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和家丁已經先回來了,鄭錦繡和蕭萱也被提前送回來醫治,鄭夫人應該已經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
“娘親,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鄭夫人泣著,看向後的謝裴煜。
“謝謝辰王。”
謝裴煜略點頭,“應該的,不知夫人們如何了?”
鄭夫人道:“錦繡沒事,隻是了驚嚇。小萱……小萱……”
鄭瑾瑜被這斷斷續續的話嚇得不輕。
“大嫂怎麽了?”
鄭夫人難過的看著他們,道:“小萱的孩子沒保住。”
當時那個出量,就知道孩子沒了。
“那大嫂沒事吧?”
“的命算是保住了,可很難過。我已經讓人去請的娘家爹娘過來看了,瑾瑜,你也去看看吧,說你若是回來了,就去看看。”
“好。”鄭瑾瑜答應下來,又轉頭看向謝裴煜。
謝裴煜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嗯。”
他們還抓了些活口,應該還有些後續工作要做,可他還是執意親自送回來。
鄭瑾瑜去看蕭萱,此刻正虛弱的躺在床上。
見到鄭瑾瑜進來,掙紮的想要起來。
鄭瑾瑜急忙上前按住,“大嫂,你躺著就好。”
蕭萱輕輕點頭。
還活著,可的孩子沒有了,這算不算一命換一命?
如果要用一命換一命來改命的話,那未免代價也太大了些。
鄭瑾瑜並沒有打破命運的喜悅,臉上難過的神也毫沒有遮掩。
蕭萱自是不知心裏那複雜的想法,隻當是因為自己小產,才會這麽難過。
真是沒想到,在要關頭救命的人是鄭瑾瑜,孩子丟了與共的人,竟然也是這個不太悉的小姑子。
“瑾瑜,好妹妹,嫂嫂謝謝你,若不是你而出,我怕是也命喪黃泉了。”
撐著虛弱的子拉著鄭瑾瑜的手,“幸好你回來了,若是你因為救我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這後半輩子還不知該怎麽活。”
鄭瑾瑜思緒逐漸穩定,艱難的出一個笑容。
“大嫂,我這不是沒事嘛。別擔心,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蕭萱點點頭,“原來也沒想到我真能懷上,剛懷上這孩子的時候我又歡喜,又害怕,漸漸的,習慣了他的存在,又開始期待,期待他來到這世上,糯糯的,一定很可。這才期待了沒多久,沒想到他就離我而去……”
蕭萱泣不聲。
鄭瑾瑜的反握著的手,安靜的陪著哭,等哭夠了鄭瑾瑜才開口問:“大嫂怎麽突然去寺廟?”
蕭萱了眼淚,說:“前兩日大夫說我胎坐穩了,可以去寺廟裏祈福。原本我沒想去那麽遠,想著就在城裏的大國寺裏燒把香,磕個頭就罷了。可錦繡說想去城外的安國寺祈福,安國寺比較大,比較靈,我也沒多想,也不好落麵子,便跟著去了。哪曾想,運氣這麽不好,遇到辰王追逃犯,我們還被抓了當人質。對了,錦繡沒事吧?”
“沒事,隻是了驚嚇。”
蕭萱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鄭瑾瑜又問:“那約你去安國寺,可說什麽了?”
蕭萱略驚,隨即搖頭,“沒說什麽特別的,隻道準備了瓜果點心,安排了齋飯,中午不回來,午後還在能附近遊玩。我看的意思,大概是想與我拉近關係。小妹,你可是懷疑害我?”
鄭錦繡當然想害,但不會搞得這麽明目張膽。
遇上那夥人是巧合,這個鄭瑾瑜是知道的。
“沒有,我就隨口一問。”
說話間聽到屋外的嘈雜聲。
蕭萱說:“是我娘來了。”
鄭瑾瑜起,“那我先走了,大嫂,您好好休息。”
鄭瑾瑜剛準備走,鄭夫人與蕭夫人就進來了。
蕭夫人也聽說了鄭瑾瑜舍命相救的事,當即就要對鄭瑾瑜行個拜謝恩人的大禮。
若是陌生人就罷了,兩家是親家,蕭夫人是長輩,鄭瑾瑜哪裏得?
當即就和鄭夫人一前一後的將扶著。
“親家,使不得。”
“蕭夫人,瑾瑜是晚輩,當不起您的大禮,您快去看看嫂嫂吧,可是遭了大罪了。”
蕭夫人眼淚掛在眼眶,“哎哎,好孩子,我改日再來謝謝你。”
鄭瑾瑜又對鄭夫人說:“娘親,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鄭瑾瑜剛從蕭萱院裏出來,往自己住的玉笙院走,不想見到管家領著一位穿暗紅輕甲的年進來,裏喊著四公子。
四公子,這是鄭宏秋回來了?
鄭宏秋,賀姨娘生的兒子。
賀姨娘是老夫人在鄭夫人懷上鄭宏琦和鄭宏旭時送給鄭冀排解孤獨的妾,那會兒鄭老爺正年輕,效率高,沒過多久賀姨娘就懷上了,所以他和雙胞胎是同一年生的,隻比他們小幾個月而已。
鄭瑾瑜第一次見到父親的又一位庶子,不想竟比大哥還神俊朗,眉宇間有幾分賀姨娘的影子。
好家夥,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全都長得像娘,沒一個像鄭冀的。
十七歲的年量已與人無異,隻是那張臉還帶著幾分稚。
而那張稚的臉上,有著與其年齡不符的銳利深沉。
團寵主的哥哥們個個人中龍,還真不是吹的。
此時,鄭宏秋也看到了鄭瑾瑜。
管家低聲和他說了什麽,他抬眸看向鄭瑾瑜,而後向走過來。
“小妹。”
鄭瑾瑜俯行禮,“四哥,我是鄭瑾瑜。”
鄭宏秋連續看了三秒,而後驀地出笑容來。
“小妹,去年收到家書,說是你回來了,我便一直想回來看看你。奈何軍中事多,過年都沒能回得來,這一耽擱你都回家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以來,你在家中住得可習慣?”
鄭瑾瑜莞爾一笑,“好的。”
“哦?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突然換了,這麽快你就習慣了?”
鄭瑾瑜笑容一僵,對上鄭宏秋銳利的眼神。
他那似笑非笑的表,配上那攻擊力十足的眼神,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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