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二人定親,鄭宏旭對王拂珍沒有。
現在二人定不了親,偏生有了。
這可真是……也不知算賺了還是賠了。
“讓他們進來吧,順便把我的藥端來。”
“是,小姐。”
窩在一張大椅子裏,椅子上鋪了厚厚的毯子,自己也裹得厚厚的,前方還有一個大爐子,正燒著炭。
病是沒病,但冷是真冷。
“三哥,王三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就不起了。”
鄭宏旭撇撇,王拂珍還在心的人麵前裝一下賢惠。
“二姑娘,既然病了就躺著吧,別起了。我也是聽說你病了,才過來看看你。”
“多謝三姑娘。”
“客氣啥,病了好些日子,喝藥了嗎?”
“喝了,每日都喝。也不是什麽大病,大夫說可能是水土不服。”
鄭宏旭嗤笑道:“回來快一年了才水土不服?”
鄭瑾瑜眨著眼睛,“是啊,我也是這麽說的。可大夫說,南方天氣暖和,北方冷,我以前確實沒經曆過這麽冷的天氣。在南方啊,到了冬天山裏頭也是鬱鬱蔥蔥的,沒想到北方的冬天寸草不生,就連大樹上都看不到一片葉子。”
兩人也沒去過南方。也不知道南方的冬天到底冷不冷。
不過他們都是念書的人,倒是聽說過南方冬天也有綠葉,南方冬天暖和。
的話,他們信了七七八八。
“錦繡一直誇你是的好妹妹呢,可沒想到外頭傳出那麽離譜的傳言,竟然說錦繡不是鄭夫人親生的。雖說他們都說傳言是你傳出去的,但我和你三哥都不信。你們姐妹二人關係這麽好,你這麽善良,又正生病,這些莫須有的傳言怎麽會是你傳出來的呢,對吧?”
鄭瑾瑜靜靜的看著這兩人給戴高帽子,看他們要做些什麽。
“當然不是我。”
王拂珍笑道:“是的,我們都相信肯定不是你。”
旁邊的鄭宏旭卻是冷哼一聲,“不是你是誰?這件事,對你最有利。”
鄭瑾瑜淡淡的看向這個蠢貨,所有人中,最討厭的就是鄭宏旭,比鄭錦繡還讓討厭。
“我猜,那封信是誰送的,傳言就是誰散播出去的。”
鄭宏旭心中的警鈴大震。
王拂珍有些懵。“信?什麽信?”
鄭瑾瑜不說話,隻看著鄭宏旭。
王拂珍也看向鄭宏旭。
鄭宏旭卻不說話了,那封信的事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王拂珍也不行。
“既然不是你,那你就出麵澄清一下吧。”
鄭瑾瑜:“……”嗬嗬,原來擱這兒等著呢。
“三哥,家裏的事娘親做主,若是娘親讓我拖著病出去澄清,那我就去。”
“你……”鄭宏旭氣道:“我是你三哥,你不聽我的?”
鄭瑾瑜淡笑道:“是嗎?這會兒承認你是我三哥了?可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是錦繡姐姐一個人的三哥,你隻認錦繡姐姐一個人做妹妹。”
鄭宏旭死死的盯著鄭瑾瑜。
鄭瑾瑜又笑道:“這樣吧,我不同你計較以前的事。隻要你在我澄清前,先當眾宣布你隻認錦繡姐姐一個妹妹,告訴所有人,你不是我的三哥,我就同意當眾澄清,如何?”
鄭宏旭死死的盯著,氣道:“你怎麽這麽惡毒?你惹出來的事,讓你出麵澄清,那是你應該的,你還敢跟我提條件,你怎麽敢?”
鄭瑾瑜也怒了,“我怎麽不敢?你沒拿我當過親人,我為什麽要幫你?鄭宏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告訴你,別將老實人太狠,否則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鄭宏旭大,“反了你了,敢跟我這麽說話?”
說完他舉起手。
鄭瑾瑜冷笑一聲,把臉湊過去,“想打我?來啊。”
“你……”
王拂珍急忙攔住他,“旭哥,冷靜,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麽的。”
“油鹽不進,還出言不遜,本沒把我放在眼裏。珍珍,你放開我。”
“放開他,讓他打我一個試試。”
他哪裏敢啊?他就是一隻得兇的泰迪。
王拂珍眼看兩人吵起來,為了避免事鬧大,隻能將鄭宏旭拉著離開。
鄭宏旭也就順坡下了,畢竟他是真不敢打下這掌。
“你看看,知道為什麽同是妹妹,我們更喜歡錦繡了吧。”
王拂珍點點頭,“真看不出來,生病了還這麽潑婦,若沒病還得了?”
“可不是嘛,一個鄉下村姑,沒教養。”
“我還從沒見過頂撞哥哥的妹妹,你這妹妹確實太不像話了。”
他倆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一人一句把鄭瑾瑜說得啥也不是。
……
這些日子鄭夫人一直躲著不見鄭瑾瑜,但鄭瑾瑜知道,很快就會來見了。
因為派去南方的人回來了。
那幾個人在花廳中,將他們在南方方家村打聽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方家那大姑娘兩三歲就開始給弟弟洗尿布,河邊的水很冷,石頭又,有一次在河邊洗尿布,掉進了河裏。冬天的河水涼,即便被人救了也險些凍死。”
“是方家村裏最勤快的姑娘,家裏家外的活兒都是幹。”又列舉了許多要幹的活兒。
從早上起就沒閑著,一直得幹到天黑。全家起得最高的是,睡得最晚的也是。
而且吃得,都是吃家裏其他人剩下的,本吃不飽。
會經常趁著幹活的時候去山裏弄野果吃,不然本活不下來。
所以才長得矮小。
鄭夫人聽得淚流滿麵,趴在鄭老爺懷裏哭。
鄭宏彥今日所聽的,比上次鄭瑾瑜那短短數語更讓他震撼。
就連鄭宏琦與鄭宏旭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麽小的孩子,真的能幹那麽多活兒?真能吃下那麽多苦嗎?
“為什麽要做這麽多?家裏又不是一個人。沒得吃,不會去搶嗎?我看和錦繡搶就能。”
“三弟。”鄭宏彥厲聲吼了他。
他看爹娘都死死的瞪著他,他才閉了。
匯報的人繼續說:“若不這麽努力的幹活是要被賣的,他們村有一個和年齡差不多的姑娘,就因幹活不如姐妹厲害就被賣了。才十二歲,就賣給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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