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們也吃,今兒這紅燒做得好。”
算是轉移了話題。
鄭錦繡沉著臉,咬著,覺得了打擊。
不依不饒,盯著對麵的崔永年說:“崔表哥,錦繡想要知道您哪裏不滿,您說吧。”
原本這事兒過去了,聽一開口,所有人又向看去。
崔永年麵僵了僵,把手裏的筷子放下,看向道:“表妹,上次我被盧家公子打,是你暗示他幹的吧。”
啊?
所有人都微張著,瞪大了眼珠子。
鄭錦繡不自覺的抖了抖。
鄭瑾瑜也沒想到崔永年這麽直,竟然把這事兒拿出來說。
隻聽崔永年又道:“你剛來時,你嫌棄我是外地人,是個連秀才都不是的書呆子,你擔心姑母會把你嫁給我,時常找借口和兩位表弟出遊,結識京城本地的世家公子們,盧家的公子,就是你挑中條件最好的。盧家公子心裏有你,你暗示他對我下手,對嗎?”
鄭錦繡驚得說不出話來。
鄭宏琦和鄭宏旭也坐不住了。
鄭宏琦急忙幫說話,“崔表哥,對不住,這事兒是我們不對,說你連個秀才都沒考上的人是我和老三,也是我讓老三去暗示盧慎出手教訓你,這事兒和錦繡沒關係。”
鄭宏旭立刻說:“是的是的,這事兒怨我們,是我去找盧慎幹的,對不起。”
哐當。
鄭老爺重重的將碗擱在桌上,震得湯水灑了一地。
“你們兩個逆子,竟然夥同外人打你們表哥?”
兩人張張,不敢說話,都低下了頭。
鄭老爺氣道:“兩個混賬東西,太不像話了。都別吃了,去祠堂跪著反省去。”
鄭錦繡一見,立刻跪下來求。
“爹,都怨我,二哥三哥一直都是為了我,您要罰就罰我吧,別怪二哥三哥。”
“你……哼,你也是糊塗,你要不願意,大可和你娘說,你怎麽能一麵吊著人家,一麵又出去結識旁的世家公子?”
鄭錦繡弱弱的道:“娘為了安排的,都是最好的,我若是拒絕的話,我覺得對不起娘。當時我不知道怎麽開口,我便把煩惱告訴了二哥三哥,我這事兒做得不妥,爹娘對不起,崔表哥,對不起。”
倒是能屈能,一臉彷徨無措的樣子。
一個小孩對未來的彷徨而已,怎麽能錯呢。
鄭老爺和鄭夫人下意識的就心。
可這種事出現太多了,鄭夫人看了看崔永年,又看了看鄭瑾瑜。
這個兒沒養在邊,卻長得這麽好,幾乎不讓心。
可錦繡是親手養大的,卻越長越歪了。
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的教育出現了問題。
鄭夫人難得忍了下來,沒開口幫說話。
鄭老爺想給崔永年一個代,便對鄭錦繡說:“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既然做錯了事,就得到懲罰。錦繡,你和他倆一塊兒去祠堂跪著。”
鄭錦繡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鄭老爺。
以前認個錯,撒個,再大的事都能化了。
而這一次,爹居然讓也去跪祠堂?
倒不是跪著多難,關鍵這種屈辱,讓難以忍。
一邊流淚,心中一邊怨恨四起。
都怪鄭瑾瑜。
怎麽不死在外邊?
為什麽要回來?
若不是,那麽自己仍舊是鄭家唯一的小姐,是辰王未來的王妃。
本用不著再為自己謀算未來。
“還不快去?”這是衝著鄭宏琦和鄭宏旭吼的,其實也在喊鄭錦繡。
兩人大概心虛,知道那事兒辦得不厚道,害得崔永年挨打,兩人什麽都沒說便灰溜溜的出去了。
鄭錦繡見狀,也低著頭跟上去。
屋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隻剩下他們幾個人吃飯,顯得有些空檔。
一塊放進了鄭瑾瑜的碗裏,鄭夫人和悅的說:“瑾瑜,多吃些,你太瘦了。”
鄭瑾瑜微微一笑,“娘親,你也吃。”
鄭老爺與鄭夫人的目落在鄭瑾瑜上,對滿意極了。
不愧是他們親生的,聰明,懂事,讓人省心。
“永年啊,你委屈了,怪姑父沒教好兒子兒。”
崔永年笑笑,“不妨事,原本這事兒不想說的。”
“哎,得說,以後了委屈可不能自已忍著,就得跟姑父說。你這麽遠到咱們家來,咱們若是讓你了委屈,可對不住你爹娘。”
鄭夫人也道:“你姑父說得對,了委屈可不能藏著掖著,一定要說出來。”
崔永年笑著應了聲是。
飯後,鄭瑾瑜往祠堂方向走去,卻被崔永年攔住。
“表哥找我有什麽事?”
崔永年笑笑說:“沒啥事,就是問問你那書簽做得怎麽樣了?快做好了吧?”
鄭瑾瑜說:“哪有這麽快的?一個新產品從設計到出樣,定產量產都是需要時間的,再過一個月能出來就不錯了。”
“行,那我可就等著了。”
“您就備好銀子就行了。”
目送崔永年離開後,就直接去了祠堂。
崔永年去而複返,站在祠堂外的梧桐樹下看向窗戶的幾個人影。
鄭瑾瑜手裏提著一隻食盒,可不是好心提著食來看他們,不過是掩人耳目。
然而鄭錦繡他們三人不知,見提著食盒過來,以為是來討好他們的。
鄭宏旭出言譏諷,“我們是不會吃你送來的飯菜,你省省吧。”
鄭瑾瑜淡笑不語,見食盒放在門邊,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三人跪在團上,全都統一姿勢盯著門口的鄭瑾瑜。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鄭瑾瑜淡淡一笑,“我來看你們笑話呀。”
“你……”鄭宏旭咬牙道:“我說什麽來著?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哼,看吧,還來看我們笑話。”
鄭瑾瑜淡笑道:“彼此彼此,我也一直知道你們不是什麽好人。”
三個被的話噎得上下不能。
鄭錦繡紅著眼睛說:“妹妹,你來看我們笑話也看了,你還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就看看。”
三人:“……”
鄭宏旭咬牙道:“鄭瑾瑜,你不要欺人太甚。”
鄭瑾瑜將目移向他道:“鄭宏旭,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
“你什麽意思?”他覺得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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