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了鼻子，心里腹誹，二小姐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二小姐，請。”

“嗯。”

九黎沒有毫猶豫，沖著蕭溟玄行了禮，跟著秦離開了人群。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到馬車里，九黎看向秦。

“秦，你說王爺會怎麼決定？”

“啊！”

秦怔了一下。

九黎抬眼著遠烏泱泱的人群。

“王爺是會讓昭王忍著那痛徹骨髓的蠱毒？還是會讓昭王與燕聽蓮廝纏？”

秦有些哭笑不得，廝纏！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屬下不知。”

這個時候，他是一句話都不敢多。

二人正議論著，只見人群漸漸散去，有守城侍衛把意識混的昭王抬上了馬車，一路往昭王府而去。

“呵！王爺與我果然想到一了。”

這事兒做的深得心。

九黎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昭王越痛，心里越是舒坦。

這蠱毒，可不是別的毒，發作起來，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啊。

關鍵是，現在唯一的蠱毒解藥除了燕聽蓮，沒有任何人能幫上忙。

至于說的能緩解蠱毒的銀針治療，也不過是句謊話而已。

如若蕭溟玄真的讓給昭王治療。

哼！

定廢了他的功能。

許著，蕭溟玄本就沒想過讓給昭王治療，過去，不過是讓看看熱鬧，解解氣。

“在想什麼？”

蕭溟玄已經走了過來，正看到九黎著遠，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在想昭王。”

九黎下意識回了一句。

蕭溟玄眉頭一皺，眼神瞬間冷了幾分，像浸過了萬年的冰湖，黑沉發亮，卻冷氣人。

“想昭王？”

秦一聽到他家主子咬著牙說出的話，腳步不由自主的往一旁挪了挪。

主子這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九黎支著下。

“是啊！在想昭王會不會忍不住蠱毒的折磨，撞墻，吞毒還是自戕而死。”

“噗！”

秦忍著笑，真是佩服二小姐這張毒辣的。

蕭溟玄角了，習慣的抬手了眉心，一步上馬車。

“秦，送二小姐回義國公府。”

“是。”

秦跳上馬車。

九黎坐在馬車里。

“王爺一會兒是要進宮嗎？”

“嗯。”

蕭溟玄點點頭。

“昭王抗旨出府，本王要進宮把這件事稟報給皇上。”

九黎一聽，來了神。

“以王爺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會怎樣懲治昭王？”

蕭溟玄看著毫不掩飾的姿態，眼底泛起一笑意，手輕輕給了一個粟。

“你這心思，人前可以收斂些。”

九黎看著他在自己額前的手指，頓時沉默。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看著對方的

眼睛，空氣中像是有某種旖旎的暗流在涌。

外面一片安靜無聲。

“咳！咳！”

好半響，蕭溟玄收回手指，正襟危坐，表微妙的開口道。

“你，不要抱太大希，皇上知道昭王不但中了燕聽蓮的，還中蠱毒，如若皇上當真問起，昭王完全可以以自己蠱毒發作為由搪塞此事。”

“所以，恐怕這次的責罰不會太重。”

九黎點點頭，角嗤笑而過。

“我知道，怎麼說昭王背后還有貴妃娘娘，太后娘娘和大司馬府，皇上便是看在這些人的面子上，也不會責罰昭王。”

“要不然，當初在太和殿，昭王傷我母親，對我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兒，竟然不過是退回嫁妝，賠償銀兩，刑罰五十，足昭王府而已。”

蕭溟玄沉默片刻，注視著的眉眼。

“九黎，你對皇室有意見本王可以理解，但你可知，自長寧王朝建國以來，你是第一個與皇室王爺賜旨和離的。”

九黎一頓，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你與昭王是皇帝賜婚，通常來講，這類賜婚除非有極其特殊的況，否則被賜婚的二人致死都不能和離。”

“因為，那等同于打了皇帝的臉，也讓皇室，面無。”

“所以，這麼多年有多被賜婚的王爺，王妃，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即便是人后如何厭惡，人前也會選擇飾太平，互相忍耐。”

“而你，皇帝是做了最大的讓步。”

九黎微微頷首。

“這就是人的悲劇，男人不了，厭棄了，憎惡了，轉

個可以投其他人的懷抱，照樣鶯歌燕舞。”

“而被厭棄，憎惡的正妃，就要站在原地，等著，念著，不能生出二心，甚至，連和離哪怕是被休棄的資格都沒有。”

“九黎。”

蕭溟玄眉心微皺，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他并不是不滿，而是不滿話里的意思。

什麼等著，念著，難道對昭王還有？

“王爺別惱，我只不過是替這圍城里的子們可憐罷了。”

知道，這個時代的子思想有多守舊，哪怕盡了無數的苦楚，也沒有幾個人像這樣，敢真正的請求和離。

“不過，這也符合現實！皇帝的兒子嗎？如若不是謀朝篡位，任他犯了多過錯，也能全而退。”

“九黎。”

蕭溟玄聽到的話，微微皺眉，隨即垂眸嚴肅道

“本王知道你報仇心切，但你記住小不忍則大謀，你剛剛說過的話，從此以后，再不許說與第二個人聽，以免惹來殺之禍。”

“至于昭王，他會付出代價的。”

九黎心尖兒微，抬頭一眨不眨的看向蕭溟玄。

“王爺在幫我？王爺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難道，只是因為我是王爺的藥嗎？”

從穿來那晚，從天而降砸他懷里開始，他們之間就有了某種不破，又彼此心照不宣是默契。

火燒昭王府，他救于水火，擊登聞鼓鳴冤，他帶進宮殿，昭王在殿上差點掐死，也是他當著皇帝的面重傷昭王把救下。

雖然他利用引出了燕聽蓮，卻也讓燕聽蓮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