道現在的形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語氣帶了些哀求的意味。
“葉芳菲……求求你救救我。”
葉芳菲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漫不經心的研磨手中的藥材,藥香溢散了醫館,漠不關心的看著韓曲聲鬼哭狼嚎的被那群大漢強勢押走。
“哎呀……真是什麽晦氣的人都往醫館跑,看來是經年不利,需要燒香拜佛了”
葉芳菲裝模作樣的歎息一聲。
韓曲聲被一群人押送到府。
半點掙紮不得,往日的風度不再,隻剩下一個鼻青臉腫的死豬頭。
府門前人擁,一群看戲的民眾圍在這裏。
對著韓曲聲指指點點。
“這是誰啊?他幹什麽事兒了”
“聽說是欠債不還,被報案抓到府了”
韓曲聲登時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到了侮辱,實在難以忍這種針紮般的目。
心裏對葉芳菲的恨也越發深了起來。
“麵前犯人所犯何罪?如實招來!”
坐在堂前的縣令一服,端的是公正嚴明。
韓曲聲和那群大漢都跪在堂前,聽見他們的問題,七八糟的說了起來。
“小人稟報!大人!這人做韓曲聲,因欠了我們賭坊的錢,還不起,我們便給他約定個期限去還,哪想他今天竟然用假錢來糊弄我們!大人求您為我們做主!”
韓曲聲再也按捺不住。
“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那假錢不是我的!一定……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那群大漢就反駁他。
“不就是你欠債不還!還在這兒跟我狡辯!”
“大人,我相信您的眼眼睛是雪亮的,一定能夠明察秋毫!”
還有人狠狠的威脅韓曲聲。
“你當我們沒有看見你那做派!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衙門裏糟糟的,吵了一片。
“肅靜!縣衙重地,如此聒噪,何統!!”
縣令驚堂木用力一拍,在場的人都被震了一跳,都被嚇得噤住了聲。
“去給我查,韓曲聲總共欠賭場多錢!”
不一會兒便有人拿著賬本,走到縣令麵前竊竊私語。
“大人,經查明,韓曲聲一共欠了賭坊五千兩銀子有餘”
韓曲聲聽見這個數字,頓時瞪大了眼睛。
怎麽會?
之前明明隻有三千兩銀子的,下意識轉頭看向旁跪著的大漢們,怒目而視。
“我欠的錢明明沒有這麽多!”
大漢們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明顯是擺了韓曲聲一套。
韓曲聲當然不會知道,他欠的銀子是有利息的。
縣令把賬本拍在案堂上。
“韓曲聲,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呈堂正供在此,你還有什麽狡辯的”
韓曲聲因為自己的境心急如焚,當場慌不擇言。
“大人!你相信草民,草民是被冤枉的!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誣陷我,陷害我的那個人是……是……對!就是葉芳菲!“
聽見韓曲聲口中說出的名字,現場突然寂靜如針,縣令臉上的表已經沉了下去,可是韓曲聲還不懂時事的自顧自說著自己的辯詞。
“我一早便知道是這個人故意要設計陷害我,當然大人可以去查,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和我和離,因為這人早就在外麵有了男人,才會這麽想方設法的和我和離”
韓曲聲說的話滔滔不絕,言之鑿鑿,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是至理名言。
“大人,葉芳菲那個人水楊花,放浪形骸,早就背著我勾搭上了別的男人,這次陷害肯定早就預謀已久了!”
“哦?我怎麽不知道,我被背上了這麽大的罪名,難道在外麵沾花惹草的不是韓曲聲你嗎?”
這道聲音尾音略微上揚,是一個聲線清冷的音,而聲音的主人是……眾人的目不約而同的轉向了衙門門口。
葉芳菲一青長袖,盡管麵上有著醜陋的疤跡,卻依舊難掩周清冷的氣質與那服勾勒出的姣好段,子緩緩走進衙門,看向韓曲聲的笑容分明帶著諷刺。
縣令看見葉芳菲的到來,態度畢恭畢敬,唯恐自己的一句不是惹著小祖宗的生氣。
“神醫大人,您怎麽臨衙門,也不跟小令說一聲,我好讓人去迎接你。”
縣令登時就覺得韓曲聲太過不識時務。
葉芳菲是誰呀?
可是現在皇上最看重的神醫,聽說天天去皇宮裏還跟攝政王不淺,現在正是皇宮風頭正盛的神醫,春風得意,誰惹得起啊!
縣令要是得罪葉芳菲,自己頭上就算有十個烏紗帽也保不住。
這位小祖宗來這裏除了供起來還能怎麽著?
韓曲聲竟然還有臉去陷害葉芳菲,他配嗎?
於是在場橫行了這麽多年的縣令,頗會看人臉的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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