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目沉沉,沒有將查王拂珍的事說出來。
“這事兒你確定嗎?怎麽看上你三哥了?”
鄭錦繡說:“前年遊荷塘的時候,險些掉湖裏,是三哥拉了一把。”
鄭夫人驚得半晌合不上。
這些個小姑娘可真是的,懷春的小姑娘呀,也太容易那啥了吧?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鄭錦繡的話也沒全信,到底是不是這麽回事,還得觀察觀察。
但鄭錦繡是什麽人?多有點兒表演人格,為了獲得大家的喜歡,總會下意識的去觀察對有幫助的人的表,猜他們的心思。
猜中之後,才好演出讓他們都喜歡的樣子來。
看鄭夫人的表,就知道鄭夫人沒有全信。
哼,連最喜歡的兒的話都不信了,這讓很是生氣。
都是因為鄭瑾瑜,要不是因為,母親本就不會懷疑自己的話。
得想個辦法,讓王家來說親。
等王家來為王拂珍說親了,就沒道理不信自己的話了。
沒過幾日鄭錦繡就跟王拂珍提起了這個事,不過沒明說,隻不經意的出娘約誰誰家的夫人,不時的又提到那夫人家有適齡子。
總之,暗示爹娘在給自家二哥三哥合適的姑娘,讓王拂珍產生危急。
王拂珍也不傻,聞言拐著彎提了一,“錦繡,你家大哥說親了嗎?”
鄭錦繡角一,心想王拂珍這草包還有點兒腦子,先提了大哥。
長有序,一般來說大哥沒說親,是不著下邊的弟弟。
很是淡定的說:“大哥是要繼承家業的,他的親事我爹娘也不做主。”
“你爹娘也不做主,要是滎主家那邊做主嗎?”
“應該是的,聽我娘說,多半要跟我娘的娘家崔氏那邊聯姻。”
“哦,那可定下人了?”
其實還沒定下,但為了讓王拂珍有危機,撒了謊。
低了聲音道:“據說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沒過禮,不興往外說啊。珍珍,別說出去。”
王拂珍忙不迭的點頭,笑道:“放心吧,我懂得。”
“我出來的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鄭錦繡找了個借口離開,王拂珍臉沉下來。
“哼,他們家男兒不是弱冠才娶妻嗎?二公子與三公子還不到十七,怎麽就開始說親了?”
旁邊的丫鬟說:“興許隻是在,還沒定下來呢。”
王拂珍沒好氣道:“等定下來就晚了。”
“這……可怎麽辦呀?要不要說夫人說說,讓鄭家也看看小姐您。”
王拂珍說:“本小姐說過了,可我娘說得先看他秋闈能不能中。若是不中,我娘就看不上他。”
“可若是中了,考得還好,那鄭三公子就香餑餑了呀。”
可不是嘛。
王拂珍滿麵愁容。
鄭錦繡總說二哥三哥學問都好,好到什麽程度?
萬一好到攀不上怎麽辦?
不,王拂珍不存在攀不上,可就怕有人捷足先登。
這種事,一旦鄭夫人答應下來,即便對方沒條件好,也是不好反悔的。
“不,我不能幹坐著等。你去給我挑些禮,明日我要去找鄭錦繡玩,順便拜訪一下鄭夫人。”
“啊?明日又找鄭大小姐?您今日才見了呀,明日應該有課。”
“那,那就等沒課再去。東西你先準備著,記得,給鄭夫人的禮舍得花錢。”
“是,三小姐。”
……
鄭瑾瑜這邊,剛發下來的月銀,又拿出大半給到了丫鬟春梅。
鄭夫人單獨約見鄭錦繡的事,春梅就靠著這些碎銀子從主院裏的丫鬟裏撬出了消息。
鄭錦繡可真夠白眼狼的,鄭宏旭那麽幫,王拂珍被當槍使,沒想到轉頭就給人家賣了。
散播謠言的事,竟然順理章的嫁禍到了王拂珍上。
屋及烏,恨也是一樣的道理。
王拂珍總找自己的茬,和鄭宏旭扯上關係,鄭夫人信了大半。
就憑這,王拂珍這輩子別想進鄭家大門了。
“幹得不錯,這塊銀子是賞你的。”鄭瑾瑜單獨給春梅一塊碎銀子。
春梅忙跪下說:“奴婢為二小姐做事是應該的。”
鄭瑾瑜淡淡道:“要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拿著吧,你應得的。”
春梅這才接了這塊碎銀子。
鄭瑾瑜抖著碎銀子不多的荷包,心裏犯愁。
自己也太窮了。
屋裏有些鄭老爺鄭夫人還有鄭老夫人給的賞賜,可這些東西不好拿出去換錢。
要不畫幾幅畫拿去換錢?
可藝這東西吧,不是你畫得好就能賣上好價錢的。
這跟畫畫的人有關。
畫畫的人的名氣,份,對畫的價值影響巨大。
就目前的份估計賣不上什麽好價錢,搞不好還沒材料貴。
對了。
鄭瑾瑜突然想起在現代時的一個好來。
其實是個簪娘,什麽絹花絨花掐琺瑯都會。為了做出合心意的發簪來,還被朋友笑話玩簪玩了鐵匠石匠。
當然,不是真打鐵,打的是金銀,磨的是玉。
現代的家庭富有,能支撐玩金銀玉。
的技不能跟專業的匠人比,可勝在的技比之現在進步了一千多年,許多後世流行的技法現在都沒有,款式上,做的定然比現在新穎得多。
以後說不定可以開個民間司珍房。
想到這裏,鄭瑾瑜次日上課,就問起了季寧。
“師父,您教我紅,也會教我做頭飾嗎?”
季寧笑問:“你想學做頭飾嗎?”
“是的,我看師父頭上的發簪就好。”
季寧著頭上的發簪臭了一下,笑道:“這是我在萬寶閣買的,他們家的發簪確實好看。”
“我想學,可以嗎?”
季寧一怔,道:“可是可以,但做這些東西廢手。小姐們細皮的,一般都不學這個,你若是想學的話,回頭我同你母親說說,給你找個宮裏司珍房裏出來的人來教,我也不會。”
“好啊,謝謝師父了。”
季寧對鄭瑾瑜是真心疼,一個拿得出手的弟子,不管是對自還是對背後的家族來說,都是活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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